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想法。”
夜深人靜之時, 柳白躺在床上，雙手交疊放在腹部，對係統說。
“我覺得我一個人直播, 效率太低了。而且我覺得我很心慈手軟，可能不大適合主播這一行。”
這是柳白收拾完綠皮小妖怪之後, 就從心中滋生的想法。總感覺, 當初係統如果選擇了綠皮小妖怪做宿主的話……
她心裡模模糊糊的，有個構想。
係統：“啊？宿主為什麼會說這種鬼話？”
柳白：“……”
“請宿主不要妄自菲薄。”係統說：“也請宿主不要懷疑係統的眼光。”
“係統是經過了精挑細選才選中宿主的呢，宿主就算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係統才是。”
“算了，隻是一個不成熟的念頭。”柳白改變了話題：“什麼時候升十級呢？”
係統回答的很爽快：“隨時都可以。”
柳白問：“動靜大不大？會不會有什麼異象產生？”
係統回答：“不大，不會。”
係統說：“係統已經做好升級的全部準備, 請問宿主是否現在升級？”
柳白遲疑了。
剛開始得到係統的時候，她隻是想賺點錢, 結果第二次直播就賺夠了錢, 後來她的目的就變了。係統給了她升十級的目標，她現在也升到了十級。
然後呢？
升到十級之後要做什麼？一時間，柳白感到有些迷茫。
她思忖著，遲疑著，然後說：“升。”
無論如何, 不死不滅是保命的本錢，到現在為止柳白沒有遇到過危險，不代表以後不會遇到危險。尤其是意識到她直播間的觀眾裡，屬實是有很多狠角色之後。
“我不想死。現在就升級吧。早升早好。”
如今的係統, 對她有求必應。
“升級完成。”
柳白閉上眼睛，靜靜地感受著自己體內的能量湧動。
“就這？”
係統回答：“宿主已經與係統完成徹底綁定，諸天萬界時空長河之中, 宿主的存在已被係統錨定，任何傷害到宿主的行為，都會被轉移。如若最終宿主仍然受到了傷害，那麼將會執行複活程序。具體解釋很複雜，但是宿主可以自殺試試。”
柳白：“……？”
她並沒有真的去自殺。
大可不必，真的，大可不必。
但她明白了係統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我現在可以讀檔複活了。”
係統說：“是的。”
柳白：“……”
嗯，不死不滅，很厲害。讀檔複活，很強。
但是——“如果我想要力量呢？”
“如果我想要一拳毀天滅地，一劍劃破山河，星空在我呼吸之間顫抖的那種力量？”
柳白一語概括：“就像是摩羅那樣。”
係統：“呃……那宿主就要像摩羅一樣修煉上數千年。考慮到宿主和摩羅的天賦差距，這個時間可能不止數千年。”
係統看出了柳白的心碎，笨拙地安慰她：“不過宿主可以安心修煉，不用擔心壽命問題，所以定然會有一天，比任何人都要強的。”
柳白沉默了。
是這樣沒錯，隻不過得等到好久以後了。
嗯，好吧，是她想多了。她還以為不死不滅起碼得是與日月同輝，徒手碎星辰那種級彆的力量才能不死不滅吧。
有這樣一根胡蘿卜吊著，所以她從來沒考慮過修煉呢。
如果拿遊戲來比喻的話。
言出法隨等於直接通過外掛修改遊戲劇情，不死不滅等於無限存檔複活，而徒手碎星的力量就等於玩家等級高。
係統承諾她可以無限存檔複活，而她不知道腦子裡哪根弦出了差錯，以為係統承諾她可以直升滿級。
雖然無限存檔複活比直升滿級厲害多了。
嗯……這麼說來，其實她現在比摩羅還牛逼不少呢。
更不想修煉了。
“那算了，不死不滅也很好。”
係統：“……”
係統：“係統覺得宿主變得貪心了，是錯覺嗎？”
柳白揮了揮手：“那我要是想像摩羅一樣厲害，必須要自己修煉對吧？”
係統可疑地沉默了：“那倒不是。”
“言出法隨……”係統說：“宿主難道沒有考慮過將這個能力用到自己身上嗎？”
叮的一聲，柳白明白了。
“我操，還能這樣子？可是你不是說言出法隨就是我說話你乾活，所以這個的範圍難道不應該僅限於你的實力範圍？你可以直接把我搞成像摩羅那樣厲害的人？”
係統慢吞吞地說：“請宿主不要懷疑我的實力。”
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