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撕(2 / 2)

霍宇誠在一旁冷眼看著他們膩歪,心中卻是冰冷一片,常言說有後媽就有後爸看來不是沒有道理的,還好他早已過了渴望父愛的年歲,也早清楚自己的父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貨色,不然真是要讓這對狗男女給氣死。

“宇誠啊,我知道你肯定心中不忿,欣媛也確實做錯了,這樣吧,我做主,讓她……”

“你以為我今天來是找你討要公道的嗎?”霍宇誠冷冷地打斷了霍離的話,扯出一抹玩味的笑,“我是來通知你的。”

“什麼意思?”霍離的臉也沉了下來。

“我通知你兩件事。”霍宇誠豎起兩根手指,說,“第一件,我要帶徐欣媛去送警,該什麼流程就走什麼流程,等著法律對她的審判。”

“家事罷了,做什麼扯到外麵去引人笑話?”霍離瞪眼道。

“這可由不得你說了算。”霍宇誠眼中滿是冰碴,冷聲道,“第二件,霍氏集團如今上上下下都已是我的人,從今天起,從這一刻起,您可以提前退休了。”

“你說什麼?!”霍離狠狠拍著桌子大喊。

“你可以自己看董事局決議。”說著霍宇銘從助理手中接過另一份文件砸到他身前。

“不可能,我的股份,怎麼可能?我,我……”霍離像瘋了一樣狂翻文件,當看見自己的股份早已換了名字的時候,簡直目眥欲裂,可比霍宇誠被害給他帶來的衝擊大多了。

“這還要感謝你的好夫人、你的一生摯愛、徐欣媛女士,她十幾年來兢兢業業地瞞著你掏空了你的家底並用儘渾身解數把你蒙蔽,要不然我的股份收購也不會那麼順利。”霍宇誠諷刺地說。

“毒婦、毒婦!”這一次,再也不聽徐欣媛說一句話,霍離雙眼通紅地向她撲去,雙手緊緊扼著她的脖子,恨不得一把將她掐死。

見狀,霍宇誠對助理做了個眼神,後者連忙上前將兩人拉開,把劇烈咳嗽的徐欣媛搶救下來。

“你個毒婦啊,我對你不好嗎?衣服、首飾、彆墅、豪車,要什麼沒有?你居然這麼對我?”霍離恨得要流出血淚,這一刻哪有什麼十幾年情深,霍氏集團就是他的命,比一切都重要,徐欣媛不過是他養著的比較順意的金絲雀罷了,寵物竟敢嗜主讓他如何能忍。

“咳咳,我要尊嚴,你能給我嗎?”見霍離落敗,大勢已去,徐欣媛也沒什麼捧著他的必要了,尤其是快要被掐死的那一刻,她是真的感受到了霍離的殺心,頓時心涼了半截,恨意叢生。

隻見她滿臉嫌惡地瞪著霍離說,“我十九歲起就沒名沒分地跟著你,被人在背後叫了一輩子小三,生了兒子不能認,你還敢說對我好?我還不是你養的一條小狗?每天哄著你捧著你,十幾年來連一頓脾氣也不敢發。”

“哈哈,你以為我真的愛你嗎?今天我就跟你說明白了,我就是為了你的錢,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吧,又老又醜,沒有錢誰搭理你?多看一眼都要吐三天。”

“你、你、你。”霍離的胸口劇烈起伏,神經一蹦一蹦地疼,他連說了三個你自,最終還是隻能憋出一句,“你個不要臉的小三。”

“哦,現在說我是小三啦,你自己還不是個老不死的渣男,沒有你,我能上位成功?”

“霍離你給我聽著,這世界上隻有你沒臉罵我,因為你比我更不要臉。”徐欣媛演了半輩子溫良貴婦,罵架撒潑的能力也被壓抑了半輩子,現在不需要臉麵了,她便徹底解放,把十幾年的不滿全發泄出來,一句一句難聽的挖苦如利劍射向霍老爺子。

“你個老不死的,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長得惡心就算了,還整天以為自己年輕,可惜能力不行,又自大又狂妄又沒腦子,哄你兩句就當真了。”

“哎呦,你捂著胸口乾什麼,要暈倒啊?我告訴你,癱了才好呢,等你動不了的時候我就在你床邊,當著你的麵包養小白臉,讓你看看什麼叫真男人。”

霍離被氣得又要衝上來跟她拚命,卻被暗中噴笑的助理先生攔住,隻能嗷嗷捶胸大叫。

徐欣媛見他被氣到更來勁兒了,滿嘴胡說,“你死了呢,就更好了,你頭天死我第二天,哦不,當天晚上就再婚,不僅再婚,我還要讓你出席當嘉賓呢,到時候搞個靈堂洞房花燭一條龍,讓你死了也不安生。”

“我、我真是瞎了眼、瞎了眼啊。”霍離終於經受不住兒子和嬌妻的雙重打擊,渾身抽搐著倒了下去,口歪眼斜,涎水直流。

“老板,老爺子好像中風了。”助理半跪在地上回頭對霍宇誠說。

可惜了,這就完了?多好的一場渣男賤女互撕大戲,他還沒看夠呢,霍宇誠心中暗叫可惜,臉上卻麵無表情。

母親去世的這十幾年來,霍離早就一點點耗乾了他的所有親情,既然當初霍離能在母親的葬禮上與徐欣媛膩歪,他也同樣不會為他掉一滴眼淚。

“中風了?那還等什麼,打電話送醫院。”霍宇誠淡淡地說,“記住,送去咱們集團下的醫院,畢竟老爺子生病可是大事,絕對不能露出一點風聲。”

“是。”助理點頭應是,掏出手機撥起電話來,至於躺在地上的霍離卻無人再理。

“徐夫人,您的靠山也倒了,這回可以上路了吧。”霍宇誠轉頭不耐煩地說,“車已經備好,從彆墅到警局,直達的,絕對不耽誤您入獄一分鐘。”

霍離病倒後徐欣媛仿佛失去了力氣,呆呆地跌坐在地上,頭發散亂,脖頸間還印著兩個刺眼的紅手印,聽到霍宇誠的話才重新有了知覺。

隻見她扶著沙發緩緩站起,神色瘋狂衝霍宇誠喊道,“哈哈哈,霍宇誠,你贏了,現在是不是很得意?”

“我不得意,我贏是必然的。”霍宇誠不欲跟她多話,示意助理把人架走。

“彆碰我。”徐欣媛撥開助理的手,開心地笑著,“可惜啊霍宇誠,就是把我弄死又怎樣?還不是一輩子沒有後代了?”

“你不知道吧?”她滿臉惡毒地看向霍宇誠的方向,“你其實有個兒子的,就是幾年前酒店一夜有的。”

“你說什麼?”

“嘖嘖嘖,可惜,你看不到了,永遠也看不到了。”想到不久前收到的徐強發來的“得手”的短信,徐欣媛笑得越發開心,徐強做事一向乾錯利落,相必那孩子早就沒命了。

“徐欣媛,你把話說清楚,你做了什麼?”霍宇誠覺得她不像說假話騙自己,當即怒吼質問道。

“你說我能做什麼?”看見霍宇誠怒急恨急的模樣,徐欣媛終於感到氣順了,“唉,誰叫他是你兒子呢?下輩子投胎擦亮眼,選個好人家吧,這都是命。”

“你、你,快去查。”霍宇誠心頭大震,身體都顫抖起來,大聲衝助理喊。

“哈哈哈。”看著因為自己的話而忙亂打電話的三人,徐欣媛披頭散發地大笑起來,瘋狂又滑稽,她怨恨地想著既然我已落入地獄,你們一個也彆想落下。

作者有話要說:  股權變更不會那麼簡單,不過反正是天涼王破的世界,我就瞎寫了,爭取年前把本世界結束開始新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