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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再度湊在一起, 坐在桌邊,好好整理這些日子做實驗之後的心得。

楊二郎作為這件事的發起人,自然優先由他來說。

“那個腸衣的印花棒還是挺好用的, 無論是在成衣上單獨印一兩排小花,還是在整匹布上均勻印滿小花,都比較方便。”

薑白芷認可地點頭, “你後來想的,直接靠刻度來定位,比我剛開始想的滾動印花要合適, 這樣可以自由控製印的密還是疏, 還不容易漏染料印出額外的線。”

“那印花棒的做法就保留。至於這個乾蠟片,我覺得其實也是應該保留的,隻是這個應該更時候那種大點的、不規則的、連貫的圖案,比如說連綿不斷的祥雲紋、如意紋、卷草紋、卍字紋、瓔珞紋、八寶文、曲水紋、蠶紋、雲雷紋等等。”

這些其實楊二郎他娘常會在衣襟上繡,所以他記得不少。

這種連貫的細致花紋, 大量地繡製很費時間,一般就不會在衣襟、袖套、衣擺之外的地方繡。若是能直接印製, 就不怕麻煩了。

這些花紋大多也不花俏,印出來是好看的。

薑白芷再次認同地點點頭,“確實。隻是我們做實驗時, 圖著省事,選了好刻的五福捧壽罷了。”

“嗯, 其實像五福捧壽、三多九如、喜上眉梢、鶴鹿同春、鯉躍龍門等等團狀花紋,就像你說的,不如直接像做印章一樣,雕個木頭的大印章出來,一個個比對著位置往布上麵印就行了。”

薑白芷主要以聽為主, 此時適當補充了一點,“其實定位的話,可以在放布的平台上做文章,在邊緣刻固定長度的刻度。或者專門配合這印章的大小,做個竹框,布匹每挪一次,都是竹框的寬度,竹筐內用竹篾圍出要下印的位置,印章對準那個位置往下按就行了。”

兩人這麼總結著,就直接弄出了三種可以方便印花的方案。

楊二郎本想親手單純印一匹花布送給薑白芷,讓她喜歡,可目前做著做著,好像……

“好像這也能算是一門手藝了吧?”他有些不確定地問。

薑白芷哭笑不得地回他,“當然算啊,是你第一個想出來要這麼做的啊。雖然被看破之後很容易有人模仿,但這個就是一門手藝。”

其實他們不跟外人說是怎麼印的,外人很難模仿出來。隻是,一旦這玩意要大批量去做,必然就得雇人操作,雇的人可不會幫主人家嚴格保密,做法很快便會泄出去了。

說起來,為什麼突然就直接想到要大批量去做了?

薑白芷糾結地托著腮,“楊二,你覺不覺得,好不容易想出這些法子,隻是自家印些漂亮布,有點大材小用啊?”

楊二郎抓抓腦袋,“好像是有點。”

他想了一會,有點遲疑地問:“你說,我要是靠這個做生意,能有做頭嗎?”

原本他就覺得,光靠養雞賺錢,雖然足夠穩定,但總是不太夠格配上薑白芷。要是他能擁有一個染花坊,算得上有一門手藝傍身的工匠了,勉強能與薑白芷匹配吧。

雖然完善這個染花的技藝,還是有薑白芷參與進來的。

想到這,楊二郎兩眼直放光,對啊,這是他跟薑白芷兩個人一起想出來的,豈不是可以兩人一起合夥做那個染布坊?這樣,兩個人就有很多機會在一起啊!

“白芷,我們一起開個染坊,專門給布匹染花樣吧?”楊二郎興衝衝地提議道,“我之前賣老虎那一千兩沒動,在我們村跟鎮上之間的郊區買塊地,再做個簡單的大房子,就能染花了。就算我一個人一天染十幾匹不同花樣的布,賣出去也算是一筆可觀的收入。”

“呃……”薑白芷萬萬沒想到,楊二郎都想著開廠子了,居然還保守地說一個人做那麼點量。

她想了想,小聲問:“要不大膽一點?”

“啊?”楊二郎不解,“什麼大膽一點?”

“直接搞個大地盤,一塊地兒隻用那種腸衣印花棒染小花;一塊地用那個乾蠟布染大片花紋;一塊地隻做那個印章染團狀或方形花紋。”

楊二郎有點猶豫,“那我一個人就做不來了,還得雇人乾活。然後,印太多了,能賣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