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勸(1 / 2)

並不是Lupin, 而是另外一家酒吧中。

現在風頭尚未過去,哪怕是約在一起都要隱蔽一點,還是情死未遂在酒吧開了一個包廂。

沒辦法, 不像原著太宰那樣經常自殺丟失錢包, 再加上平常同樣時不時刷中也的卡,自己的錢沒怎麼花過,情死未遂可以說是□□內最有錢的成員之一了。

何況比起一個薪資微薄的社畜和家裡有五個孩子要養的剛剛失業的保父。

因為預約了一個包廂而提前來了這裡, 阪口安吾和織田作之助來到這裡看到的就是奄奄地倚在沙發側麵扶手上的銀發青年。

包廂裡的桌子比外麵的吧台要矮的多,沒辦法像以往那樣趴在桌麵, 情死未遂隻能鬆鬆散散地用手肘抵在扶手上支撐自己身體的大部分重量。

但在看見織田作和安吾進來的時候,銀發青年就坐直了身體, 仿佛先前的頹唐陰鬱不存在一般地抬手打了個招呼。

桌麵上也擺好了他們常點的酒,看樣子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

當兩人坐下的時候,銀發青年自然地將兩杯酒推到了他們麵前。

三人就像以往一般交談著, 織田作之助問了一句銀發青年嘴唇上的傷口,得到了“不小心咬傷”這樣有些敷衍的答案後,就開始了交談的正題。

在銀發青年的詢問下,織田作講述了一下最近幾天發生的事情。

孩子們一開始受到了驚嚇,但後來在安吾家已經安定下來了。

而咖喱店的大叔暫且收拾回了老家避避風頭, 過段時間應該可以再見麵。

目前他在找下一份工作, 安吾給他推薦了一個工作地點,等風頭過了準備去麵試。

而阪口安吾知道反色宰的性格,這會兒多半還沒有完全原諒他,前幾天才掛過他的電話那麼多次, 也就在織田作說了工作地點的時候,解釋了一下武裝偵探社。

位置也離他準備的安全屋不遠。

然而當織田作問起銀發青年自己目前有什麼打算,銀發青年卻仿佛喝大了一樣說著看見了粉紅色的大象和七彩的草履蟲, 還踩在了桌子上,拉著織田作和安吾穿上緊身衣去銀行跳哥薩克舞。

“太宰這次喝的好像有點多啊。”配合著安吾把銀發青年從桌上拉下來,道。

“這已經不隻是喝酒能造成的結果了啊!不會吃了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吧!”阪口安吾一邊崩潰地吐槽,一邊扶著銀發青年去衛生間的方向。

進行了應急催吐處理後,銀發青年拒絕了阪口安吾把他帶到醫院洗胃的想法,拿出口袋裡的毒蘑菇,說隻吃了一口,休息一下就夠了。

“好端端的吃什麼毒蘑菇啊太宰君!”阪口安吾越來越看不懂他的操作了。

織田作點頭附和道,“蘑菇還是煮熟了才能吃吧。”

“……不,重點不是有沒有煮熟。雖然煮熟也很重要,但這個蘑菇一看就有毒吧!”阪口安吾夾在這兩個朋友之間覺得有點心累。

吐了一遭之後,本就身體不怎麼好的銀發青年占了一張沙發躺屍休息。

一臉仿佛剛剛從天堂拉回人間的迷幻表情。

折騰一番後終於安靜下來,阪口安吾鬆了口氣,剛想坐回去的時候,腳下好像踢到了什麼。

愣了一下,安吾蹲下身撿起來,發覺是銀發青年經常帶在身邊的瑞士軍刀。

這算是他的小玩具——雖然單就玩具而言有些危險了,也確實經常被用來做那些危險的事情,但和它的使用者的危險程度比起來,隻能說是小玩具了。

情死未遂微微抬起目光掃了一眼安吾手中拿到的瑞士軍刀,很快恢複了那副迷幻的表情。

【“太宰君,陪我演一場戲可以嗎?”

“我為什麼要迎合你的惡趣味。”

“見安吾他們結束後我就帶你出去走走怎麼樣?”】

阪口安吾本想直接還給情死未遂,但因為有些擔心朋友這段時間的心理狀態,他遲疑了一瞬間,對自己窺探朋友**這件事默默在心裡道了個歉,還是發動了「墮落論」。

觀看物體的記憶,對他而言就像迅速看了一場以物體為第一視角的電影一般。

這把瑞士軍刀,大部分時間都是被收起來的,要麼在銀發青年的口袋裡,要麼被隨手收入一個雜亂的櫃子裡,或者乾脆被隨手塞進暫且用不到的被子裡。

阪口安吾忽略了那部分,搜索的是最近的記憶。

——然後“聽”見了銀發青年離開前,與森鷗外的對話。

【……】

【“我很早就做好準備了,早最後一次見到那個平行世界的我時……”】

【“…………改變織田作死亡的未來。”】

平行世界的……太宰?

阪口安吾並沒有搜集到過這方麵的信息,也許是提及太少,但從這個話語中就已經得出了很多信息了。

平行世界的太宰治……曾經告訴這個世界的太宰治一部分未來,織田作原本在這個軌跡,會死。

港口黑手黨首領森鷗外對平行世界的太宰治的存在並非毫不知情。

阪口安吾驀然回憶起了上次在Lupin見麵時,銀發青年說的話。

【“安吾也不過是其中之一而已,事到如今,我已經並不為此感到意外了。”】

那時他就已經知道了,被森鷗外所舍棄的結果嗎。

才這場在港口黑手黨首領辦公室的對話來看,阪口安吾也能知道對銀發青年來說,被自己的教導者所遺棄本身就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後來……這把瑞士軍刀作為凶器,見證了銀發青年加劇自殘的行徑。

不知他是使用了其他凶器還是沒有再進行這種自我傷害行為了,據阪口安吾的了解猜測應該是前者。

瑞士軍刀被放置在了廚房很久,因為安全屋隔音效果太好,廚房又在安全屋最角落,錯過了很多關鍵信息。

隻能得知他開始穩定地做一日三餐了,這放在忽視自己身體信息的銀發青年身上是非常稀奇的一件事。

直到最後麵一段才解密。

這把被帶到外麵的瑞士軍刀看到的畫麵是……一個與情死未遂長相極其相似,隻是身上的色調相反、身形更加抽長,仿佛要大幾歲的黑發青年。

【“用他割斷我的脖子吧,如果不這樣做,就默認你答應我了。”銀發青年將瑞士軍刀塞入了黑發青年的手中。

說完這句話後,他雙手環住了對麵的人,幾乎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了黑發青年身上,磨蹭著黑發青年的唇瓣。

黑發青年有意躲閃了一下,顯然的不情願,然而礙於自己現在出於全然被禁錮的境地,自知躲不過,隻能默認了銀發青年的行徑。

隻是簡單的磨蹭。

黑發青年還是將刀刃抵在了銀發青年的脖子上,身體後傾,目光毫無溫度,“我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

“就算我和他都是「平行世界的太宰治」,也不等於同一個人。”

“我不會殺了你,畢竟你這裡的織田作活下來了。但我也不會答應你。”

“我可沒有自戀的嗜好,更不會喜歡一個把我囚禁起來、自說自話的小鬼。”

銀發青年露出了仿佛被遺棄一般的神色,左手握住了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刃,鮮血一滴滴地蜿蜒而下。

行徑是與之完全不同的強製意味,右手扣緊了青年的另一隻手。

“沒關係,我不會放開你,我可以等到你答應為止。”

黑發青年眼中浮現了強烈的排斥,口中吐出來極其諷刺的話語,

“我算是知道那個太宰治為什麼會離開你了。”

“你這樣的人,是永遠無法握住任何東西的。”

銀發青年對這樣傷人的話仿佛充耳不聞,如同被迷惑一般繼續去吻他。

然後唇瓣上前兩天的咬傷再次被黑發青年的抗拒翻新。】

阪口安吾突然回憶起了兩年前,銀發青年心情不好時,仿佛無意間透露過一點。

【“我找不到他了。”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