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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乘機勸說:“所以讓你整頓鬼界啊,現在的鬼界太膽大包天了,簡直是無法無天,你都不知道每天有多少人被這些鬼害了性命。”

餘夏確實覺得有些駭人聽聞,她顧不上和係統打嘴炮,衝詩晴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去查看一下。

詩晴跟她也很有默契,不用她開口就明白什麼意思,微微一行禮,道了一句,“奴婢這就去看看。”便朝事發地飄了過去。

林煦放好碗筷上來幫忙,也看到了車禍,說:“咱們這算不算目擊證人,等警察來了要去錄口供嗎?”

撞了人的車主下了車,看樣子嚇得不輕,隔著老遠都能看到人在發抖。

餘冬說:“路上有行人,還有監控,用不著咱們吧?”

餘夏道:“現在到處都是天眼,而且事發地離路口不遠,監控應該能看的很清楚,咱們不用去。”

“那就不去,”餘冬又看了一眼,一邊歎氣一邊收拾東西,“這人看著挺年輕的,要是真的是自殺的話,這是遇到多大的事這麼想不開,真是可惜。”

林煦附和著說了幾句,餘夏沒搭腔,從他們的角度看起來像是那人在尋死,可在餘夏看來這八成是有鬼在作祟。

把東西收拾好,已經十點多了,跟餘冬說了晚安,餘夏洗漱完一頭鑽進臥室。

詩晴已經從車禍現場回來,還帶了一個讓她意外的鬼,衝她行了禮後道:“啟稟殿下,奴婢在事發地發現了殘留的陰氣,非常的濃烈,確實是鬼所為,並且在附近發現了這個鬼,此鬼舉止鬼鬼祟祟,奴婢懷疑即便不是此鬼所為,也脫不了乾係。”

說著詩晴將她抓的鬼往前一推一壓,強行按跪在了地上。

詩晴動作太快,餘夏沒來得及阻止,還有些哭笑不得。

因為那鬼餘夏認識,是她昨晚新收的小弟之一,譚水。

譚水此時跪在地上目瞪口呆,看著餘夏半晌才顫聲說:“老……老大?”

餘夏擺擺手,示意詩晴把鬼鬆開,道:“這是自己人,我昨晚才收的手下,叫譚水,鬼品雖然有待商酌,但我肯定不是他乾的。”

譚水沒想到新認的老大會這麼相信他,頓時感動的指天發誓,“老大,我發誓今晚那事兒真不是我乾的,我之所以在附近是因為我要巡邏啊,這片兒都是我負責的區域,天一黑就要巡邏,我也是聽到動靜趕過去的,剛到沒多久就被抓了。”

譚水委屈的看了詩晴一眼,這女鬼看著陰氣不重,但修為卻高的很,他一個回合都沒撐住就被擒了,不過轉念想這也是新老大的手下就高興起來,手下這麼厲害,那新老大更厲害,看來夢能多做幾天了。

餘夏絲毫不知譚水負責的心情,問,“你趕到之後看到了什麼?”

譚水精神一振,道:“我看到是誰乾的了?”

餘夏頓時坐直了,“是誰?”

譚水說:“是杭姐的心腹之一,新部門負責人姚望,這個鬼跟在杭姐身邊十多年了,特彆心狠手辣,幫裡很多報複要人命的事兒都是他乾的,要人命利索,要鬼命也不在話下,幫裡除了杭姐修為最高的就是他了。”

餘夏有些意外,沒想到昨晚才聽說要組建新部門,今天就動上手了。

餘夏想了想,說:“那你的意思,今晚的事,很有可能是你們新部門接的單子?”

譚水很肯定的點點頭,“姚望這個鬼無利不起早,除了是杭姐吩咐的,就是新部門接的單子才會乾活。”

餘夏點點頭示意明白了,又問,“那個人死了嗎?”

譚水想了想回答說:“我去的時候還沒死,傷的確實挺重,但沒死氣,如果搶救及時的話,應該能活。”

餘夏意識到了什麼,“如果他沒死的話,那姚望會不會跟著去了醫院?”

譚水一拍大腿,“很有可能,這廝心黑著呢,被他盯上的人不死就會一直跟著,直到那人死了才會離開。”

餘夏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了,看著詩晴道:“那我們現在去醫院,希望還來得及。”

躺下脫離出魂魄,餘夏帶著詩晴和譚水就往醫院飄。

剛才討論事情沒想起來,譚水這會兒才後知後覺震驚道:“老大你是人!”

餘夏瞟她一眼,猶豫了一下沒說出真相,而是道:“誰說我是人了,你不知道鬼是能夠附身的嗎?”

譚水一雙眼睛都快瞪出來了,“怎麼可能!我剛才感覺到了,老大你有呼吸,還有體溫,代表著你那具身體是活著的,附身不可能做到這樣。”

確切的說,餘夏還真沒騙他,她穿越過來時原主的身體已經死亡,她也不知道係統怎麼辦到的,反正她附身過後就活了。

餘夏半真半假道:“你要是修為夠了你也可以。”

譚水自己腦補了什麼,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向往,直到飄到醫院鄭重道:“老大,我會努力的,隻要能向老大一樣,我一定努力修煉。”成為鬼後才知道能活著是一件多麼難能可貴的事,譚水甚至都懷疑餘夏突然的出現是老天的安排,也許就是老天看他們鬼活的太難了,才給了他們一條明路,進不了地府投不了胎沒關係,隻要好好做鬼,努力修煉,也是能像人一樣活在太陽下的。

在譚水虔誠的目光下,餘夏迅速飄進了附近最大的一家醫院的急救中心。

按她的經驗看,那個男人傷的這麼嚴重,肯定會優先送到最近的醫院。

果然不出所料,餘夏在醫院裡沒有遊蕩多久,就在急救中心手術室外看到了撞人的車主以及一個交警。

車主是個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看樣子是真的嚇壞了,不停的擦汗,臉色慘白,對著交警說:“警察同誌,這起事故真的不是我的主要責任,我就好好看著車,也沒超速也沒闖紅燈,那個人忽然就撲到我車上,我完全來不及踩刹車,這人就是自殺啊,要不然就是碰瓷的。”

交警都聽笑了,“碰瓷把自己碰進醫院?那他真是用生命在碰瓷。”

中年男人要反駁,交警打斷說:“行了行了你不用重複了,車禍現場前後都有攝像頭,我們自己會調了監控看,到時候再認定到底是你的主責還是他的主責,當務之急是先看他能不能搶救過來。”

中年男人此時完全無法聽搶救兩個字,一聽就是一個哆嗦,看著手術室的表情都快哭出來了。

“這就是那個倒黴蛋啊。”譚水圍著中年男人轉了兩圈,嘖嘖說:“還真是夠倒黴的,這種事都能碰上。”

餘夏也覺得這個男人很倒黴,但顯然更倒黴的是在裡麵被搶救的家夥。

餘夏說:“你等在外麵,我和詩晴進去看看,要有事隨機應變。”

姚望很有可能在這家醫院,譚水才不敢自己呆著,跟上去說:“老大我在這片巡邏好幾年了,哪個地方草最多我都知道,還是我給老大帶路吧。”

說是帶路,其實手術室後的建築結構很簡單,餘夏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那個男人,但也碰到了那個叫姚望的鬼。

姚望是個看著三十多歲的中年男鬼,身形矮小,但渾身陰氣很濃,麵容在陰氣的遮掩下都幾乎看不清楚,不過眼神似乎很銳利,餘夏一靠近就瞪過來,嗓音沙啞的道:“哪裡來的小鬼,快滾!不要礙事!”

嘿,餘夏這暴脾氣,被姚望氣的不退反進,冷笑道:“你就是姚望吧,今晚那起車禍就是你乾的?”

姚望多少年沒被這樣對待過,頓時詫異的看過來,皺起眉頭打量了餘夏和身後的詩晴譚水,道:“怎麼?想多管閒事還是那人是你親戚,如果是多管閒事就要把命留下來,如果是你親戚,”姚望獰笑道:“那你們就更要死了,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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