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讓人隻能仰望,不敢褻瀆美,像極了雪山上冰花。

不知有多少人呼吸一滯。

可偏偏這樣美人是由滔天權勢富貴澆灌出來,見識過顧太子爺在商場上手段幾位,默默僵硬地收回視線,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再看。

“女士們,先生們,接下來請1年3班帶來他們合唱表演,《奧爾夫:博伊倫之歌》。”

“《博伊倫之歌》也稱為《布蘭詩歌》,這些詩歌和戲劇出自13至14世紀遊蕩詩人,1847年....”

....

“不好意思,但現在隻能這麼安排了。”

蘇埃和黎暖暖突然被通知,黎心語身體不舒服,要趕在他們之前上場表演。

意思也就是說,原本屬於他們表演位要往後挪一位,空出來給對方。

這是要踩著他們大出風頭啊,黎心語就這麼自信?

蘇埃心念一動,半闔上眼沒說話,黎暖暖卻忽抬頭,雙目定定地凝視工作人員。

“姐姐真是身體不舒服嗎?”

作為黎心語妹妹,對方究竟什麼個性她最清楚,怕姐姐不是身體不適,而是想要踩著她跟哥哥當墊腳石吧。

“就這樣,你們愛上不上!”工作人員不耐煩道,她是黎心語平時跟班之一,對想搶朋友喜歡之人黎暖暖一點好感也沒有,這會兒說話也很不客氣。

“嗬要我說啊你們乾脆取消舞台好啦,畢竟等大家看完心語表演後根本沒人會記得下一場表演是什麼....”

“出去。”蘇埃說道,那雙黑曜石般眼睛淡漠無比。

工作人員被看得心下一個咯噔,不由退後了兩步,回過神後惱羞成怒,砰地一聲關上門,“哼,拽什麼拽?”待會兒等心語表演完驚豔大家後你們就等著涼涼吧!

“哥哥,對不起,都是我...”

黎暖暖低下頭,慢慢握緊手指,都是因為她,姐姐從來是這樣,永遠想著要壓她一頭,結果這次因為自己哥哥也被針對了。

“好了,不許哭,起來收拾一下準備上場。”蘇埃心裡也隱隱有些火氣,但望著小哭包淚眼汪汪模樣,還是壓抑下了那股衝動,指戳一下她臉:“越到這種時候,你就越不許哭,聽見沒?”

說完,又補充道:“小金絲雀再哭就不漂亮了。”

黎暖暖破涕為笑。

場外。

舞台上一場高水準鋼琴演奏結束,全場響起一片又一片熱烈掌聲,黎心語穿著白色露肩一字禮服,襯托整個人嬌美又大方。

“女神好美啊。”

“不愧是校花!水平太高了。”

“哇真厲害,聰明又貌美,才藝多多...”

剛剛一曲李斯特《愛之夢》被她彈奏得淋漓儘致,深情又婉轉,“愛吧!你可以愛這樣久”,佛拉裡拉特浪漫情感串聯成一條動人珍珠,黎心語遠遠地望見,台下賀少北將目光投向了自己。

她隱隱地鬆了口氣,終於有種重回勝券在握得意,看吧果然,她唇角勾起。

“少北,剛剛那首曲子怎麼樣?是我送給你,表演得還好嗎。”黎心語說道,從台下來到賀少北身邊。

周圍人都用一種羨豔目光看著他們。

賀少北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點了點頭,雖沒說話,但感受到對方態度軟化,黎心語內心滿意。

於是與他說話聲愈加也軟和,直到顧驕與主持女伴上台。

台上顧驕風度翩翩,一身西裝,在燈光下整個人仿佛籠罩著層淡淡光暈,這樣顧大少真很迷人,可惜美則美矣,太過完美冰冷。

黎心語微微失神,比起至今還未被記入顧氏族譜賀少北,曾經她其實是想要得到顧驕,可惜對方整個人都像是一塊冰,怎麼撬也撬不開。

她甚至懷疑對方是不是天生情感缺失人格,否則擁有這樣身份,對人還能無動於衷。不過這樣也好,比起像顧驕那樣天生統治者控製型人格,自然賀少北更好拿捏。

畢竟黎心語想做到是拿捏彆人而不是被人拿捏。

“接下來,”顧驕說:“請二年級一班蘇埃同學與一年七班黎暖暖同學獻上他們原創曲目表演,《德庫拉與金絲雀》。”

另一位主持女伴愣了愣,不知道是不是她錯覺,她竟然從顧驕聲音中聽出了一絲寵溺,難道是她被裙子勒得太緊了出現幻覺?

“有請。”

....

“13號,該你們了!”

場務漫不經心地傳音道,在大家看來,無論是誰,在黎心語貢獻了那樣優秀演出後,想再要吸引眾人目光都是件不可能事。

“怎麼還沒出場?”他不耐煩道,猛地轉過頭:“你們....嘶!”他倒抽了一口涼氣,眼裡浮現出驚豔。

後台房間一片嚇人寂靜,隻能聽到人們發出一陣陣倒吸氣聲音。

黑色,神秘而誘人黑,內斂著狂熱與性感。

酒紅色雙眼像是一個昭示,吸引著無數男女飛蛾撲火。

蘇埃停下腳步,側過臉看盯著他發呆妹妹,斜睨了她一眼:“走了。”

“哦?哦!”黎暖暖騰得紅了臉,乖乖埋頭跟在哥哥身後離開,整個人都快紅成一隻煮熟蝦子。

哥哥,也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