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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林家的燒烤約放在了樓頂天台。

太陽剛下山,氣溫涼快了許多,餘夏餘冬和林家三人說說笑笑將東西搬上去,熱鬨的不得了,

餘冬是大廚,林叔劉姨打下手,三人都嫌餘夏和林煦礙手礙腳,將人趕到一邊,兩人沒事兒乾,乾脆一合計,將手機掏出來打遊戲。

“小夏姐你會玩嗎?”林煦用懷疑的眼光看著餘夏。

餘夏這暴脾氣,遊戲一開就跳傘到人最多的地點,不到五分鐘就啪啪打死兩個人。

林煦收起自己的小覷之心,配合餘夏開始對周圍的玩家清繳。

餘夏玩的不算太好,但也不拖後腿,林煦可是個實打實的大腿,一局沒用十五分鐘,順利吃到雞。

瞟了一眼餘冬第一波燒烤還沒好,餘夏利落的又開了一局,林煦點了跳傘跟隨,忽的說:“對了小霞姐,趙家的事你聽說了嗎?”

餘夏眉頭一跳,看著林煦,“趙家?什麼事?”

林煦隨意道:“我也是聽說的,趙家好像死了人,還有一個重傷。”

上午發生的事林煦下午就知道了,餘夏頓時刮目相看,“你怎麼知道的?消息夠靈通啊。”

林煦笑了笑,“這不是暑假嘛,我一同學跟趙家一個小區,上午跟他奶奶看熱鬨來著,然後當八卦說給我聽,我就知道了。”

這話邏輯完美,餘夏立即信了,點頭說:“確實有這麼回事,我哥還找負責我案子的馮警官谘詢了,不止一死一傷,還瘋了一個。”

林煦驚訝的說:“還瘋了一個?那這是趙家一個沒跑啊。”

餘夏嗯了一聲。

林煦沉默了片刻,忽的道:“小夏姐,你說這世上有鬼嗎?”

餘夏嚇了一跳,遲疑道:“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林煦說:“這不是趙家的事,傳的沸沸揚揚的,我同學問我的,我剛才突然想起來想著問問你嘛。”

餘夏放心了,想了想說:“鬼這種事,信則有,不信則無吧,怎麼你相信?”

林煦搖搖頭,“那倒沒有,就是趙家的事挺邪門,還有就是……”

林煦頓了頓,沒說下去,餘夏直覺他有什麼事,便追問,“就是什麼?”

林煦欲言又止的看了餘夏一眼,最終還是轉移了話題,“還有就是小夏姐你身邊好涼快啊,居然有風。”

餘夏頓時有些心虛,她下意識看了一眼在她旁邊給她打扇子的詩晴,乾咳一聲,“是,是嗎?我怎麼沒感覺到。”

林煦還要說什麼,餘夏趕緊轉移他的注意力,“快快,那邊有人,就在樹後頭,一槍爆頭他,我們就進前十了。”

林煦果然忘了剛才要說什麼,“好,看我的。”

這局結束,餘冬第一波燒烤也好了,劉姨抓了一大把烤肉放到盤子裡遞過來,“好了彆玩了,趕緊吃,成天就知道抱著手機打遊戲,也不知道那遊戲有什麼好玩的。”

林煦顯然被劉姨念叨慣了,也不反駁,接過來分給餘夏一半,乘劉姨不注意還對著餘夏扮了一個大鬼臉。

餘夏一串肉塞進嘴裡,樂的險些噴出來。

旁邊劉姨林叔和餘冬也吃上了,一邊吃一邊嘮著嗑,林叔還美滋滋的開了瓶啤酒,看到林煦看過去急忙把酒瓶藏了藏,像是怕林煦搶一樣。

餘夏生活了二十幾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景象,她是離異家庭,五歲父母離婚,七歲就再婚了,誰也不願意要她這個拖油瓶,隻好跟著奶奶長大。

可惜奶奶也沒能給她親情,從她記事起就罵她賠錢貨,將父母離婚的罪過全都怪在她頭上,甚至在她高中時還不想讓她上學,是她又跪又哭,豁出去一張臉皮問父母要了錢,才能繼續完成學業。

因為成長環境的原因,她從很小就知道,想要脫離這種生活,她隻有上學一條路走,索性她不太笨又足夠努力,最後果真考上了心儀的大學。

然後又花了幾年的時間,還清了她成長過程中花費的所有費用,才徹底嘗到了自由的味道。

在餘夏短暫的二十幾年生命中,最開心的無疑是苦難之後自由的那幾年,要說遺憾的,就是她沒嘗過什麼叫親情,她的親人隻給了她冷漠,她一直不太懂溫暖是一種什麼感覺。

但餘夏現在懂了,這種感覺讓人覺得安全,放鬆,還有點叫人熱淚盈眶。

餘夏微笑著享受這一刻,林煦在旁邊狐疑的看她,“餘夏姐你哭了?”

餘夏,“……”

她正在想要怎麼解釋,林煦露出一個我懂的表情,說:“太慘了,你住了這麼久的院肯定嘴巴都淡出鳥了,想想一個月不能吃燒烤不能吃火鍋,我也想哭了。”

林煦還裝模作樣的抹了一把眼淚,換來餘夏看智障的眼神。

一頓燒烤吃到九點多,林叔都有點喝多了,眾人才開始收拾東西。

先將碗筷拿下去,餘夏正幫著餘冬收拾著燒烤用的碳爐,就聽外麵馬路突然傳來刺耳的刹車聲,兩人還沒轉頭,然後巨大的砰的一聲,像是出車禍了。

她們這棟樓靠近馬路,又是在樓頂天台,所以聲音聽的非常明顯。

餘夏轉頭往下看去,果然是出車禍了,一輛車偏離道路撞在了燈柱上,車頭凹進去一塊,車燈也碎了,好在人好像沒事兒,從駕駛位走了下來,站在路邊打電話。

“該不會是酒駕吧,”餘冬猜測說:“這路上車也不多,就是技術再差也不至於空曠的馬路還能出車禍。”

可能是時間比較晚,這會兒馬路上車確實不多。

餘夏道:“也許吧,不過如果真是酒駕這人運氣還挺好的,沒發生什麼大事。”

餘夏剛這麼說,就見站在路邊打電話的人忽的往馬路上一撲,剛好一輛車綠燈直行,沒來得及刹車撞了個正著,打電話的人被撞飛出去,還在地上了滾了幾圈便不動了,看那扭曲的姿勢,不死也是重傷。

這事情的發展實在出人意料,餘冬震驚的張大了嘴巴,“這人……這人是要自殺嗎?”不然沒法解釋他的舉動。

餘夏卻覺得這事有點不尋常,遲疑的問係統,“你剛才看見了嗎?”

係統說:“看見什麼?鬼嗎?”

餘夏,“!!!”果然不是她花眼了。

餘夏道:“這是謀殺吧,這鬼的膽子也太大了,還沒到十二點呢,這麼早就出來興風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