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怎麼會呢?”她磕磕巴巴問,“那我怎麼能進得去一班呢?”
一是你成績在從前的學校太過優異,而是傅家的地位擺在那兒,給附中這些年投的資也不少,多少也能蓋個小樓了。
這些霍饒一心中如明鏡,可他並無說出的打算。
“因為校長和老徐看出了你孺子可教,看出了你未來無量。”霍饒一麵不改色道,心想哄個小姑娘也屬實不易,“雖然這回是三十八,但是難道你不覺得你下回下下回可以一直往前進步嗎?”
傅櫻看著他的眼睛,不自覺地點點頭。
霍饒一站起來,伸出手給她:“那我們回去吧?”
傅櫻看著那手指分明纖長的手掌,將自己的小手放了上去,順著他的力站了起來,“嗯!”
小姑娘鼻尖眼角還是通紅通紅的,在白皙的小臉上格外明顯突兀,霍饒一看著看著隻覺得觸動了心中某處柔軟。
她在學校耽擱的時間這麼久,傅存懷和傅鳶傅宇都等了好長的時間,她再不出來傅存懷都要進去找人了。
見她和霍饒一一起出來,臉上還是哭過的痕跡,傅存懷心中一緊,匆忙打開車門下車,“怎麼了?櫻櫻,怎麼哭了?”
傅櫻不好意思說,霍饒一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要勇敢一點。
傅櫻深呼吸又深呼吸,才細聲細氣地說:“考試、沒考好……”
傅存懷提著的那顆心瞬間落下了,“我還以為什麼事呢,沒事,不就沒考好嗎?彆傷心彆傷心,我們先回去吃飯好不好?”
傅存懷把霍饒一也捎著回去了。
傅鳶和傅宇在車裡坐著,傅鳶依舊坐在前排,可是看到霍饒一坐在後麵以後她就後悔了。但車已啟動,她也沒辦法換了,總不能讓傅存懷停車就為了讓她坐到後麵來。
傅宇想問問傅櫻發生了什麼,怎麼那麼晚才回來,可是傅鳶一個人就鬨得車裡都是她的聲音,旁人嘴都插不上。
“饒一,這次藝術節你報名了嗎?”
晉城一中的校運會在附中舉辦完後才舉辦,而附中校運會的時候正是一中的藝術節。
“沒想好。”
霍饒一言簡意賅,看上去不是很想理會的樣子。換做旁人也許就閉嘴了,可傅鳶可不是什麼一般人。
“我報名了鋼琴,你也報名一個我們一起上台好不好?或者來個四手聯彈?”
霍饒一沒回她。
傅存懷濃眉皺起,覺得傅鳶真是越來越沒了禮貌和分寸,上趕著追人也就莫過於這樣了。這還是個小姑娘就這樣大膽放肆了,長大可還得了?
“傅鳶,你自己報名就報名,不要老是扯著饒一,影響他學習。”他語氣不善,這話已暗含警告。
傅鳶激動的心思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下,嘟了嘟嘴,“爸爸,這叫勞逸結合,多玩點藝術對學習又不壞,藝術可以陶冶情操啊。”
“閉嘴。”傅存懷臉色突然拉下,扭頭瞪了一眼傅鳶。
傅鳶後知後覺意識到,傅櫻在後座上,而傅櫻從小到大跟“藝術”二字並無掛鉤,爸爸是怕傅櫻多想吧。
傅鳶抿抿嘴,索性不說話了。
她怎麼說話都不對。哼。
很快就到家了,霍饒一婉拒了傅存懷留他吃飯,把一直拿著的傅櫻的書包還給她,笑著說:“先吃飯,彆想太多了,嗯?”
傅櫻點點頭,他一番說解,她心裡已是一片坦然釋懷,“好。”
一回家,傅老夫人就讓綠姨去熱飯熱菜,一邊去接過傅櫻的書包一邊問:“今天怎麼這麼晚回來呀?”
傅存懷反射性地看傅櫻,不知道她會難受地回避還是會大膽地說出來。
他原本是打算飯後好好安慰這孩子的,這時候傅老夫人提出來,也不知這孩子是何反應。
他略有些擔憂。
傅櫻換著鞋,跟老夫人說:“今天考試成績下來了,考的不太好……”
傅老夫人愣了愣,旋即笑道:“這有什麼,沒關係沒關係,咱們寶兒剛回來呢,你要是喜歡,就去補習班,就請家教,要是不喜歡學習,高中開始咱們可以出國呀,這算什麼!”
傅老先生也怕這孩子傷了自尊心,捧著保溫杯就站那兒想法子,皺著眉說:“再退一步說,就算你畢業後文憑不好,家裡也養得起你,爺爺這些年多少有些積蓄,哪裡瞅著養不起你個小女娃娃。”
佳嬸正去開了門,傅老先生這話說完,魏秋貞正好帶著傅薔走進來,魏秋貞將傅老先生的話儘數收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