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1 / 2)

陶然當選新一屆學生會會長,楚錚是學習部部長,江暮是文藝部部長,就連陸耀宇都撈了一個體育部部長。

新官上任三把火,陶然一番大刀闊斧的改革,大大提高了辦事效率,下麵的人能力提上來了,她這個帶頭的其實就是擔個名。

再說楚錚、江暮、陸耀宇本來就都是能人,組合在一起就像是一把三叉戟,也不用陶然費心太多,和甩手掌櫃差不多。

和從前最大的改變就是,她每周多開一個會議,然後每天下午最後一節自習在學生會那邊執勤。陶然一般都帶著作業過去,就當是換個地方上自習課了。

今天做的這一套曆史題目有點繞,她拿著筆猶豫了好久,愣是選不出ABCD來。

江暮剛好來這邊送文藝彙演的報名材料,發現她被曆史題難住了,隨手扯出一張草稿紙,溫柔地幫她分析,“你看,首先這道題目的題乾上,有‘新民主主義時期’這個時間範圍……”

陶然聽的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這樣!”

楚錚恰好經過這裡,從窗子外麵看到了這一幕,敲了敲門,“會長,有一份文件需要你簽字。”

陶然:“門沒關,你進來吧。”

她低頭查看楚錚送來的資料,因為看的太認真了,江暮什麼時候走的都沒發現。

楚錚拿起江暮剛才用過的那張草稿紙,是好看的瘦金體,筆跡瘦勁,極有風骨,“他怎麼會給你講題?”

這隻是一件小事,要不是楚錚問了,陶然壓根都沒去想為什麼:“他是文科生嘛,看到我在做曆史題,就順便講了講?”

楚錚表麵上沒說什麼,接下來半個月卻偷偷地抱著高中政史地的課本和輔導資料生啃,月考的時候,他進了人家高三年級組的考場,和教導主任說想先考一次摸摸底,查漏補缺。

成績出來的那天,看到高三年級組的表彰榜上,貼了高一三班楚錚的照片和名字,大家還以為自己的眼睛花了。

同學們使勁兒揉一揉眼睛,再定睛看過去,眼睛沒花啊,真的是楚錚!

——文科成績全年級第一!

鬨呢?知道您是學神,但是一個理科天才,去考文科乾嘛啊?而且政史地卷麵的單選部分完全是滿分,隻在論述的大題上扣去了一些分數。

大家也隻能再次感慨,“楚大學神和我們這些普通凡人,根本不是同一個物種。乾啥他都行,啥都第一名。”

楚錚頂著一對熬夜過度的熊貓眼,把成績單遞給自家同桌,暗示的明顯到了幾乎是明示的地步,“以後有曆史方麵的題目,也可以問我。”

陶然:“!!!”

“你不是最討厭政史地了嗎?一向覺得背那些東西是浪費時間,我看你思想品德課本都壓在課桌的最底層,恨不得拿它們來墊桌腳。”

楚錚自我檢討:“我以前的想法太幼稚了,政史地是人類文明的瑰寶,科學和哲學都是認識世界的合理方式。”

人類文明這個話題太高深了,陶然駕馭不了,果斷轉回現實,“那你幫我看看這道地理題吧,我搞不太明白洋流……”

楚錚在草稿紙上為她畫出來一幅全球地圖,標準的簡直像是印刷出來的,詳細地為她講解。

****

周末,陶然去醫院照顧楚錚的外婆。

老太太這個病,做完心臟搭橋手術以後,術後的調理非常重要,手術後起碼還要護理三個月才能完全康複。

陶然當然要一萬個小心,畢竟治好老太太的病,是她任務裡重要的一環,等老人家完全康複了,她的任務也該結束了。

不過有護工在,其實也不需要陶然真的做什麼伺候人的事情,主要就是陪老太太說說話。

知道老太太喜歡聽黃梅戲以後,陶然就給她購買了很多黃梅戲的視頻,放在醫院病房裡的電視上播放。

十一月上旬的天氣,已經有了絲絲的涼意,還好午後的陽光仍舊算得上熱情,再加上房間裡開了空調,熱氣熏的溫暖如春。

這是一個閒散的午後,電視裡唱著咿咿呀呀的戲文,老太太靠著立在牆上的枕頭,左手輕輕地打著節拍;陶然小口小口地吃著護工剝好的堅果,偶爾喂老太太一顆,控製著頻率,病人不能多吃這個;楚錚坐在靠窗的位置,手裡捧著一大堆小語種的學術專著,邊看邊思考。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陶然問了一句:“誰啊?”

護工說:“不是醫生來的時間。”她去打開門,外麵站的是王忠。

他那像是熊一樣壯碩的身體,塞進了西裝裡,比起一個生意人,更像是道上混的,他手裡還拎著一個果籃。

老太太對他十分感激:“大恩人,您來了!”連忙用遙控器關了電視,還想下床迎接他。

陶然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頭,把老人家按在了床上,用唇語問王忠:“你來乾嘛?”

王忠把手機遞給她,上麵寫著一行字:“大小姐,江湖救急!”

陶然:“出去談。”

王忠把果籃放在了床頭櫃上,和老太太閒聊了幾句,“沒什麼事,就是來看看您身體恢複的怎麼樣。您好好躺著就行,不用起來。”然後跟著陶然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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