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折騰,睡到早上辰時,花容才悠悠醒來。
掀開暖被,先是長長地呼了口氣,就感覺身子酸疼得厲害。
昨夜,昨夜不說也罷!想起昨晚迷迷糊糊時看見的大魔頭汗濕的肩和泛紅的眼,花容心裡就一陣發怵。
都說男人三十猛如虎,這曠了幾百年的男人一開葷簡直堪比惡狼,不,比惡狼還可怕!
頗為吃力地從床上坐起身,暖被滑落,映著縱橫交錯點點青紫的雪白肌膚倏然暴露在空氣中。花容無心顧及,隻開口喚著蓮兒,柔媚的嗓音透著絲絲沙啞。
“娘娘,你醒了?”蓮兒聽到花容的聲音,忙帶著一眾婢女進入室內。
一走近,蓮兒便看見自家娘娘身上頗為明顯的青痕,痕跡不重,卻重重疊疊,精致的鎖骨處甚至還有兩處清晰可見的牙印。
蓮兒臉上兀地飛上兩抹紅霞,偏移開視線,一邊害羞一邊問道:“娘娘可是想沐浴?”
身上沒有什麼粘膩的感覺,想來是昨晚睡著的時候清洗過,不過身子這般酸疼,泡個澡應當會舒泛些吧。這般想著,花容捏著被子點了點頭。
蓮兒笑了笑,正要取過衣服為花容穿戴,外間便傳來婢女諾諾的行禮聲。她忙不迭地放下衣服,轉身跪下。
“參見魔尊!”
燧黎示意免禮,蓮兒起身低頭恭敬地退到一側。
“醒了?”
燧黎一身黑色魔尊朝服,雍容矜貴。花容愣了愣,反應過來自己暖被下還赤著身體,便連忙撈起暖被裹緊了自己,同時低聲道:“嗯,剛醒!”
察覺到她的害羞,燧黎黑眸微閃,卻是徑自走到床畔坐了下去,右臂一展連人帶被攬入了懷中。
“可是要沐浴?”
他一靠近,花容便嗅到一股好聞的冷香,低沉醇厚的嗓音響在耳邊,像是後遺症一般,讓她身子都軟了一半。
一抬頭又看到男人深不見底的眼眸,含著絲絲寵溺,心底最後一絲忸怩也頃刻間散去。
她索性放鬆自己的身體,任由自己躺在男人懷中。
“要沐浴的,身子有些疼。”
軟軟糯糯的嗓音還帶著些許情/事後的沙啞,燧黎忽然想到昨晚被自己壓在身下為所欲為的小人兒,心底不自覺地又軟了些。
心隨意動地伸出手撥開懷中人臉頰上膩著的一縷發絲,開口時嗓音帶著絲絲/誘哄:“抱你去好不好?”
花容哪能說不好,她簡直要被現在的大魔頭給甜死了,腦子泛著暈,情不自禁地探出暖被裡的手就要攬上男人的脖子。
燧黎的視線隨之落在花容伸出的雪臂上,在觸到其上清晰可見的青痕時,瞳孔微縮,心底漫上一股異樣的滿足感時卻不由分說地扯過被子將懷裡的人給裹了個嚴實。
“乖,外麵涼。”
又被喂了一顆糖的花容,耳根悄悄地漫上一抹紅暈,她彎著水眸,乖乖地任由男人將自己抱去了淨房。
原本站在一邊等候吩咐的蓮兒,早已不知不覺地退了出去,將裡間留給膩歪的兩人。
收拾妥帖的花容,在飽餐了一頓花蜜水之後,便被蓮兒扶著出了寢宮。
“這是要去哪兒?”看了眼停在麵前的馬車,花容疑惑地問道。
蓮兒笑了笑未語,隻小心翼翼地扶著花容上了馬車。
一掀開簾子,裡麵坐著的不是燧黎又是誰。
花容眨了眨眼,慢悠悠地蹭到男人身側坐下,一臉疑惑道:“我們要出去嗎?”
燧黎伸出一臂自然地攬過她的腰肢,勾了勾唇道:“去你想去的地方。”
她想去的地方,難道是………花容驚喜地張了張嘴,眸光閃閃,“你要帶我去人間?”
見她如此開心,燧黎心底也染上一絲愉悅,麵上卻是淡淡道:“若是不想去的話,現在回去也無妨……”
“我去!我想去!”花容緊張地抓住男人放在腿上的手掌,深怕他突然反悔。
燧黎反手握住手中的柔荑放在手裡把玩,目光直視著她的臉:“要去就乖乖坐好。”
花容也想坐直身體,可是大魔頭一隻手摟著她的腰,一隻手又握著她的手,她根本直不起腰,又不敢掙紮,偷偷覷了一眼男人堅毅的下頜,她索性放任自己側倚入他懷中,把身後的人當做一個肉殿。
一路無話,精致奢華的馬車裡燃著淡淡的熏香,花容嗅了嗅,確定與大魔頭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