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仙是病嬌(五)(2 / 2)

“嗬嗬,求之不得。”

溫暖冷笑道。

“也不幫你治療了。”

“嗬嗬,隨便。”

“你為什麼陰陽怪氣的,到底怎麼了?”

謝玨的聲音一下就大了起來,裡頭的委屈更是顯而易聞。

他對她那麼好,把她救回來了,讓她睡床,還哄她睡覺,她為什麼要打他?憑什麼打他?憑什麼!

而這邊的溫暖也是打了一通之後,消了不少的氣後,理智才稍微恢複了些,然後看著對方那副模樣,頓時就皺緊了眉頭。

“你是個醫仙,你這是在跟我裝啊?還是故意的?我……我到底為什麼打你,你真不知道?”

“醫仙怎麼了?醫仙就活該挨打嗎?”謝玨愈發的委屈了。

“你……”

溫暖捏了捏拳頭,隨後顧不得羞澀了,指著自己胸前的這一對,就大吼了出來,“你敢說你在你師父的身上沒看到這對東西嗎?”

吼完,溫暖就氣得胸口就開始起伏了起來。

然後她就看見謝玨搖了搖頭,“沒有,師父跟我一樣是平的,不對,比我還平!”

一瞬間,溫暖就維持著指著自己胸口的動作,整個人就這麼僵住了。

“啊?”

“真的,真的,可平了,你放個珠子都能從胸口滾到肚臍眼……”

彆,彆說了……

太慘了。

溫暖感覺自己都要哭了。

不過想想之前謝玨吃的那些東西,他師父那麼平好像也有跡可循了似的。

“可你是個學醫的,難道就沒學過女人的身體構造什麼的嗎?”

“女人?身體構造?”謝玨一臉懵逼。

然後他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你是說跟你一樣的那些胸口鼓包的人是女人嗎?我……我很小的時候好像看到過,我還以為是什麼疑難雜症,但隻開口問了一句,就被師父罵了回來,然後第二日……第二日……”

謝玨就像是想起了什麼恐怖的回憶一樣,眼中帶了些恐懼地說道,“第二日,我就看見師父一臉猙獰地全都把那些醫書給燒了,還說什麼她就是沒有怎麼了,燒,燒死你們這些大的……”

聽到了這裡,溫暖看著眼中還殘留著後怕的謝玨,頓時又想哭了。

她就說,她就說……

然後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該心疼誰了,嚶嚶嚶……

而看著溫暖這麼一副無語凝噎的模樣,謝玨眼中的後怕就這麼慢慢地褪了去,隨後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你都流血了,就彆睡繩子了吧,我去睡,你趕緊去床上好好休息,快點,快點!”

“哎?”

溫暖有些怔然,隨後想到了現在還正是掉血狀態,臉頰頓時又是一紅。

“那個……那個你能先出去一下嗎?”

“出去?我為什麼要出去?我都讓你睡床了,你還叫我出去睡!”

謝玨頓時露出了一個“你無情好殘忍好無理取鬨”的小表情來。

“不是叫你出去睡覺,就是讓你暫時先出去一趟!”

“為什麼?”

“哪有這麼多為什麼?叫你出去你就出去,你明天還想不想吃好吃的了?”

一句話瞬間就將謝玨一下給哽住了,最後隻好扁著嘴格外委屈地朝外頭走了過去,然後可能是生怕溫暖就這麼讓他在外頭睡了,所以沒隔幾秒鐘就要問她一句好了沒。

問的正在製作某種東西的溫暖實在是煩不勝煩,但又怕對方就這麼闖進來就隻好對方一問她就答上一句。

而等她處理好了,躺在床上,放了謝玨進來之後,就看見對方一臉奇異地四處看了看,也沒發現有什麼彆的不同,就一臉奇異地開口問了溫暖,此時溫暖已經完全不想理睬他了,整個人將腦袋都縮進了被子裡頭,默默地準備入睡。

見問不出什麼答案,還得不到好的謝玨在心裡輕輕一哼,就上了係好的繩子上頭了。

不告訴他就算了……

他默默地這麼想著,然後見時間真的不早了,就立馬也開始入睡了起來。

於是整個竹屋裡頭也就隻剩下那一小截蠟燭頭還默默燃燒著,而就在蠟燭頭燃燒完自己的最後一點燭油之後,整個房間就這麼暗了下來。

而這邊已經睡得有些迷迷糊糊地謝玨,卻在恍惚之間,忽然就聽見了一道細微的呻/吟直直地鑽進了他的耳朵裡來。

皺了皺眉,慢慢的,他就睜開了眼睛,然後直接就循著聲音發出來的地方看了過去。

再然後,他就從繩子上躍了下來,皺著眉頭就來到了床側,猛地一下就掀開了被子——

滿頭大汗,已經快要把自己蜷縮成一個蝦米的溫暖直接就顯露在了他的麵前。

“冷……好冷……娘,阿暖好冷……冷……”

見狀,謝玨的眉頭頓時就皺得更緊了。

冷?不是昨天還說熱,怎麼今天就冷了?

“好疼,肚子好疼,好疼……好疼……”

疼?哪裡疼?

謝玨直接就蹲在了床前,然後看著溫暖的雙手不住地捂著自己的小腹的位置,又看了看她疼得連嘴唇都開始白了起來,頓時,心就這麼焦急了起來。

隨後他試探著就將自己的手放在了對方的小腹上,也不敢催動自己的寒玉功,而是在腦海裡挑挑揀揀了另外一套溫和的功法,催動著就將自己的內力源源不斷給對方輸了過去。

內力剛入對方體中,他就瞬間感覺對方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雙手一下就按住了自己的手。

見有效,謝玨的眼中頓時就閃過了一絲喜色。

可輸著輸著因為實在是有些困了,他便保持著自己的手不動,人卻跳上了床,在溫暖的身邊躺了下來,還單手給自己改好了被子,就打了個嗬欠。

剛打完嗬欠,他就忽然感覺到胸口一熱,低頭,就看見溫暖的小腦袋不斷地往他的胸口鑽了過來,偶爾還會哼唧兩聲。

於是一個嗬欠沒打完,他就一隻手給對方輸送著內力,另一隻手就又像昨晚一樣輕輕地拍起對方的肩膀起來。

看看,他多好。

跟他一比,阿暖實在是太小氣了,就連嫁給他也不願意,哼哼。

即將入睡的時候,謝玨這麼想道。

第二日,因為生怕溫暖會醒來踢他,所以卯時一到他就立馬從床上爬了起來。

穿好了衣服,見小丫頭還在睡,他就已經去河邊去捉魚去了。

是的,他還想吃昨天的魚湯。

隻是等他將魚捉了回來,他卻發現溫暖早就已經不在床上躺著了,屋前屋後都找了,也都沒有找到,頓時,謝玨就急了起來。

不僅僅是急,心頭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怪異感覺一直縈繞著。

要是她就這麼不見了,那麼他……他……

他了半天他也沒他出些什麼東西來,他的動作卻越發的慌亂起來了,就連那些個來跟他撒嬌的兔子們他都有些顧不上了。

“宋溫暖,宋九,溫暖,阿九!”

他立馬就叫了起來。

見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謝玨隻感覺自己的手好像都有些麻木了起來。

她還受著傷,能去哪裡呢?她能去哪裡呢?難道是有野豬來了竹屋,不會的,他這片地界,那些個大型動物們根本就不敢過來的,那能去哪裡呢?能去哪裡?

謝玨一下就跟著沒頭蒼蠅一樣開始瞎轉悠了起來。

就在這時,他忽然就聽到了撲哧一聲的嬌笑聲就在他的頭頂響了起來,隨後便是一枚拇指大小的果核一下就砸中了他的後腦勺。

轉頭,他就看見了一襲白衣的女子正坐在他身後不遠的樹枝上,撥開樹葉笑眯眯地朝他看了過來。

“這麼著急?這是想我了?還是想我的魚湯了?”

他聽見她笑著這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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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我很害怕,她的血我止不住,就像當初我治不好你的病一樣,然後你就走了,再也沒有回來過,我很害怕她也像你一樣,像你一樣一聲不響地就離開了我……

看她坐在樹上這麼笑著,很想……我突然很想……直接就打斷已經受傷了的她的腿,叫她什麼地方也去不了,就隻能……隻能待在我的身邊,就算死了,那也是我親眼看著死的!

——謝玨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謝玨也就是太害怕失去了,他太孤單了,實在是太孤單了~~

還沒徹底喜歡上,就已經病嬌初現了。

這一篇算是心酸的快樂。

但還好,他們兩個還有對方,就像是兩個殘缺的半圓,遇見對方就圓滿啦,而且溫暖也會滿足謝玨的一切。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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