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1 / 2)

學生會競選當天,學校裡布置的和往常很不一樣。

全校的師生都彙聚在大禮堂裡,放眼望過去,烏壓壓的一片人頭。

主持開幕致辭的人是教導主任,他的稿子並不長,短短的幾百字裡,著重表揚了兩位同學。

第一個是楚錚,這幾天被他掛在嘴邊都快誇爛了,同學們聽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第二個倒是挺讓人意外的,是楚錚的同桌喬甜,主要誇她學習進步大,鼓勵同學們以她為榜樣,不管什麼時候開始學習都不算晚。

“我知道你們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高考分數對你們來說不重要,但學習不光是為了考試,它能夠幫助我們更加深入地了解這個世界,知識能改變人的思維方式。”

這倒是有點稀奇了,有人好奇地看了陶然幾眼。

等到陸耀宇作為第一個競選人上台演講,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今天我能站在這裡,最需要感謝的就是喬甜同學。”

這一下,全場嘩然。

底下的學生在群裡聊天:“喬甜到底什麼來頭啊?教導主任誇她,陸小霸王謝她,這可是一年一度的學生會主席競選,風頭居然全都被她一個人給搶走了。”

“我好酸啊,楚錚那個窮小子不說了,可陸耀宇出身那麼好,他家裡可是有軍方背景的,就算比起江暮都不差什麼,平常咱們誰沒有肖想過他?都怪他對女生太凶了,怕他打人才不敢跟他表白,憑什麼喬甜能得到他另眼相待?”

“不知道啊,我們姐妹團問過喬甜的出身,她從來都不回答。私下裡找人去查她吧,又什麼也查不出來,關於她的過往,就像是一片空白。”

“起碼可以肯定一點,喬甜絕對不窮,應該有大把大把的錢給她花,你們看她平常的吃穿用度就知道了。說真的,我都覺得她是被老男人包養了,她是從燕京轉學來的,可就算查遍燕京所有富豪,也沒有哪一家姓喬啊。”

這個基調一奠定下來,後麵說的就全都是不懷好意的話了。

有人聲稱什麼親眼見過老男人開車來接陶然,什麼少女援|交年入百萬跨越階層等等,甚至還有尺度很大的照片被po到了群裡,臉部是高糊,就說是陶然,反正開局一張圖,黑料全靠編。

陸耀宇並不知道台下發生的這一切,他今天的穿著和平常很不一樣,規規矩矩地穿上了正裝,手上也拿著一份提前打印好的演講稿。

那是專業的團隊為他準備的,他已經看過好多遍了,確保滾瓜爛熟,本來應該照著往下念的。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站在這裡,聚光燈打在他的身上,所有人的視線都彙聚在他身上,本來應該念演講稿的他,第一個反應卻是在台下的人群裡,搜索陶然坐的位置。

鬼使神差地,他就說出了剛才那句話:“今天我能站在這裡,最需要感謝的就是喬甜同學。”

他也說不清楚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但反正說都說了,他是陸耀宇,從來都一往無前、無所畏懼。

陸耀宇隨手扯開了打的整整齊齊的西裝領帶,有些散漫,又瀟灑不羈,台下女生的心砰砰跳,瘋狂拿手機拍照,他的顏值本來就很高。

“放在半個月前,如果有人告訴我,我會站在這裡參加學生會主席的競選,我一定會覺得他是個神經病,然後把他揍進醫院。

我以前是個爛人吧?仗著出身優渥、仗著身手厲害,在學校裡惹了不少事,都說江暮是唯一一個能管住我的人,其實我心裡也不太服氣他,文弱書生一個,老子一拳就能放倒,我聽他的話,隻是因為講兄弟義氣。

我一直覺得,誰的拳頭大,誰就有理,但是喬甜,喬甜她——”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砰”地一聲槍響,一顆子彈擦過他的耳邊,在他身後的宣講台上爆開,玻璃嘩啦啦地碎了一大片。

還好站在這裡的人是陸耀宇,他反應很快,身手也很敏捷,突然在校園裡遇到槍聲,沒有絲毫慌亂,就地打滾就下了宣講台,換成其他同學,如果這個時候受到驚嚇反應不過來,準要被那些飛濺的玻璃重傷。

一個穿著黑色防彈衣、臉上戴著狼頭麵具的男人,從後台走了出來,他個子矮小,身上卻背著一個很大的麻袋。

狼頭劫匪手裡拿著一把槍,他對著剛打完一槍、還在冒煙的槍口吹了一口氣,誇了一句陸耀宇,“小弟弟,身手可以啊。”

“啊啊啊啊啊!”全場都開始尖叫,“槍、有槍,殺人了!有人殺人了!”出入口已經被封死了,誰也逃不出去。

狼頭劫匪把那個大麻袋狠狠地砸在了演講台上,一手拿著槍,另一隻手扶住桌子上的麥克風,“你們給我安靜點啊,我今天是來賺錢的,槍子沒長眼,誰要是吵到我工作的興致,我不介意送他去見閻王,全都雙手抱頭蹲好。”

教導主任滿臉都是虛汗,掏出手機,想要打電話報警,可是根本撥不出去。

狼頭劫匪:“省省力氣吧,這裡的信號早就被我們乾擾了,你們什麼消息也傳不出去,我們這一行刀尖舔血的,乾的可是技術活。”

不光教導主任的報警電話打不通,就連同學們的手機都不能聯網了。

狼頭劫匪喊道:“小五!”

隻見禮堂的導播室裡,一個戴著兔頭麵具的人衝他揮揮手,“大哥,我這邊搞定了。”

“嘩”地一下,禮堂正中央的大熒幕亮起,上麵播放的畫麵,映照出了驚慌失措的同學們,那是半空中的攝像頭俯拍的禮堂全景。

學生全都嚇得瑟瑟發抖,教導主任雙腿也在打顫,但還是強撐著和歹徒溝通:“你們無非是求財,不要傷害孩子們。”

狼頭劫匪一槍打在他的腳下,“想活命就少說兩句話,就憑你那點可憐的見識,根本想象不到我劫持這一所學校,想要的是多大一筆錢,破壞你們的安保係統花費的代價可不小,而我從不做虧本買賣。”

兔頭劫匪說:“老大,連線接通了。”

大熒幕被一分為二,一麵是兵荒馬亂的現場,另一麵是肅穆莊嚴的警局。

狼頭劫匪把手放在嘴裡,吹了一個口哨:“喲嗬,又見麵了,老朋友,快看看我是誰?”

警方:“是暴徒!”

暴徒是一個恐怖組織,在全球範圍內做過很多喪心病狂的事情,但卻一直逍遙法外,至今沒有辦法將他們繩之以法。

“暴徒太囂張了,挾持了一所學校,還敢直接把勒索電話打到警局,簡直無法無天!”

狼頭劫匪桀桀一笑:“更囂張的事,我們又不是沒乾過,怎麼?要我給你們報一下暴徒的輝煌戰績嗎?巨型豪華遊輪、客機我們都敢挾持,區區一所學校算什麼?

第一,所有警察不得靠近這所學校附近的街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