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托尼自己回答，J先生已經曝光了他：“Sir最近四十八個小時裡隻休息了不到五個小時。”
埃米爾板著臉：“……我有一個建議，請你立刻馬上現在就去睡覺。”
他抓著人手腕拖了一把，結果根本沒拖動。
埃米爾：“托尼？”
托尼·斯塔克慢條斯理地從埃米爾那抽回自己的胳膊。
他衝少年露出一個假笑，音調拉長：“哦？不如我們先來談談。”
埃米爾：“呃……”
托尼：“博覽會開幕的時候，你去哪兒了，嗯？”
埃米爾看看天花板：“那個……”
托尼：“說好我們談談的時候，你去哪兒了，嗯？”
埃米爾看看地板：“就是……”
托尼雙臂環胸，下巴微抬：“我準備好了，你打算怎麼編？”
“其實我能解釋，真的。”埃米爾無比誠懇。
托尼刷地站了起來。
他解開外套，連著三件套的馬甲都丟到了沙發上。他活動活動手腕，衝埃米爾勾勾手指：
“來，解釋。”
托尼說：“訓練室裡解釋。”
埃米爾：“……”
少年可憐巴巴地盯著托尼看，發現鋼鐵俠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最後認命般地哦了一聲。
七年前，從埃米爾將“自己”暴露出來後，訓練就被提上了日程。
小孩兒成也治愈係統，敗也治愈係統，他注定沒有辦法成為不得了的戰士。但訓練必不可少，托尼親自監工，給埃米爾的房子擴充了個地下訓練場。
而在埃米爾認識的這群“非人類”裡，唯一喜歡欺負小孩兒的就是托尼·長不大·斯塔克。
鋼鐵俠沒了戰甲依然是鋼鐵俠，但是有戰衣了乾嘛非要自己上？
不算氪星人，不算變異的，不算四倍血清的戰士，不算從小訓練的特工……普通人半路出家當英雄的托尼·斯塔克脫了戰衣，就是超英圈子裡徒手搏鬥最底層。
但是，毫無疑問，就算是最底層……也能打一個埃米爾。
小孩兒的能力比普通人強，但是按超級英雄的標準看：
小崽崽的時候是弱雞崽兒，長大了也是毛茸茸那種——弱雞。
訓練場內。
埃米爾躲避托尼的左勾拳，呼哧呼哧直喘：“不……我不行了。”
托尼冷酷無情：“右邊。”
埃米爾躲開右拳，然後被托尼絆倒，仰麵躺在了地上。
少年衣服都被汗水染透，他攤在地上，耍賴一樣不想動，托尼發出一聲嘲笑，倒也沒再逼他。
他打開一瓶水，喝了兩口，嗤笑一聲：
“安保係統出內鬼了。”
埃米爾哼哼兩聲：“猜到了哦。”
“J在追查。現場很乾淨，遺留的所有東西都是不記名的大眾貨。給內鬼打款的賬戶也是不記名的散戶，對方的能力不差，最少也要再等兩天才能抓到點線索，甚至可能沒有。”托尼把瓶子都要捏變形，一看就很氣，“被搶的是個私人實驗室，據說研究出來的儀器能分離新元素。”
埃米爾有點興趣：“說說看說說看！”
托尼瞥了和小時候一個樣子的小少年，語氣那叫一個理所當然：“我是個工程師，對他那玩意兒沒興趣。”
埃米爾：“……”
埃米爾衝托尼癟癟嘴，在托尼挑眉的瞬間調整好表情，一本正經地跳過話題：“咳咳咳，混進來的那幾個人是計劃好的。”
托尼表情嚴肅：“被抓的那三個人都死了。不是自殺，有人動手，但在NYPD那留下任何痕跡，下手乾淨利落。這也算得上線索，他們都是專業的，暫時還不知道是前後哪一方的勢力。”
埃米爾翻了個身，從躺著變成坐著。
他倚著牆，有點唏噓：
“結果還是為這樣的事賣了命……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覺得值不值得。對了托尼，你的博覽會停辦嗎？”
“暫時停止一周，”托尼咬牙道，“要讓我知道到底是誰毀了我的博覽會——嗬嗬。”
埃米爾小聲：“有兩夥人哦。”
托尼冷笑：“我知道。到你了，說說看你看到的。”
埃米爾又一次複述了一遍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幀一幀畫麵隨著描述，仿佛在腦海裡緩慢播放一場電影，最後重點定格在唯一的色彩上
——就算在深沉的夜色裡，依舊一眼能看清的那抹綠。
埃米爾恍然大悟。
他想了想，神秘兮兮地開口：
“托尼。”
剛剛還氣勢洶洶的男人這時候已經開始犯困了。他懶洋洋地應：“快說，我睡一會兒。”
埃米爾點頭，伸手比劃了一個圈：
“你知道我導師的，我跟他做的課題是生物醫藥學，不過他涉獵很雜，除了學校本專業的研究以外，也接很多私活。”
少年眨著一雙清澈的藍眼睛，眼中寫滿了好奇：
“我不是學校的學生，就一直跟著他。他這次回美國也是因為一個邀請。他沒讓我參與，不過我看到了他們送來的那個東西，和昨晚的很像。”
想起他曾經見過一眼的，仿佛在暗自沸騰的綠，埃米爾舔舔嘴巴，聲音壓低：
“托尼，你聽說過——拉薩路泉嗎？”
作者有話要說： 愛你們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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