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慈回憶一番安慛的脾性,越發同情呂徵。
這位仁兄是倒了幾輩子的黴運,這才攤上安慛這麼一個主公,以及薑芃姬這麼一個對手?
哦……同情之前,衛慈也要同情一把前世的自己。
他與呂徵真是同病相憐。
“依少音的脾性,他不可能接受主公招攬,”衛慈忍不住提醒,呂徵是個小氣又記仇的家夥,她現在把人得罪死,日後想要招攬可就不容易了,“安慛脾性與呂徵大相徑庭,二人本就不是一條道上的。哪怕主公不橫插一腳,他們遲早也要離心離德。主公何苦來這麼一遭?”
“這世上可不是所有主公都像我一樣心胸寬廣、明察秋毫的。”薑芃姬自戀地道,“安慛從來就不是個君子,他與少音也不是一條道上的。我想借著安慛的手將少音逼入絕境,逼他早些離開安慛。時間拖得太久了,我也沒這麼多時間跟安慛這個跳梁小醜繼續墨跡。正巧安慛那邊出了問題,正好一鼓作氣讓他們分崩離析。你不覺得,少音實在是太礙眼了嗎?”
衛慈:“……”
呂徵要是聽了薑芃姬這話,絕對會哭的吧?
薑芃姬又道,“少音的能力,你我都知道,讓他待在安慛身邊,對我們沒什麼好處。”
衛慈輕咳一聲道,“雖說是實情,但主公的表述方式還是讓人無法接受。”
說真的,衛慈曾有一段時間相當嫉妒呂徵。
呂徵可以毫無芥蒂得接近她,與她暢談交好,衛慈卻隻能站在安全線以外的地方看著。
萬般苦澀隻能自己體會,無人能傾訴一二。
薑芃姬不知衛慈想了什麼,隻是笑著道,“身邊隻有子孝,少音又不在,你還能向他學舌不成?哪怕他知道我說了什麼,他也不能有什麼意見。日後,我是他的主,他是我的臣。”
衛慈道,“如此,倒也是個好結局。”
前世的呂徵,下場太慘烈了。
今生若得圓滿,倒也能彌補前世缺憾。
倘若呂徵知曉這對狗男女的對話,多半會氣得三屍神暴跳。
這世上還有比他們更加無恥的貨?
事實證明,沒有。
薑芃姬是教科書一般的無賴,無人能比。
當呂徵看到薑芃姬寫給他的信函大大咧咧出現在安慛手中,他的腦中隻有一個念頭。
那廝又要作妖了!
薑芃姬以前不是沒給呂徵寫過信,她不止親手寫了,還派了方直遊說,隻可惜呂徵信念堅定,不曾動搖。這一回,薑芃姬下了一劑猛藥,信函內容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更加重要的是,這封信函出現在安慛剛吃敗仗的時候。
安慛的臉色凝重得像是墨汁。
“少音可有什麼解釋?”
麵對安慛的質問,呂徵心下惱怒。
“不過是拙劣的挑撥離間的手段罷了,以往也不是沒有,僅憑這個,主公便要懷疑臣的忠心?”呂徵懶得替自己辯駁了,安慛每懷疑一次,便消磨一次他對安慛的好感。
安慛道,“信函說了,她曾派遣你們倆的同窗方直過來,為何你不曾對我說起?”,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