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須死(2 / 2)

“噫,好臭啊。”陶小冀嫌棄得嘴都歪了,飛快退後兩步,手捂著鼻子,悶聲悶氣地說,“你看看你,自己臭就算了,帶來的蛋糕也那麼臭,我就跟黃毛說不要跟你待在一起,好好的蛋糕都被熏臭了。”

王胡:……不是,什麼叫被他熏臭了,能不能不要總在臭上麵鄙視他了,口臭沒人權嗎?

“哈哈,那啥,你誤會了。”但為了自己的大計,王胡忍了,他搓手笑著說,“榴蓮蛋糕嘛,就是這個味道的。”

雖然因為臭味被葉行嫌棄了,但對方顯然沒發現蛋糕裡加了料,計劃至少成功一半,隻要忽悠他吃下去,哪怕一口,不,隻要舔一下也夠了,王胡想著。

陶小冀滿臉我才不信的表情,“算了,你的蛋糕已經壞了,我要去操場,跟黃毛說,下次可彆讓你碰食物了。”

“不行,你不能走。”王胡急忙攔在陶冀身前,見後者表情開始漸漸變得疑惑,心中一激冷,辯解說,“真沒壞,它跟臭豆腐一樣,聞著臭,吃著香呢,特彆甜,特彆好吃。”

話到用時方恨少,王胡心裡直打鼓,此刻恨不得回去惡補兩天語文課本,也能讓自己的表達水平豐富下,結果看現在這乾巴巴的描述,也不知道葉行能不能買賬。

王胡後麵的描述陶小冀沒注意,倒是聽清了臭豆腐這個詞,剛好周末的時候看了一集美食節目“人間至味臭豆腐”,專門講臭豆腐的一百種吃法,當時他就特彆好奇這種充滿了矛盾的食物,想著有機會一定要嘗嘗,既然現在遇上了類似的榴蓮,他倒是可以試試。

於是,在王胡緊張的注視下,陶小冀走到了水泥台邊,一伸手把紙盒裡的蛋糕拿在手上。

吃,吃,快吃啊,王胡急得滿腦袋冒汗,眼珠子都要瞪脫了,恨不能立刻衝上去把蛋糕塞到陶小冀的嘴裡。

讓王胡沒有失望的是,陶小冀乾脆利落,連多看兩眼也沒有,一張口,小半塊蛋糕就進了肚。

“怎麼樣?感覺怎麼樣?”有沒有眩暈,有沒有想睡覺,王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陶冀的每一個動作。

“嗯。”陶小冀簡單嚼了兩口後把蛋糕咽了下去,砸吧砸吧嘴,回味著說,“你沒騙我,確實還挺甜的。”

蛋糕的糕餅綿軟,榴蓮果泥順滑,味道甜香又細膩,是小饕餮從沒有吃過的新口味。

“好吃、好吃。”陶小冀雙眼亮晶晶的,嘴巴大張直接把剩下的大半塊蛋糕塞進了嘴裡,鼓著腮幫子咀嚼著,仿佛一隻吃瓜子的倉鼠。

吃完了蛋糕還不算,因著課堂上的折磨,如今的陶小冀格外珍惜糧食,他不僅把手指上粘著的果泥吮了個乾淨,連包裝紙盒內部也被他舔得光潔如新。

誰問你好不好吃了,王胡在一旁卻如熱鍋上的螞蟻般急得不行,蛋糕也吃了,怎麼葉行一點藥性發作的跡象都沒有呢?他可是親自下的藥,一路上盒子不離手,不存在送錯蛋糕的可能。

難道他拿的是反應比較慢的藥?不能啊,他們家酒吧賣的藥可都是速效型的,而且他還是從藥櫃最裡麵偷的,絕對珍品,怎麼會出現失效的情況呢?

眼看著陶冀吃下整塊蛋糕後還活蹦亂跳跟沒事人一樣,王胡打破腦袋也想不通到底哪個環節出現了紕漏,他不死心地繼續問,“葉行,你有沒有感覺不太對的?”

“有啊。”陶小冀戀戀不舍地放下被舔散了的紙盒,點頭說。

王胡一激動,連忙問,“哪不對?”

“量太少,沒吃夠,再多點就好了。”

王胡:……真尼瑪見鬼了。

不,不行,今天絕不能就這麼算了,見陶冀就要離開天台,王胡的眼睛開始爬上猩紅的顏色,在他看不見的後背上,泛著黑氣的文字瘋狂遊走,身邊似有湧動的氣流飛旋,欲擇人而嗜。

這一刻,王胡似乎是他又好像不是他,他的眼神平板冷漠,身體裡充滿了能量,世界在他眼中變得虛無渺小,仿佛他成了這個世界裡的神一樣。

陶小冀終於注意到了王胡的異樣,他停下向天台出口走的腳步,皺眉向王胡看去,隱約感到有一股熟悉的氣息正纏繞在王胡身上。

“葉行。”詭異狀態的“王胡”冷冷地說,“今天你不死也得死,由不得你選擇。”

說罷,“他”嘴角噙著抹冷笑,仿佛電影中的變態凶手般轉了轉脖子,“既然毒·藥都對你無用,那我隻能硬來了。”

“他”的發絲無風自動,懾人的氣勢像不要錢一般散發開來。

說完也不待陶冀反應,“王胡”張開雙臂化手為爪,惡狠狠地,一個餓狼撲食向小饕餮的方向撲去,眼中滿是勢在必得的自信。

教學樓五層,高三一班門口,霍宇銘望著空蕩蕩的教室滿臉疑惑,王胡不在這裡,他沒回教室?

卻在這時,一聲淒厲的叫喊從遠處傳來,嚇了霍宇銘一跳。

“啊,啊!”那叫喊聲十分急切,甚至還帶著哭音,聽得人頭皮發麻,不難想象其主人一定承受著非人的折磨。

霍宇銘眼神一凜,轉身循著聲音極速狂奔起來,他跑過走廊走上六層,輾轉來到了通向天台的樓梯邊,透過虛掩著的大門,慘叫聲越發清晰。

沒錯,就是在天台上,霍宇銘心中忐忑,莫名感到一股不詳的預感,不由得加快速度,幾步衝上天台,“咚”的一聲狠狠撞開了大門。

隨著大門被撞開,天台上的景象完整出現在了霍宇銘的視線裡。

自詡見過大世麵的霍二少也驚愣在了原地,就連聲音都變了調,不敢確認地叫道,“……葉、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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