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滿意地笑了笑,正要踏上馬車,身後卻突然響起一道有些耳熟的聲音。
“花兄這盒子到是個遮風避雨的好寶貝!不過這好寶貝要有人分享才能體現出它的價值,所以……花兄捎我一程可好?”蘇清遠姿態愜意地仰躺在高牆上,眼角斜飛看著牆底下的花容,口氣頗為無賴地說道。
花容僵了僵才緩緩轉身看向身後高牆上的人,臉上神色不變,掩在袖袍下的手卻倏然握緊,“你跟蹤我?”
聞言,蘇清遠輕笑出聲,他微直起身,一手撐在牆頭,輕輕一躍便下了高牆站在花容麵前,“花兄怎麼會這樣想?你我相遇在此,那是上天給的緣分,我們應該好生珍惜才是,花兄覺得我說得對不對?”
狗屁的緣分!花容心裡暗罵,直覺此人有大問題,可她修為有限,也不能看出對方到底是個什麼妖魔鬼怪。
蘇清遠看著花容不說話,隻緊抿著唇神色冷淡地防備著他,便故作無奈地聳了聳肩道:“好吧,好吧!我猜,同為修行之人花兄也是要到央州去不是?我看花兄孤身一人上路,路途孤單便想著若是有人陪伴的話……”
蘇清遠邊說邊瞧著花容的臉色,一看她臉色有越來越黑的架勢,細長的眸中笑意一閃而過,口中卻突然調轉話頭道:“要到央州,必過雙生橋,我想花兄不會不知道吧?”
花容愣了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橋。
蘇清遠一看她神色,頗覺意外道:“難道花兄真不知道雙生橋?”
花容眉眼一動,腦中細細思索雙生橋是為何物,想了半天才想起來原來是唯一通往幻滅之森的路。
原書中曾寫到,要去往央州,便不得不經過幻滅之森,雖然隻是外圍,但也凶險異常。
而雙生橋……她抬眸看向麵前的人,皺眉道:“你是妖修?”
“看來花兄是知道了!”蘇清遠眉目舒朗地笑道,“這雙生橋非兩人一起不能過,非靈力相近不能過,既然花兄和我都是獨身一人,那不妨結個伴一起過橋如何?”
聞言,花容垂眸思索片刻後點了點頭。
蘇清遠勾了勾唇,等她上了馬車後,也掀袍坐了進去。
馬車在空中疾馳,不一會兒便聽見外麵沙沙響起的雨聲。
花容看著坐在她旁邊的人,心中依舊沒有放下防備。
對方一眼便可以看穿她是妖,而她一開始卻以為他隻是個凡人,由此可見,對方的修為隻怕比她高出不少。
雖然知道事實,但花容還是忍不住想問:“你怎麼看出我是妖的?”
一旁的蘇清遠似乎早就料到她會有此問,當下了然地笑道:“你昨晚對付食知魅時施的法術,乃是我們妖族特有的修煉法門,非妖修者不能習。”
原來是這樣,花容恍然。她所修煉的法術都是燧黎替她找來的,她覺得修習的很順手,原來是因為那都是妖族特有的修煉法門啊!
瞧見花容若有所思的神色,蘇清遠微微垂眸掩蓋住眸中神色。
其實昨晚他一開始隻是被她身上的幻術所吸引,如此高明的幻術差點連他都騙了過去,待他使計湊到她身邊時,卻又被她所使用的法術吸引了注意力。
蘇清遠說得沒錯,花容所使用的修煉法門的確是妖族特有的修煉法門,隻不過還有一點他沒說,這個特殊的修煉法門隻有妖族的王族才知道。
所以,他很好奇,花容明顯不是王族中人,她又是從哪裡得來的修煉法門。
花容不知蘇清遠的疑慮,隻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
還好隻是修煉法門的原因,要是再來個一眼就能把她身份看穿的,那她以後還真就不敢出門了!
花容現在對蘇清遠多了幾分信任,麵上神情也不如先前那麼冷漠,蘇清遠看在眼裡,一路上也沒有在胡說八道,而是挑了些有趣的事情講給她聽。
花容聽得有趣,不時發問,一路下來,到是讓她漲了不少知識。
而蘇清遠亦是對花容的無知程度有了個初步了解。同時對自己先前心裡的想法感到一陣懷疑。
什麼盜竊王族修煉法門,嗬嗬,這貨連妖族王族是什麼妖種都不知道,還盜竊法門。
蘇清遠閉了閉眼,感覺有些懷疑妖生。
而花容以為他講累了,便也不再說話,開始閉著眼小憩。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要幫同學改論文,晚上碼不完得花,我明天會補上的!!!麼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