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1 / 2)

“迷藥?”霍宇銘側頭看向王胡那張尖嘴鼠眼的臉,語氣平淡聽不出情緒。

“對,就是迷藥。”王胡笑得更邪惡了,他反手擋在嘴邊,小聲對霍宇銘道,“我在家裡的酒吧裡見得多了,什麼直男烈女,隻要給他們下了藥,立刻暈得死死的,任人擺布。”

王胡家的酒吧頗不正規,去那裡玩的人魚龍混雜,而酒吧老板更是對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推波助瀾,直接在店裡偷偷給熟客售賣各種禁藥,甚至還在酒吧後麵的包廂內提供場地。

王胡從上小學起就跟著他早早輟學繼承家業的大哥在酒吧裡混,無數次在包廂外頭透過門縫偷窺,道上的肮臟勾當恐怕比成年人還懂得多。

“暈得死死的?”霍宇銘喃喃重複著王胡的話,語氣裡帶著一絲危險,然而已經被複仇衝昏了頭腦的王胡完全沒聽出來,仍自顧自地暢想著。

“老大,你要是嫌棄暈過去沒反應也不是事,我們家還有更高級的藥。”王胡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扭曲又猥瑣的笑,說,“那藥可神了,吃了以後人動都不了,但絕對保持頭腦清醒,甚至我聽說疼痛感還能提高一倍,嘿嘿,到時候給葉行那小子用上,讓他動彈不得,然後還不是任由老大你……”

“胡說什麼!”霍宇銘眼睛瞪得滾圓,一巴掌狠狠拍在王胡的後腦勺上,差點把他給悶到桌子下邊去。

不知道為什麼,王胡一形容,霍宇銘第一個就想到了少年那曾被他握在手裡的腳踝,明明纖細瘦弱,卻是那麼的有力,仿佛不可撼動的山巒一般,任憑他用儘了力氣也無法反抗。

如果那樣強大的少年不能動彈,隻能睜著弱小、無助又迷蒙的圓眼可憐巴巴地望著自己,那麼他……

霍宇銘的臉騰得一下紅了,既而突然一愣,他都在想些什麼,都怪王胡這小子,出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主意。

“我是那麼禽獸的人嗎?我怎麼可能那麼對他?”霍宇銘虎著臉罵道。

幾位小弟互相對看一眼:……打個架而已怎麼就禽獸了?他們平時打的人還少嗎?

“咳咳。”自覺說話不太對的霍宇銘輕咳一聲,急忙挽回形象說,“我的意思是,我是那樣的卑鄙小人嗎?嗯?還下藥?虧你想的出來,我告訴你王胡,還想繼續跟著我混的話就把你那顆肮臟的腦袋好好洗洗,彆整天淨想些烏七八糟的東西。”

王胡受教般地低頭聽罵,眼中卻是幾乎要溢出來的怨毒,彆看他跟著霍宇銘一聲聲老大叫得好聽,心裡卻對霍又嫉又恨,要不是家裡為了扒上霍家的大船非得把他送到霍宇銘身邊做跟班,他早就輟學去浪了,哪裡還用轉學到立北這種無趣的重點高中來遭罪。

可惜,任憑他在心中如何詛咒謾罵霍宇銘,人家仍然是霍家的二少爺,而他也隻能做一個沒有尊嚴的狗奴才,偶爾在背後搞點小把戲滿足私心。

“那咱們怎麼辦,老大?”胖子卻沒有王胡的彎彎繞,他跟另外三人都是被霍宇銘武力收複的。

原先他們跟著立北的另一個老大,霍宇銘轉學過來後生生把那人給打得退學了,順便也收複了上一任的遺留勢力,雖然這勢力質量和數量都不怎麼高就是了。

“我這麼坦蕩的人,當然得明著來了,單挑。”霍宇銘擼了擼袖子,勾起唇角,當然現在的他還很青澀,遠沒有原著中十年後的邪魅霸道,倒更像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中二少年。

雖然葉行力氣大,但他也有常年鬥狠的招式和經驗啊,打架這種事呢,光憑力氣是沒用的,等他用上從幼兒園起積攢了十多年的寶貴經驗,定能把葉行按在地上……

霍宇銘越想越是激動,當下重重一拍桌子,“走,現在就去。”

響應老大的號召,他們這桌呼啦啦全都站了起來,把其他桌的同學們給嚇了一跳,但因為霍宇銘的積威,他們也隻敢偷偷議論,連多看兩眼也不敢。

“等會兒,人呢?”霍宇銘正要雄赳赳地帶人去找陶冀麻煩,結果一轉頭才發現,不知何時大廳另一側的那張圓桌邊已經沒人了。

不僅陶冀不見了就連黃毛也沒了影,隻剩下堆滿了空盤的桌麵,正有服務員推著小車來收呢。

“老大,莫不是他感知到了你的霸氣,逃跑了?”另一個長得憨壯的傻大個兒猜測。

“哼,他跑不了,追。”霍宇銘一聲令下帶著一乾小弟又呼啦啦走路帶風地向外頭走去,這一刻,什麼林詩語,什麼生日會,他都忘在了腦後,隻一心想把陶冀給抓到。

看到他們匆匆離去的背影,留在宴會廳的其他同學卻懵逼了,生日會明明才剛開始,菜都沒吃兩口呢,怎麼他們就走了。

而且彆人走就算了,那可是霍宇銘啊,誰不知道他自轉學以來就狂追林詩語,幾乎把林詩語的每一句話都當聖旨一樣,讓好好寫作業就寫作業,讓尊敬老師也照做。

誰要是不小心在他麵前說上林詩語的一句壞話就彆想安生,怎麼他居然帶頭早退?不,不可能,此事絕不簡單。

“喂,看見了嗎?霍宇銘怎麼走了?”

“是啊,切蛋糕的環節還沒到呢,怎麼就先走了?”

“是不是有急事啊?”

“怎麼可能,我聽說他這次來參加生日會的機會得之不易,怎麼可能去忙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