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靜謐,兩人就這麼互相對視著,溫暖的手中還捏著女主小巧的下巴,祁光卻像是根本就沒看到似的,一雙眼睛隻死死地粘在了溫暖的身上,特彆是她身上那些沒有被布料包裹著的地方,比如臉頰,比如纖長的脖子,比如白膩的手背,越是看,男人的眼睛就越是亮,一團團的火焰在他的心頭不住的燃燒著,那裡頭除了情/欲便隻剩下血腥……
他太想……
真的太想現在就將這女人立刻扒光,然後將她……肢解個粉碎。
啊,這破身體,總是這樣,看到最頂尖的美女,總會被輕易地挑動**,那**他是分不清到底是欲念還是殺念,但幾乎每一個挑動他的女人最後都會滿帶著不可置信地死在了他的手底下……
反正她們……嗬……
他從不殺無辜。
而那些在他手底下咽氣的絕色美人們也基本都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畢竟能在看到了他這張絲毫不加掩飾的,被全球通緝的臉,還能媚笑著湊上來的女人,哪個會是善茬。
唉,都怪她們,不然,他根本就不會被放出心裡頭深處藏匿已久的那隻惡獸,還依舊是那個行俠仗義的God。
越想,看著麵前的女人,男人那一黑一藍的兩枚瞳孔上的紅就越發的濃重。
看出他異狀的溫暖,放下了手下女主葉星的下巴,直接轉過身來麵對著目光灼灼的男人,看了許久,勾了勾唇,剛準備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突然她便感受到一股疾風往她的頸後襲來——
溫暖腳下一停,旋即詭異地扭轉了下自己的身子,伸出左手就猛地掐住了來人襲過來的手腕,她看著那人指甲縫裡頭一閃而過的寒光,想都不沒想地手下一擰,哢擦一聲脆響便立刻在這安靜的空間裡頭響了起來。
也是這個時候,那個幾乎目睹了兩人整個交手過程的葉星才終於急促而慌張地叫了一聲。
聽到這個聲音,溫暖完全無視了祁光無力垂下的手臂,和他儘管蒼白卻透著一股詭異的紅色的臉頰,轉而朝女主看了過去。
“閉嘴。”
她聲音雖輕而格外有力的說道。
“一次我當你不適應,兩次我當你白癡,再讓我聽到你這聒噪的聲音一聲,我就讓你永遠也發不了聲,知道嗎?”
說完,她便不再看向任何人,不在意已經開始瑟瑟發抖的葉星,不在意其他囚犯們感興趣的眼神,甚至連祁光指甲縫裡的銀光也沒有顧及,轉身便走回到了自己那把冰冷的椅子上,輕而緩地坐了下來。
“下麵我會根據你們幾個人的資料,讓大家先來一個粗淺的了解,畢竟在座的各位以後可都是要在我這兒過上一輩子的人,有個好的初印象,對大家以後的交往也能打下一個好的基礎不是嗎?”
溫暖帶著淡淡的笑意,這麼說道。
不得不說,她現在的這幅皮囊實在是好的驚人,不過隻是淡淡的笑,就瞬間驚豔了幾乎在場所有人的眼睛,就連那已經跟了溫暖近半年的看管員的眼底深處都不免愣了下,隨後立馬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好,心裡卻默默地罵了句禍水。
他也隻敢在心裡罵了,畢竟自從半年前這位主剛來就鬨出來的那一場一對多的流血事件還能全身而退之後,整個獄島還真沒有哪一位敢跟她正麵叫板的,當然了,一些色迷心竅,不斷作死的也有的,他並不在其內。
而看著溫暖這樣純真的一笑,祁光的肩膀微不可見的一動,剛剛還無力的手臂,便立馬小幅度地動了動,恢複正常。
隻不過他的雙眼卻還是作死而放肆地在溫暖的身上來來回回。
此時的溫暖也不以為忤了,甚至都沒有看向他一眼,又繼續帶著笑意地說道,“當然了,來到我的地方,你們也就是我的人了,這既然是我的人了,那麼也就該打上我的標記對不對?現在,聽著我念得名字,一個個上前,小四,一會我叫完一個你就帶一個下去,這裡……嗯剛剛好來了八個人,你們七個一個帶一個,最後一個我會親自帶走知道嗎?”
“是!”
原名勞倫斯後被女王大人嫌棄太複雜,改名為小四的男人板著臉,恭敬地低頭答應了。
然後他便看著自家女王大人又衝著他彎了彎嘴角,那就跟小女孩一樣甜美的微笑使得他的小心臟略抖了抖,在心裡暗示了無數遍,我是個基佬,我是個基佬之後,他便又板著臉,心無旁騖地站在了原地。
“編號44437,林科,擅□□法,哎呀,不好意思了,這裡沒槍,不過你可以從小四他們手裡頭搶,畢竟沒槍對你這樣的人來說,在這座島上未免有些太殘酷了,咦,你長得挺好看的,應該是泰格老師喜歡的類型,好了,那你就進9區,他一定會照顧你的……”
一拿到資料,女人就像是被啟動了什麼開關似的,仿佛個教導主任似的嘮叨個沒完了起來。
囚犯們對她口中的那些人一無所知,倒是一旁站著的小四的小心臟又哆嗦了好幾回,這位大人還真是惡趣味啊,怎麼基本上各區的老大們喜歡什麼口味,她就把什麼長相的往人手裡頭送,也不知道這般來的人裡頭又能活下來的幾個了,她是嫌這島上的人太多了嗎?她是嫌外頭的那幫子大佬們老是送人進來,她要做事太煩了嗎?不然為什麼每回來新人她都要瞎折騰,嚶嚶嚶,好煩,最討厭處理屍體了!
可溫暖卻完全無視了自家小四的煩惱,繼續笑意盈盈地安排著各人的去處。
天曉得一旁的祁光看到她這麼個小模樣,隻覺得渾身上下的細胞都在鼓動著,若不是他的意誌力夠強大,指不定現在的他早已走到了那女人的麵前了,看著對方那渾身上下都好像藏著凶器的小樣子,現在藥效還沒完全褪的他也不知道到時候還能剩下幾口氣,所以……隻能忍。
忍了才會有以後的好日子。
這麼想著的祁光,又舔了舔自己略顯乾燥的唇角,安安靜靜地聽著這女人說話的聲音。
不得不承認,儘管這女人沒有一處不再吸引著他,可她這把嗓子倒像是幼年午後的風,聽的人暖煦煦的,連心頭的狂躁都消停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