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轉過身便看見一個著一襲青衫素袍的男子,樣貌清俊,皮膚細白,透著股讀書人的斯文儒雅。
此時他正一臉笑眯眯地看著她,花容看著頗有些不懷好意的意味。
她退後一步,神色冷淡道:“離我遠點。”
青衫男子仿似一點兒也不介意她的冷漠,笑著道:“在下蘇清遠,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花容輕輕撫摸著手腕上的玉鐲,淡淡道:“花滿樓!”
“花滿樓……”到是個好名字。蘇清遠摸了摸下巴,一雙細長的眼睛裡滿是笑意。
瀟清風二人實力不俗,不過片刻,客棧上方飄蕩著的食知魅便所剩無幾。
花容眯了眯眼,摸著玉鐲的手緩緩放下,既然食知魅已然快被肅清,那她還是彆去搶風頭好了。
隻不過蘇清遠卻不這麼想。他緩步走到花容身側,小聲道:“花兄這麼厲害,怎麼不上去搭把手?”
這個人真是煩人,花容皺了皺眉,道:“關你什麼事!”
花容話裡透露的全是對他的不耐煩之意,可是蘇清遠卻仿佛不知道厚臉皮為何物,他故自說道:“這兩人,看這法術路子還有這渾身的寶貝,想來應當是滄瀾宗的人無疑了。”
聞言,花容心中微微一驚,她還以為他是個凡人,卻沒想到他一眼就能看出彆人的修煉法門。
花容微皺著眉頭看向蘇清遠,蘇清遠察覺到她的打量,忙嬉皮笑臉地湊過來道:“怎麼,花兄這樣看我,是不是覺得我長得很帥?”
“有病!”拋下一句,花容便轉身向客房走去,食知魅已經被清理乾淨,想來今晚不會再有什麼事兒了。
至於這個蘇清遠,花容心裡搖了搖頭,原著上沒有提到過,想必也是個無關緊要的人,便懶得去多加理會。
看著花容頭也不回的背影,蘇清遠輕輕撫了撫衣袖,垂眸低笑時一雙細長的眸子裡泛著點點幽光。
瀟清風和慕雪櫻清理完客棧裡的食知魅後,被食知魅嚇得四處逃竄的書生們才圍了過來,感激涕零地開口道謝。
“多謝公子和姑娘出手相救,要不是你們,我們恐怕都完了!”
有人應聲附和:“是啊!是啊!要不是你們除掉這些個可怕的怪物,我們明天還考什麼試啊!”
“大家請不要害怕,食知魅已經被我們清理乾淨,大家可以放心地回去睡覺了。”將一個差點對他磕頭跪拜的書生托扶起來之後,瀟清風一臉微笑道。
聞言,慕雪櫻也點了點頭道:“天還未亮,大家還是趕快回去休息吧!這樣明天才有精神考試!”
經曆過一番驚嚇,眾書生俱都眼下青黑,麵帶疲色,因此在再三謝過二人之後,便三三倆倆各自回屋。
待人都散的差不多之時,二樓天字一號房才突然被推開,從中走出一個體型肥胖之人,他一臉不耐煩地看著樓下的瀟清風等人,脾氣火爆道:“大晚上的吵什麼吵,吵的小爺覺都睡不好!”
聞言,瀟清風皺了皺眉,還未說什麼便聽到身邊還未散去的書生們竊竊私語道:“那是誰啊?口氣這麼囂張!”
“不清楚,不過我昨天聽人說那就是個憨包!”說著,說話那人指了指自己的腦子,神情鄙視道:“這種腦子裡裝草的人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手段通過的鄉試。”
這些無聊的八卦,瀟清風不欲在聽,便朝慕雪櫻道:“走吧!回房。”
慕雪櫻點點頭,兩人上樓時,瀟清風回頭朝二樓對立的方向望了一眼,紅色的欄杆處早已空無一人。
瀟清風步伐微頓,慕雪櫻也隨之停下,朝著他看得方向看了一眼,卻什麼也沒看見,不由奇怪道:“清風,你在看什麼?”
瀟清風回神,搖了搖頭道:“沒什麼,走吧!”
嘴上說著沒什麼,但瀟清風心裡卻有些不舒服,剛剛在清除食知魅時,總感覺像是被什麼東西盯上了一樣,那感覺……想了想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瀟清風便隻能作罷。
翌日,花容起來時,客棧一樓的大堂已經擠滿了吃早飯的人,想來都是準備要去參加秋圍的考生。
不過花容也不用吃早飯,所以她跟店掌櫃打過招呼之後便離開了客棧。
剛出門,花容瞧著天色便覺不好,無邊無際的天空全被陰雲籠罩,冷風刮過,大有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
瞧了眼天色之後花容略作思索,便轉身出了客棧尋了一偏僻無人的胡同,從乾坤袋裡掏出了飛龍雲盒。
將飛龍雲盒懸在空中,花容手中起勢,一眨眼小小的盒子就變成一駕馬車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