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檔而幽靜的咖啡廳,身穿一身黑色係職業裝的女人下意識地緊緊捂住自己的背包,跟在了前頭西裝革履的男人身後,不住地吞著口水,而等到她看到了那個坐在輪椅上帥氣的有些過分的男人時,她便感覺幾乎是一下子自己好像連呼吸都沒了似的,整個人傻乎乎地就知道站在原地發愣。
而側對著她的男人可能是察覺到她的到來,便緩緩轉過頭來,然後衝著她就露出了個溫和而略帶疏離的笑。
可就是這樣,女人卻還是感覺到自己的小心臟一瞬間就好像被人用箭biu地射中了似的,臉快速紅了一片,等到旁邊的人提醒她可以上前說話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幾乎是踩在雲端上,飄過去的似的。
但等到她坐下來之後,男人的一句話,便瞬間就將她心頭剛剛升騰起來的所有的粉紅泡泡與驚豔期待全都轉變成了濃濃的震驚與不敢相信。
他說——
“你好,我是溫暖的丈夫,封越。”
溫暖……溫暖的……丈夫……溫暖的丈夫!
職業裝女人聽到對方的話後,猛地站了起來。
“溫暖結婚了?那小兔崽子結婚了?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我一點消息都沒收到啊,不是說好了結婚了一定要請我做伴娘的嗎?那……”
後麵閨蜜之間才罵的出口的話,看著人溫暖老公的微笑,季佳就有些罵不出口了。
不過還是好氣啊,大學四年,她們關係那麼好,畢業之後也從沒有斷過聯係,對方結婚竟然一點也沒有通知她……不,等等,麵前這人不是封氏那個得病消失了兩年,又忽然出現,然後雷厲風行地將封氏大換血,然後又上了一步台階的封越嗎?
他……他是……溫暖的丈夫!
嗷嗷嗷,女人心裡的瘋狂呐喊幾乎快要衝破她的小心臟了,溫暖竟然是跟他結了婚!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女人心裡的想法,封越又笑了笑,旋即解釋道,“實在不好意思,這幾年我的腿一直不太好,所以我與溫暖也隻是私底下登了記,還沒有舉辦婚禮。”
用溫暖的話來說就是,他的腿快好了,真要舉辦婚禮,等他的腿好了一起辦了,她希望彆人看見的是一個完完整整,健健康康的封越,不想彆人對他有一絲一毫的議論。
而這樣做的好處就是他複健的動力一日大過一日,原本兩年多的時間硬生生給他縮短成了一年半。
但是現在他卻連對方到底想不想跟他結婚都無法確定了……
封越垂了垂眼,想起了那個前幾天他監聽到的溫暖與麵前這個女人的電話——
“暖暖啊,嗷嗷,我們都大半年沒見了,你個小妖精想我了沒?我跟你說啊,過幾天有個大學同學會,你到時候有空過來啊,有男朋友也一定要帶來給我瞧瞧啊!”
“這麼快又有同學會?嗯……好,我看看我到時候有沒有時間?”
“有沒有時間你都要來啊,我想你了,而且……嘿嘿,我聽說這次的同學會,沈銘也會來哦,他好像剛剛回國,你不想見見他嗎?他不是你的umbrel先生嗎?”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他是沈銘了?當初明明就是你亂拉紅線,我對他一點意思都沒有。”
“哎喲,對他沒意思,對umbrel先生就有意思是嗎?我懂得。可是人家沈銘對你有意思啊,聽說當初跟你告白失敗之後就一直沒交過女朋友呢,這次回國也是為了你,多麼癡心啊,你不考慮考慮,彆總期待著一個一直不會出現的人嘛。”
“行了,行了,不跟你說了,我工作了。”
“一說這問題你就逃避,宋溫暖同學,請問你是屬蝸牛的嗎?”
……
基本上,封越已經回想不起來當初自己聽完了那通電話之後的心情是什麼樣的了,可就是現在回想起來,卻還是覺得心頭疼的連呼吸都困難的厲害,這才有了這次他與溫暖室友的見麵。
“季小姐,我有個問題想要詢問一下你……”
想到這裡,封越抬頭,微笑著這麼說道。
夜晚。
好容易處理完了出版社的工作,開著車的溫暖看著車窗外的夜色,眉頭微微皺起。
唉,又晚了,要是總這麼晚,這個工作她真的想要辭了,不然陪伴封越的時間也太少了,幾乎隻要一想起封越那坐在客廳眼巴巴地看著她回家的小模樣,溫暖就恨不得插上翅膀,現在就飛回到家裡。
算了,還工作什麼呀,老公最重要了!
這麼一想,接下來她的油門就踩得更深了。
隻不過今天回到家,她卻並沒有看到在客廳等著她的封越,不僅沒有封越,家裡的燈也沒有打開。
溫暖頓時就奇怪了。
她皺著眉頭上了樓,回了兩人的臥室,剛推開門,她便瞬間感受到了一條手臂一下就將她攬了過去。
溫暖頓時發出了一聲驚呼,隻是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聞到了對方身上熟悉的味道。
隻不過這樣的味道裡頭卻好像夾雜了一股淡淡的酒味。
“封越,你喝酒了?怎麼喝酒了呢?陸醫生不是說你現在在最後緊要的時候,一點酒也不能沾的嗎?你怎麼這麼不愛惜你的……”
溫暖焦急地開口,隻是後麵的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口了,因為她的嘴已經被一個帶著淡淡酒氣的吻給堵住了。
隨後便感覺到對方的吻越來越激烈,越來與不受控製。
再然後,她便感覺到自己整個人被人擠著退到牆角邊,然後就這麼被人按在了牆上,便開始了和諧運動。
連衣服甚至都沒有完全脫完,但黑暗卻能無限的放大人的感覺,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溫暖就隻剩下了喘息的份了,而且她還感覺到封越的動作又急又狠,做的過程之中更是將她整個人都抱進了自己的懷中,勒得溫暖都有些疼了。
但對方卻絲毫沒有放鬆的意思,倒是可能察覺到在牆邊做久了不舒服,他竟然就這麼維持著抱著她轉移到了床上。
明明下麵……
溫暖拍了下他的肩膀,卻不想被他一下就咬住了她拍過去的手指,接下來便是細細的舔舐。
感受到對方的討好,溫暖便隻好放任了他……
再然後,一晚上就這麼過去了。
第二天中午,溫暖打開手機,看了看上麵的時間,隻覺得工作或許真的可以辭了。
她剛準備撥通電話去跟出版社請個假,便看見封越被人推著進了房門,看見她舉著手機,微微笑了笑,便示意身後的人將午餐放了下來,便自己推著輪椅進來了。
“出版社那邊我早晨就給你請了假,先吃點東西,昨晚你沒睡好,一會你再睡會好不好?”
聽到封越提起昨天晚上,溫暖的臉瞬間一紅,“你還說昨天晚上,要不是你……”
“嗯,都是我不好。”封越繼續笑著。
而看他這個順從的樣子,溫暖也不好太責怪他了。
隻不過吃完了午餐,對方說讓她再睡會,再睡會,兩個人竟然又再次睡到了床上。
“夠了,封……越……”
溫暖感覺自己好像連說話都是破碎的,可身後的人卻根本就沒有接受他意見的意思。
也是這個時候,溫暖才深刻地認識到,成為植物人的這兩年,封越到底從周文耀和方清雅那邊學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