第三人道:“你當時一定不在現場,所以沒有看見,賈侯爺聽到王公子和孟星魂說那些曖昧輕薄的話的時候,臉色有多麼難看。
不過這也怪不得賈侯爺,如果我婆娘像王公子一樣,溫溫柔柔地跟彆的男人說什麼‘其實你可以再叫幾聲,我不在乎的’,什麼‘我知道你閉上眼睛,是想要我給你塗上一點胭脂’,什麼‘就算你死了,你也是你們四個之中,死相最漂亮的一個’。
還有他剛給孟星魂在眼皮上塗了一層辣椒油,就往孟星魂臉上潑水,以免他的眼睛被辣椒油辣到了難受,明明知道這一臉的水,對孟星魂來說,是多麼好的東西,還故意說什麼‘你被人潑了一臉水,竟然這麼開心嗎’。
嘿,這要是我婆娘,我早把腳上的鞋子脫下來,扣在這對奸夫淫|婦的臉上,罵他們不要臉了。我還活著,她就這麼跟彆的男人說話,不是要我當活王八麼。”
王憐花臉色早已鐵青,心想:“我明明是在用酷刑折磨孟星魂,我把我說的那些話用內力傳出去,明明是為了讓你們知道,你們膽敢背叛我和賈珂,會落得什麼下場,怎麼到你們嘴裡,就成我溫溫柔柔地跟孟星魂說曖昧輕薄的話了?
老子提到胭脂,那是因為老子要把辣椒油塗在孟星魂的眼皮上,還要裝好人,說是孟星魂自己喜歡辣椒油,老子才把辣椒油塗在他的眼皮上的。老子朝孟星魂臉上潑水,是因為他眼睛上塗了辣椒油,流淚不止,根本睜不開眼,老子要他看看箱子裡的人是誰,他睜不開眼,老子給誰看去?
還奸夫淫|婦?奸夫淫|婦?奸夫淫|婦!老子是男人,孟星魂也是男人,誰是奸夫,誰是淫|婦?”
他越想越氣,臉色也變為慘白,站起身來,便要把這個亂說話的家夥抓過來,先剪掉他的舌頭,看他日後還能不能胡說八道了。
但是一站起來,就有什麼流了下來,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的模樣,絕非“衣冠不整”這四個字所能形容,決不能出去見人,隻好又坐了回去。
好在這個亂說話的混賬家夥的聲音,他已經記下來了,一會兒收拾妥當了,也不怕找不到這家夥,恨恨地把胖丁布偶抱在懷裡,在它頭頂的那一撮凸起上咬來咬去。
隻聽第一人說道:“這不一樣吧,王公子畢竟是個男人……”
王憐花聽到這裡,麵色稍緩,心想:“總算還有一個正常人。”
第二人道:“賈侯爺也是男人啊,王公子能和賈侯爺親親我我,怎麼就不能和孟星魂眉來眼去了?”
王憐花又氣得臉色慘白,心想:“老子不把你扒光了衣服,賣進南風館裡,老子就不姓王了!”
那個被王憐花稱讚為“正常人”的第一人說道:“也是。他們兩個都是男人,還成親了,當然和咱們這些正常的男人不一樣了。”
王憐花鐵青著臉,咬著牙,突然嗬嗬一笑,笑聲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隻聽得第三人說道:“照啊,所以我拿我婆娘打比方,對於賈侯爺來說,王公子可不就是他的婆娘麼。當時他的臉色說不出的難看,這一路上,我就沒見他這麼失態過,所以不等帳篷裡的人出來,賈侯爺就先走了。
他明麵上是回帳篷了,但是他是自個兒回的帳篷,沒有人跟他一起回去,誰知道他回到帳篷以後,都做了些什麼。
說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行,反正我是覺得,這世上沒有哪個男人,能心甘情願做這活王八。賈侯爺回去以後,肯定偷偷離開帳篷,在那些毒蟲身上,做了什麼手腳,所以孟星魂一把極樂峒主的腦袋砍下來,那些毒蟲就衝出麻袋,去咬極樂峒主和孟星魂了。”
第二人道:“是了,我聽彆人也是這麼說的。不過我看賈侯爺其實是多慮了,王公子對孟星魂不過是玩玩,剛剛誰去給王公子報信,告訴他孟星魂死了,王公子適才還跟孟星魂眉來眼去呢,剛剛見到賈侯爺了,估計已經知道賈侯爺生氣了,就把報信的人罵走了,一點也不在意孟星魂的死活。”
第三人道:“這怎麼是多慮了。王公子現在不在意孟星魂的死活,不代表以後也不會在意孟星魂的死活。如果賈侯爺讓孟星魂活了下來,等到王公子和孟星魂生米煮成熟,他這個活王八當定了,你看到時王公子還在不在意孟星魂的死活了。換做是我,我也會這麼做,不光奸夫得死,那淫|婦我也不能放過她,直接把她剁了,喂河裡的王八去。”
第一人笑道:“你婆娘好對付,王公子那武功,賈侯爺哪是他的對手?兩個人真發起狠來,王公子幾下就得把賈侯爺打趴下吧,到時被剁成幾塊,喂河裡的王八的人,肯定是賈侯爺。”
第二人笑道:“所以他婆娘若是讓他做了活王八,他敢把他婆娘剁成幾塊,去喂河裡的王八。王公子讓賈侯爺做了活王八,賈侯爺也隻敢對孟星魂動手,而且不敢明目張膽地對孟星魂動手,還得偷偷摸摸地對孟星魂動手,以免王公子發現孟星魂是被他殺死的以後,生他的氣,非要他做活王八了。可見找個比自己厲害的婆娘,可不是什麼好事。”
三人說到這裡,一起大笑,空氣中洋溢著歡樂的氣氛,但是沒笑幾下,笑聲便即戛然而止,就像是三個人一起被人掐住了脖子。
隻聽得第三人和第一人顫聲道:“賈……賈侯爺……”
王憐花正在咬胖丁頭頂上的凸起,臉色難看的無法形容,聽到這話,不由一怔,這才發現本來在帳篷外麵燒水的賈珂,不知何時竟然已經離開了。本來以他的武功,賈珂剛一離開,他就會察覺,但他剛剛心情太過激蕩,竟然沒有察覺賈珂的離開。
隻聽得賈珂微笑道:“你們在聊什麼啊,聊得這麼開心?”
三人一齊顫聲道:“沒……沒什麼……哈哈……哈哈……哈哈……”說到最後,都乾笑起來,但是笑聲中沒有半點歡愉之意,反而充滿了恐懼之意。
賈珂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說道:“沒聊什麼嗎?為什麼我聽見你們提到了王公子,提到了我呢?”
第三人道:“沒……沒啊……哈哈,哈哈!”
與此同時,第一人和第二人道:“是……是……隻是隨便說說,哈哈!”
賈珂目如冷電,掃了三人一眼,三人無不遍體生寒,激靈靈地打了個寒噤。
賈珂冷冷地道:“第一,我不喜歡聽到彆人說王公子是我的婆娘,王公子是我的相公。如果再讓我聽到你們這麼稱呼王公子,或是拿王公子開這種玩笑,我不僅會殺了你們,回到中原以後,你們自己都認不全的九族,我會幫你們一一找出來,然後把他們也殺了。”
三人聽到這話,本來慘白的臉上,更是沒有一絲血色,連忙點頭,心中均想;“他果然是個朝廷的大官,連滅九族這種法子都想得出來。”
第三人心念一轉,又覺得很不服氣,心想:“我們明明是在幫你罵王憐花,你卻來威脅我們,你就這麼喜歡做活王八嗎?”
賈珂冷冷地道:“第二,我不喜歡聽到彆人用那些汙穢的思想去揣測王公子的行為,王公子剛剛隻是在懲罰孟星魂,折磨孟星魂,他說話聲音溫柔,這是他自己的習慣。而我也用不著偷偷摸摸地殺死孟星魂,我和王公子本就約好,要當眾殺死孟星魂,給丁典出這一口惡氣的。
不知你們有沒有在菜市場上,見過那種罪大惡極的犯人,被劊子手千刀萬剮,淩遲處死?如果再讓我聽到你們說,王公子剛剛在和孟星魂眉來眼去,王公子和孟星魂說了曖昧輕薄的話,或者王公子想要和孟星魂玩玩,那麼等待你們和你們的九族的,就是千刀萬剮,淩遲處死。”
三人臉色更加慘白,身子發顫,隻覺喉嚨乾澀,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知拚命點頭,盼望自己多點幾下頭,賈珂就能放過他們。
賈珂冷冷地道:“第三,我不喜歡聽到彆人這麼輕輕鬆鬆地說要殺死自己的老婆,甚至要把老婆剁成幾塊,喂給動物,仿佛老婆不是人,而是一個物件。你們在武林中,殺死個把人,沒人追究這件事,但是你們在家裡,殺死自己的老婆,那是罪不容誅的大罪。如果再讓我聽到你們說,你們要把老婆殺了,我一定會對你們施以宮刑,廢掉你們的武功,然後把你們送去挖煤。”
三人連忙點頭,隻要這個煞星能夠放過他們。隻要他能放過他們,無論他要他們做什麼事,他們都會點頭。
賈珂冷冷地道:“你們現在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嗎?”
三人連忙點頭。
賈珂從懷中掏出一隻瓷瓶,倒出三枚烏黑的藥丸,說道:“這是用斷腸草煉製的毒藥,吃下去以後,三個時辰內若是不服用解藥,就會肝腸寸斷,受儘折磨而死。
你們若是真的知道自己錯了,就把它吃下去,然後跪在營地門口,連續說上一個時辰,自己到底錯在哪裡了,務必每個錯誤都說得清清楚楚。時辰到了,隻要營地裡再沒有人,和你們犯一樣的錯誤,誤會王公子和孟星魂有什麼,我就把解藥給你們。不然,”他微微一笑,“我現在就親自當劊子手,把你們身上的肉,一片片削下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