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溫存(1 / 2)

聽了沈國珍的話, 屋裡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餘桃身上,陳北南臉色驟變,大步從床上跨了下來,想要阻止, 可是他離得比較遠, 人還沒走近,餘桃臉上的絲巾已經被揭了下來。

餘桃並沒有用手去遮擋自己的臉, 而是不慌不忙的抬起頭來看著麵前的沈國珍,這時陳北南已經走近了她身邊, 剛想脫掉衣服把她遮起來, 卻見她的皮膚白裡透粉, 十分的嬌嫩, 已經完全恢複以前的樣子。

提到嗓子眼上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看著沈國珍質問道:

“你這是做什麼?”

沈國珍目瞪口呆的看著餘桃,她不明白,餘桃的臉為什麼沒事, 既然沒事,她為什麼要故意戴著絲巾?

對上次幾人擄錯人的事,沈國珍一直很奇怪, 餘桃明明在屋裡,那三個人為什麼沒有擄走她, 而是把薑香梅擄走了。

後來她去給佐源郵包裹時, 打了一個電話問了沈強這件事, 得知當時三人進去時看到一個年齡比較大的女人躺在床上,所以才擄走了當時正好在門外的薑香梅。

聽到了“年齡很大”幾個字,沈國珍忽然意識到,或許自己那天並沒有看錯,那隻乾枯褶皺的手就是餘桃的,原本想回來把這件事告訴薑香梅,讓她去找餘桃的麻煩,哪知還沒來得及說,薑香梅就整出了這場大火。

她知道餘桃的臉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在餘桃步步緊逼自己,質問自己,她才在情急之下說出了那番話,並摘掉了她的絲巾。

眾人並沒有在餘桃臉上看出異樣,又把目光轉移到了沈國珍的臉上,不知道她剛剛說的發現了餘桃的秘密是什麼意思。

“怎麼會這樣,你的臉明明就……”沈國珍不甘心的看著餘桃大聲的說到,但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陳北南打斷了,隻見他沉著臉,眼裡透著凜冽的光,看著沈國珍道:

“住嘴!我告訴你,這件事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想傷害了小魚兒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沈國珍呆坐在床上,仿佛被陳北南的凶狠嚇住了,她含著淚,眼裡露出害怕的神色,看著餘桃道:

“餘桃同誌,你說的那些事真的不是我做的,你一定是誤會了,我知道陳北南同誌是你對象,他袒護你,但是也不能這樣冤枉我呀,香梅已經死了,難道你們也想把我逼死才甘心嗎?”

沈國珍知道現在和餘桃他們硬碰硬絕對不是明智的選擇,這個時候自己就要裝無辜,博同情,讓彆人覺得餘桃仗著陳北南的家世,故意欺負自己,激起群眾的保護欲,這樣才對自己最有利。

果不其然,聽了沈國珍的話,屋裡的知青都開始偏向了她,畢竟平日裡沈知青可是最和善,最溫柔的。誰忍心見她被人這麼“欺負”,紛紛開始幫她說話:

“餘老師,陳同誌,你們可不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這麼紅口白牙的冤枉人呀!我們都相信沈知青不會做這樣的事情,這中間肯定有誤會。”

“就是,就是,我敢用人格給沈知青打包票,沈知青一定沒有做你們剛剛說的那些事情。”

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聶文生,走到餘桃麵前,也幫沈國珍說起了好話。

“餘老師我想你和沈知青之間肯定有誤會,大家都冷靜冷靜,可彆因為誤會傷了和氣,你看沈知青這還受著傷,先讓她養好傷,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好不好。”

餘桃看了一眼,靠在牆上一臉無助的沈國珍,對她的演技佩服得五體投地,她知道在沒有證據前,沈國珍是打死也不會承讓的,自己和她在這裡做口舌之爭毫無意義。

自己隻有快點找到證據,才能揭露出沈國珍的本來麵目,隻要朱玉華醒過來,她就有辦法上她說出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就沈國珍的衣服是濕的,為什麼死去的馬方瑤頭上有傷,她可不相信沈國珍會有這麼好運,也不相信馬方瑤完全死於意外,以沈國珍的性格,在生死存亡的時候,做出傷害彆人保全自己的事一點也不奇怪。

還有自己得找出那幾個原本想擄走自己的人,並讓他們指認出幕後的黑手,讓她受到應有的懲罰。

不過看到沈國珍這幅委屈,難過又無助的樣子,她實在是厭惡極了,不由得開口說道:

“沈知青,俗話說‘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做過些什麼你自己心裡最清楚,希望午夜夢回時,你能坦然麵對薑香梅和馬方瑤的鬼魂。”

沈國珍聽到餘桃提起薑香梅和馬方瑤的鬼魂,心裡陡然一緊,人做了虧心事,自然無法坦然,沈國珍從心裡生出一絲恐懼來,不停的暗示自己:她隻是在嚇唬自己,世界上根本沒鬼,世界上根本沒鬼!

餘桃正想扶著陳北南往回走,忽然想到了什麼,腳步頓了一下,轉過身來看著沈國珍道:

“哦,對了,我還想提醒你一句,不屬於你的人,不屬於你的東西,你還是不要惦記得好,還有,以後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待著,不要再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不然,我保證那些你做過的事情,會在你身上重演一遍。”

聽完餘桃的話,沈國珍表麵保持著平靜,但是手卻死命的抓著床單,這個賤人竟然威脅自己,她哪來那麼大能耐,要不是仗著陳北南是她的對象,她敢這麼狂妄!早晚有一天,自己要把她狠狠的踩在腳底下,讓她身敗名裂,人人唾棄。

過了許久,沈國珍才慢慢平複了心情,緩緩鬆開手來,手上傳來的疼痛,讓她清醒,那個朱玉華,一定不能讓她開口說話,不然自己搶馬方瑤的水,打暈馬方瑤和薑香梅的事情都會被捅出來,到那時自己就真的完了。

燒傷的人都住在一個病房裡,人來人往的,不但沒有私人空間,還休息不好,中午的時候,陳北南就去給醫生了說想回宿舍去休息,醫生了解到他的宿舍離衛生院不遠,他的傷勢也不太重,叮囑他注意不要碰水,按時來換藥以後,就同意了他回去住。

得到了醫生的允許,餘桃就陪著陳北南一起回了宿舍,在病房裡和那朵帶毒的偽白蓮花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餘桃心裡總歸是不舒服。

餘廷鬆送了陳北南會宿舍以後就回家了,畢竟妹妹沒死這件事,父母還不知道,他趕著回去告訴他們,免得他們傷心,臨走時囑咐了餘桃要按時吃飯,好好照顧陳北南。

坦克和矛頭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中午吃了午飯,餘桃便叫他們回家裡休息了,現在屋子裡就剩下自己和陳北南兩個人。

等人都走了以後,陳北南目不轉睛地看著餘桃,過了好一會兒,餘桃被他看得很不自在,輕聲問道:

“你看我乾嘛?”

“你好看,看不夠。”陳北南微笑著說,因為昨天經曆了那一場驚心動魄的烏龍後,陳北南現在想起都心有餘悸,一刻沒有看到她,心裡就發慌。

“傷成這樣,你還有心思油嘴滑舌。”餘桃語氣像是在責備,但是臉上卻掛著笑。

“小魚兒,我就想看著你,一輩子都看不夠。”陳北南說著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餘桃。

餘桃低下頭,目光正好落在他包著白色紗布的手上,忽然心疼得厲害,她抬手輕輕拉過他的手道:

“一定很疼吧,你說你怎麼這麼傻,你知道我有靈力,能保護好自己的,你為什麼還要往火裡衝。”

“不疼,這點傷算不了什麼?隻要你沒事,我就算要了我這隻手我也願意。”陳北南低沉著聲音說到。

他說的是實話,要是要用自己這條手臂去換小魚兒的平安,他一定眼都不眨一下

“傻瓜”餘桃眼眶不由自主的又紅了,這個男人平時看著挺聰明的,怎麼做出這樣的傻事來。

“你彆哭,我最見不得女人哭了。”陳北南看到餘桃的眼淚有些慌亂,想要抬手給她擦去,去發現自己的手上纏滿了紗布,於是連忙轉移了話題問道:

“你的皮膚怎麼突然就恢複了?你不是說最快也要一個多月嗎?”

聽了陳北南的話,餘桃忽然站起身來,陳北南見她要走,連忙問道:

“你去哪裡?”

餘桃見他緊張的樣子,不覺有些好笑,這人怎麼變得這麼粘人了,真是半步也不讓自己離開,遂笑著安慰道:

“我不去哪裡,就拿個東西。”說完就往床邊走了過去。

隻見她走到床邊,從枕頭下拿出一塊黑色的玉石吊墜出來,那玉石通體漆黑,質感上層,做成平安扣的形狀,或許在彆人眼裡這隻是一塊上層的玉石,但是餘桃看一眼就知道,這是一塊上古玄玉,有著常人無法預想的作用,她把吊墜遞給陳北南問道:

“這是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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