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魔法打敗魔法!】
崔哲溪等不及,在門外看到何之洲這麼作,搖搖頭,見過白切黑,見過綠茶女,第一次見綠茶男。
何之洲拿到畫筆和存放畫紙的紙筒,兩人趕回去。
他拿畫筆,是因為山山要畫畫,畫花燈。
崔哲溪擔心他腿腳不便,完不成任務,這才跟過來的。
兩人回到小木屋,天色尚未全黑。
山山在小院裡破竹。
崔哲溪看到她,心安了一些。
下午幾個男人聊天說晚上沒有燈好黑,求節目組給他們通電。
節目組想也不想拒絕了。
山山說,“那我做幾個燈籠吧。”
節目組問山山需要什麼材料,他們給準備。彈幕區裡肯定又是一片偏心的字眼。
從前崔哲溪還會覺得節目組真偏心,現在沒這感受了,偏心就偏心吧,他都想偏心。況且山山無論做什麼,他們就跟著喝口湯。
現在他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崔哲溪了,思想覺悟很高。
【yfd回來了,拿到畫筆了。】
【拿到就好,幸好沒被台風毀掉。】
【阿洲走這麼多路,好不容易啊。】
【知道知道,我們心裡記著。】
何之洲的粉絲早就看透了,還是早日加入yf天團比較好,回去隻剩喝那種便宜的魚湯。
山山一邊破竹,一邊教裴澤破。
長長的青竹在他們手中被破成四五條。
接著去節,山山解說,“要把中間的竹節去掉。”
去節比破竹簡單,崔哲溪戴上手套,學著他們,用刀刮去中間的竹節。
“下一步,破篾,將竹條篾成薄薄的小片。”
山山邊破篾,邊用嘴巴咬住一邊的青青的篾竹,長長的竹篾貼著她的臉。
薑pd恨不得上前去說她來,竹子萬一拉破山山的臉怎麼辦!
【山山小心一點啊。】
【嗚嗚嗚,欺霜賽雪的臉劃破就不好了。】
山山聽不到,她拉得很快,不一會兒就拉完一條竹篾。在拉第三條的時候,不小心劃了一下臉,血珠滲出來。
幾個pd急忙圍上去,“我看看我看看。”
“傷口不深,我包裡有創口貼。”陳pd連忙去包裡翻創口貼。
“要不要一點yun南白藥?”說完張pd就去拿了。
【????pd們的團寵。】
【yf天團滿臉問號,不再是pd寵愛的那個人了。】
【哈哈哈哈哈笑拉了,明明是嘉賓們表現的時候啊!一群導演圍上去什麼鬼?這誰能想到啊!】
導演們也察覺不妥,紛紛後退散開,把創可貼遞給她。
山山拿著創可貼,右臉臉頰一道斜著的紅痕。
【啊哦!請問自己能給自己貼嗎?】
【所以世紀難題來了,讓誰幫忙貼呢?】
【啊啊啊我不要男嘉賓幫忙,山山獨美就好了!】
崔哲溪心提到嗓子眼,選我選我選我選我選我選我選我選我。
山山找薑pd要來手機,讓pd幫忙舉著,自己貼好了。
【嗷,棒!獨立自主的女孩子就是棒!】
【嗯,就這樣,不要給幾個yfd可趁之機。】
然後一點不矯情,繼續破篾子。
【山山:不就破了點皮,大驚小怪。】
【哈哈哈哈,對啊。太喜歡山山的性格了。】
崔哲溪見她沒事,繼續破篾,咬著竹篾子,一點點破,他手生,破得格外慢一些。
忽然不小心剌破臉了,崔哲溪臉一抖,很疼,但是酷酷地說,“沒事。”
所有人看了他一眼,繼續做手中的事。空氣寂靜又沉默。崔哲溪心好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沒人關心他一下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沒想到吧?我也沒想到。】
【他流了好幾滴血啊,到現在都沒人管他。】
【哈哈哈哈哈,“沒事”。笑不活了。】
崔哲溪直播間:【啊啊啊。哥哥的臉啊,好心疼。】
【不要留疤了嗚嗚嗚。】
【就沒人去關心一下哥哥嗎?】
【yfd1號:彆想了,沒有。你以為你家哥哥是俞山山?】
【黑粉改id了?】
崔哲溪臉色相當灰敗。
周圍幾個pd,捅了捅崔哲溪的陳pd,陳pd抱著保溫杯,恍然大悟,“哦,哦。”
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創可貼,隨手扔給崔哲溪。
風一吹,掉到地上。
過了一兩分鐘,崔哲溪疼得受不了,默默撿起來,自己貼上。
崔哲溪摁摁創口貼膠帶,眼神冷凝,從今以後,我,崔哲溪,會變得更強。
“崔哲溪把竹篾子拿來。”山山喊到。
一秒切成貼心模式,“好,馬上!”
山山排好竹篾子,“這一步叫做打底,圍繞一個中心,竹篾子像雨傘的骨架一般散開。”
打底的下一步是固定,需要在燈籠模子上固定燈籠,進行編織。
這裡沒有燈籠模子,山山就用水桶,圍繞著水桶進行編織。
裴澤也在學習山山的手法,編織竹篾子。
何之洲則在一旁,提著毛筆,往畫布上作畫。
【啊啊啊,何大師畫畫啦!一飽眼福!貼在燈籠上一定很好看啊!】
【我們的非遺真的好好看啊,雖然現在用燈籠很少了。但是拿起來真的特彆有感覺。】
【我記得我很小的時候,家裡沒有電視機,我每天晚上打著燈籠,去隔一段路的鄰居家看電視,鄰居家門口,滿地都是各式各樣的燈籠。看著燈籠就想到老家了。】
【好期待燈籠最後的樣子/星星眼。】
編織好,整圓和剪取多餘的竹篾子。
一隻燈籠基本做好了。
【哇,好精致!!】
【等不及貼上何之洲的畫作了!】
【何之洲的畫作千金難買。】
何之洲畫了一個花鳥作,鳥是藍頂畫眉鳥,花是小院落裡的花草。他點了點頭,對這幅小畫十分滿意。
【絕了呀!好有感覺!】
山山看了眼,提起畫筆,“介意嗎?”
何之洲愣了,搖頭,“不介意。”
“太亂了。”山山提筆,把山茶塗去,改成葉子,再添加了幾筆。
【何之洲的畫,山山也敢改啊。】
【妹妹也是美院的,怎麼啦?】
【那是何之洲啊,被譽為最年輕的國畫大師。】
【阿洲對山山也太好了,他不喜歡彆人改畫的。】
攝像大哥特地賣了個關子,沒拍新改的畫作。
改好的小畫平鋪於上,妙趣橫生,何之洲忽然有種,全身過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