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她的目的正是如此。
有正夫又怎麼了?一個從屬國的夷人,還想當她的正夫?不過鑒於此行的目的,她可以許出第一側夫的位置。
彈丸之地出來的人,能做她的第一側夫,怕是祖墳都要冒青煙。
哦不對,泉和國沒有祖墳。她們死後都葬在墓群之中,連自己的祖宗都不認。
胥紹軒看著易申的目光,就又帶上一絲鄙夷。
易申對她人的情緒變化很是敏感,她能察覺到胥紹軒身上幾乎撲麵而來的惡意。
不過這不要緊。
彆管她是什麼將軍,反正也打不過自己。
胥紹軒整理好表情,仍舊客客氣氣、然而透著幾分疏離說道:“女歡男愛,都是兩情相悅的事情,有什麼配不配的。我夫郎雖多,但一個個很沒本事,不能讓我有孕,我下一個夫郎說不定可以夫憑女貴呢。”
易申笑笑沒說話。
——有本事你儘管用,能帶走泉和國的小郎君算她輸。
女子去天盛朝倒是有可能。反正外麵的女子地位比泉和國還高,取個夫郎生個女兒,天盛朝直接分發土地。
男子出去?圖什麼?嫌泉和國一妻一夫不自在,所以出去給天盛朝的女子做小夫?正常人沒這麼賤的。
不過胥紹軒似乎很是自信。也不知她的側夫位置是不是鑲了金子。
易申走了個神兒,去天盛朝的攤位上看她們帶來的貨物。
種類不多,主要是鹽巴、布匹、香料這類東西。巫祝大人要的長刀,或者可以打造長刀的生鐵,連影子都見不到。
攤主們見到易申華麗的衣衫首飾,都很熱情地招呼她。
但是易申對她們的東西是真的不感興趣。
鹽巴是很重要,但泉和國裡有岩鹽出產;雖然味道沒有海鹽好,卻不至於真為了幾斤海鹽破費。
各種布匹……
易申當過公主當過女帝,什麼好東西沒見識過?雖然這些布匹是由織男織出來的,有一些輕薄的紗料,據說還是由“從斷奶之後就不見任何女子的”年輕處男織出來的,據說隻有他們輕柔的雙手和純潔的身體,才能織出如雲朵一般柔軟的輕紗。
但是吧……
易申聽到純潔處男這個詞,就會聯想到其他世界裡由純潔處女采摘手製出來的茶葉、香煙,等等等等。
她對這種透著一股子澀情的東西敬謝不敏。
更何況無論這個少男純不純潔,她又不想取人家,她管那麼多乾啥?
事實上泉和國的女子對這種輕紗也不太感冒。
當然她們的理由不是對純潔處男不感興趣,而是這紗太薄,除了做蚊帳沒什麼用處。
而蚊帳雖然好,卻不如巫醫配置的驅蚊藥又香又管用,所以就連這個用處,也可以忽略。
“天盛朝的女人是不是有病。”池秋娘不知什麼時候跑到易申的身邊。她的肚子稍微有些突出,大概有孕已經有幾個月了。
她在易申耳邊說道:“申娘,你當初和那個天盛朝的男人好上,我就覺得不好。他們那裡男人出嫁前都必須保持純潔之身——那我怎麼知道他有沒有用?聽說她們不滿意還不能退回去,說是一男不嫁二女,失了純潔之後再被休棄,會出人命的。”
池秋娘搖著頭說:“她們真是奇怪,萬一不好用,還要養那男人一輩子,豈不是虧大發了?”
易申表示讚同:“誰說不是呢?”
池秋娘的目光落在胥良攸和另外幾個小郎君身上,又摸摸自己的肚子,遺憾地歎了口氣:“唉,你阿舅就是太有用了,不然我這次也可以去找那幾個小郎君聊聊天——據說他們的小郎君又溫柔又可愛,我還沒見過是什麼樣的呢!”
易申提醒她:“天盛朝的郎君連竹樓怕是都上不去,且說不定和你說一句話,他就要說被你壞了清白,要你養一輩子,你確定要認識他們?”
池秋娘忍痛說道:“那算了,其實你阿舅還不錯的。”
易申的視線越過她的肩膀,落在不遠處的雲芙子身上。
雲芙子也不知想到了什麼,一張小圓臉紅撲撲的。
作者有話要說:唉,蠢作者準備換工作,這個月可能會跑來跑去,本來想繼續日六的,可能做不到了_(:з」∠)_
但我會努力碼字的,我要做個一邊參加麵試,還能一邊日更的好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