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肚子裡就像有刀子在絞一樣!太疼了!
花容疼得說不出話,隻能抱著自己的肚子蜷縮成蝦米的樣子。
燧黎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了驚,連忙探身將花容摟在懷裡,“怎麼回事?”
花容半躺在他懷裡,臉上血色儘褪,滿是冷汗。
燧黎眼眸一暗,沉聲向外喊道:“讓烏格來見我,馬上!”
“怎麼會這樣?那群螻蟻!”顯然,燧黎認為是那群盜魔者對她動了手腳。
可花容知道一定不關盜魔者的事,他們根本沒機會對她下手,隻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她已經不太能感受到腹中的疼痛了,視線也有些模糊。
燧黎將她緊摟在懷裡,想要緩解她的痛苦,卻不知該如何下手,臉色很不好看。
“彆怕,烏格會有辦法的。”燧黎緊抿著唇,伸手為她拭去臉上的汗珠。
燧黎話落,懷裡突然紅光閃爍,花容的身影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株紅色的小花苗。
烏格一踏進主臥,便看見眼前發生的這幕,二話不說便走到窗邊將一株粉色牡丹從花盆裡丟了出去。
“還請尊上把它交給屬下。”烏格拿著空花盆走到床邊說道。
燧黎倏然抬眸,緩緩鬆開被他握在手裡的花苗,啞聲道:“她怎麼了?”
烏格接過花苗,將她種在了花盆裡,又從自己的袖袋中取出些瓶瓶罐罐打開倒了進去。
烏格一邊種花一邊問道:“尊上可是喂了花姑娘什麼東西?”
“何意?”燧黎沉著眉眼,不明所以。
將花苗種好,烏格笑了笑道:“尊上有所不知,這枯榮花化形極其艱難,化形之後為了保持人形,平日隻能以花蜜水為食,若是誤食了其他東西,則會立刻化為原形。”
燧黎蹙眉,倏然轉頭看向地上碎裂的杯子,沉聲道:“茶水也不行?”
烏格也順著視線看到了地上的茶杯,恍然明白這花姑娘誤食了什麼,原來是茶葉。
了解了前因後果,烏格搖了搖頭道:“除了花蜜水,任何東西都不能入口。”
又將視線移回花盆裡的花苗,燧黎靜默半晌,問道:“她要多久才能恢複?”
烏格撫了撫自己的胡須,回道:“大概需要七天。”
七天,太久。燧黎眉頭蹙得更緊了。
“沒有彆的法子?”
烏格道:“這……確實沒有,這七天之內還需仔細看顧,每天三次花蜜水,不可多也不可少。”
說著,頓了頓,烏格又道:“不如這七天就把花姑娘交給屬下照料?”
聞言,燧黎卻是突然把花盆抱在了手裡,淡淡道:“烏老還是回去多看看書吧,這事本尊來做即可。”
多看看書?烏格臉上的褶子幾不可察地抖了抖,片刻,猶豫道:“尊上事務繁忙,這……”
“無礙”燧黎打斷了烏格的話,頓了頓又道:“除了三次花蜜水,可還有其他要求?”
烏格道:“彆的倒是沒有,如果不出所料的話,三天後,花姑娘便能口吐人言。”
燧黎一邊聽著烏格說話,一邊伸出手輕輕地撫摸了下小花苗的葉子,心裡突然間冒出一股類似期待的微妙情緒來。
烏格此時的心情也很微妙,他總覺得自家主子現在的畫風有些奇怪,可是又說不出哪裡奇怪。
摸了摸腦袋,烏格道:“沒有彆的事,那屬下就退下了。”
燧黎抬眸,淡淡地嗯了一聲。
夜深人靜時,魔宮主殿依舊燈火通明,閻華從殿外踏風而來,一進入主殿,映入眼簾的便是一襲暗色華袍的背影。
他還未開口,男人便轉過了身。
“事情辦妥了?”
閻華低下頭,肅然道:“不出尊上所料,烈陽王拒不承認與盜魔者勾結。”說著閻華冷笑一聲,“這個老狐狸竟然還反咬一口說盜魔者盜取了他的法寶天羅地網,他什麼都不知道,根本就是在拿我們當傻子耍。”
烈陽王,魔界四大魔王之一,之前就有消息稱烈陽王因為偷練禁功的緣故,私下抓捕魔女做藥引,倒是沒想到他會如此明目張膽地與盜魔者勾結,絲毫不把魔尊放在眼裡。
燧黎眉眼沉靜,臉上絲毫看不出怒火,聽完反倒是輕笑了聲,“倒是容他不得了。”
閻華想起尊上讓自己還回去的天羅地網,眉眼微動,“尊上是想……”
燭火照耀下,燧黎微微勾起唇角,“自曝其短,還需本尊多言?”
閻華眼裡閃過一抹了然之色,笑道:“屬下這就去辦。”
短短三天,魔界便掀起了浩然大波。
原因無他,魔界四大魔王之一因為偷練禁功,失去理智,街頭屠戮,被奉令維護魔界秩序的魔尊座下佐渡使就地格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