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公主生子文17(1 / 2)

聽著遠處隱隱傳來的驚叫怒罵,易申讓炮兵準備再給他們來一發。

大安朝的火器先進著呢,安興帝為了保證她的安全,給她的炮,口徑不敢說最大,射程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她能打得著那兩艘船,那兩艘船上雖然有炮,也未必能打到她。

眼見易申準備再次下令,俞行“撲通”一聲跪在她麵前:“殿下不可!咱們是天|朝上國!友誼之邦!以和為貴,不可輕易對來使動刀兵啊!”

易申但覺納悶:“我記得指揮使是武官?”

俞行:“……是武官。”

易申頓時不耐煩了,讓鄭千戶趕緊把俞行拉走:“武官還磨磨唧唧的,廢話這麼多。”說著便喊炮兵:“打他!出了什麼事本宮擔著!——敢犯我大安邊境,打死活該!”

說完炮兵,她踹了俞行一腳:“趕緊起來!武官就少來以和為貴那套。彆人戰船都開到你家港口了,等他們先開炮,黃花菜都涼了,誰他娘的跟你以和為貴?聽我的,隻要把他們打服,要什麼情誼就有什麼情誼,彆說友誼了,到時候你想給他們當爹都行——現在你閉嘴,聽我的!”

炮兵滿頭大汗。他們倒不是害怕,而是著急。這年頭的火|炮不能連發,剛剛發了一炮,炮膛需要冷卻,才能再次裝填,這個一時間急不得。

不過不等他們這邊裝填好第二炮,兩艘洋人戰船已經有了反應。

戰船起火,船上的人紛紛逃竄,他們兩艘船之間有些距離,就算搭梯|子過去,也需要時間,故而不少人直接跳進了海裡。

還有些手快的,先放下一隻隻舢板,爭先恐後地跳上去,慌不擇路地往岸邊劃來。

易申看了一會兒,見另一艘船掛起了白旗,上麵的人紛紛放下小船,一同往岸邊來,這才假惺惺地對俞行說:“俞指揮使,快讓人去接應海外友人吧,他們的船莫名起火,咱們天|朝上國,需要善待友邦,快給他們準備乾燥衣物,莫讓他們著了涼。”

俞行:“……遵命。”算了,官大一級壓死人。公主位比超品親王,比他大著十萬八千裡,且有實權。公主說是莫名起火,那就是莫名起火唄。

當下他便招來人手,在岸邊嚴陣以待,等“海外友人”上岸。

洋人們被一炮轟得暈頭轉向,隨後艦船起火,紛紛跳水自救。等好不容易到了岸邊,一個個濕淋淋的,落湯雞一般,正想著索要乾燥衣物去暖和地方緩一緩,就見一群手執武器的士兵將他們包圍了。

眾人一片嘩然,有人直接喊出聲來。

不過他說的不是大安官話,在場的除了易申,誰也沒聽懂。

但易申聽懂了也裝沒聽懂。她隻提醒俞行一句:“俞指揮使,這些人私自將戰船駛入港口,並故意生事,不遵法紀,你要記得你是大安官員,言談舉止代表的是朝廷體麵,莫要傷了國體。”

俞行畢竟是指揮使,經曆的大風大浪並不少。隻是大安對洋人雖然始終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態度,但自詡天|朝上國,也都是以禮相待的;他從未見過易申這樣的,一言不合就大炮開兮轟他娘,所以才震驚非常。此時回過神來,當即應聲:“下官遵命。”

那群洋人上了岸,一口熱水沒喝上,就被圍起來了——他們船上本來有些火|槍之類的武器,但翻船來的太快,他們根本來不及帶。而且就算帶上也用不了。這時候的火|槍,即使不被海水浸濕啞火,裝填火|藥也是個天大的麻煩。所以手無寸鐵的他們,在訓練有素的衛兵麵前,毫無抵抗之力。

這時洋人之中終於出現一個會說兩句官話的,用生硬的官話說道:“我們是來拜見瓷國皇帝的,你們這樣,對我們很不禮貌!”

易申詫異:“喲,這官話說的還挺利索,怎麼不早出來講話?俞指揮使快問問他們,他們為什麼在咱們大安境內縱火燒船。”

洋人們被轟了一炮,本來都膽戰心驚,覺得逃過一劫,此時見大安官員對他們很客氣,頓時又趾高氣揚起來。

“你們大安講究遠來為客,我們是客人!我在家鄉是有爵位的,是貴族,你們要客氣一點!”

這回俞行二話不說,叫人拎著繩子過來,高聲說道:“這裡是大安朝的國土,你們老實些!”

洋人們紛紛反抗,並指責他不懂禮貌,不善待來客。俞行顧忌他們到底是洋人,不能真把人直接打死,故而沒下死手,雙方推推搡搡,亂作一團。

易申扶額。這個俞行,明明是自家人占理的事情,怎麼搞得跟仗勢欺人似的?再這麼糾纏下去,萬一引起海城的其他洋人誤會,導致大安賺錢減少,那就得不償失了。

她往後麵一揮手:“把本宮的儀仗擺出來。”

她出門雖然沒有帶全副的儀仗,但各種扇子和傘蓋這些東西還是有的。

儀兵隨即便將這些儀仗擺出,易申端坐馬上,看著儀兵在前麵列開陣勢,高聲喊道:“長寧公主到!”火器兵更是在她的授意之下,對天放了幾槍。

正在爭執的眾人當即冷靜下來,紛紛向易申行禮。

易申撥馬向前,看著落湯雞似的海外友人們,親切地問候道:“諸位看著不像本邦人,可是從海外而來?是怎麼來的,水路還是旱路?”說著沒等人回話便眉頭一皺:“怎麼他們的衣服都濕了?天這麼冷,不怕受涼嗎?”

莘瑤這一個月來已經習慣了易申的作風,聽她說這話,立刻上來做捧哏:“殿下,那邊停泊的兩艘船,便是這些人無故駛入。他們既無入關憑證,自然隻能等待。但他們竟因此心生不滿,故意走火以向我等示威,還請殿下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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