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 44 章(1 / 2)

未可可 6798 字 3個月前

宋拾一抬眼看向麵前的男人, 正好對上他微微滾動的喉結和棱角分明的下顎。

難得見到他也有這麼緊張的時候。

所幸那腳步聲再度響起卻是越來越遠了——杜澤應該是沒看到他們,返回了房間。

那一瞬間,宋拾一能清楚的感知到男人緊繃的肌肉放鬆了下來。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目光, 他垂眸看向她。

兩人距離近到呼吸可聞的地步, 而且她還穿得很“清涼”, 被他用身體遮擋著,像是正被他擁抱著一樣。

大約是覺得這情形太過於曖昧, 他微微朝後退了一步,在這麼狹小的空間內也試圖和她保持著距離。

一瞬間他仿佛又變回了那個克製到讓她一度懷疑人生的賀培風了。

這是怎麼了?剛才還躍躍欲試要對她袒露心扉的人, 盛銘一來,就又退縮了。

宋拾一發現,好像每次盛銘一出現,他就會對她冷淡許多。

說真的, 要不是她清楚這兩人都不喜歡男人, 她都要懷疑自己才是那個第三者了。

宋拾一有點生氣,故意湊上前去, 明知故問道:“躲什麼啊?”

然而還沒等賀培風說什麼, 就聽一牆之外的盛銘怒氣衝衝道:“你這就是誠心給我添堵!”

接著是杜澤絮絮叨叨的解釋。

宋拾一對他們的談話內容沒什麼興趣, 她重新醞釀情緒, 將一隻手輕輕搭在他的胸口, 用隻有她和賀培風才能聽到的氣音問他:“你剛才不是有問題要問我嗎?是什麼?”

外間傳來杜澤氣憤的聲音:“為了個宋拾一, 有必要搞得這麼僵嗎?”

剛醞釀好的情緒一下子又被打斷了,看來他們不離開,她什麼話都從賀培風這聽不到。況且杜澤還提到了她的名字,這簡直就是逼著她這個不想聽壁腳的人偷聽他們談話。

再看賀培風, 他捉住了她那隻在他胸前“亂摸”的手, 眼睛像是在看她, 又像是在出神,眉頭微微蹙著,顯然也在聽外麵兩人說話。

盛銘反問杜澤:“你說呢?”

“不是……”杜澤似乎很無奈,“我真要懷疑宋拾一是不是給你下蠱了,陶然人家一小姑娘到底做錯了什麼?”

剛才宋拾一一直心不在焉的,也沒太注意他們說了什麼,到了這一刻,她才搞清楚,原來是杜澤把陶然帶了過來,才讓盛銘發了這麼大的火。

不過,陶然什麼時候跟杜澤湊到一塊兒去了?

“她沒做錯什麼?”盛銘似乎笑了一下說,“那就是我做錯了。”

“你也沒做錯什麼啊!”杜澤語氣中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一起出個差是什麼不可饒恕的錯嗎?她宋拾一是不是太霸道了?”

什麼叫一起出個差?他們隻是出差嗎?還怪她霸道?

宋拾一簡直要氣笑了。

盛銘不客氣道:“你說話就說話,彆老捎帶著她!”

杜澤說:“行行行,不說你的心肝寶貝兒!就說陶然,能不能給我個麵子,對人客氣點,你看人家還記著你的好呢,聽說你要過生日說什麼也要來跟你說句‘生日快樂’。”

盛銘:“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她了?”

杜澤忽然笑了,這笑聲在宋拾一聽來猥瑣又惡心。

她直覺他說不出什麼好話,果然就聽杜澤說:“事先聲明啊,在她離開銘澤前,我跟她可還不熟呢。後來看她被你趕走無處可去,小姑娘一個人在北京又挺可憐的,我就幫她介紹了個去處……”

原來給陶然介紹工作的不是盛銘,而是杜澤。

杜澤繼續道:“她大概是出於感激吧,就請我吃了頓飯,吃飯時不小心多喝了點,結果就……”

他沒有說下去,但後麵的內容大家都懂。

這可真是出乎了宋拾一的預料,她怎麼也想不到,陶然離開銘澤後竟然會和杜澤搞到一起,可是杜澤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應該很清楚的。

先不說其他,杜澤可是有未婚妻的人,而且聽盛銘說他在很多地方都要仰仗未來老丈人的資源,所以是絕對不會為了其他女人和他那未婚妻鬨掰的,看那個菲菲的下場就能說明一切了。

陶然應該是見過杜澤未婚妻去銘澤手撕菲菲的,卻又和杜澤廝混到了一起,她究竟是怎麼想的呢?

盛銘似乎很不屑:“我對你們的事情沒興趣,總之你不該帶她來這裡。”

“我真想問問宋拾一,她到底怎麼想的!”杜澤冷笑一聲說,“你和陶然要是真睡過那我還能理解她,問題你們明明清清白白的,就一起出個差而已,她這麼要死要活的,又是鬨分手又是把人趕儘殺絕的,是不是太過分了?!”

宋拾一聞言不由得蹙眉,杜澤這話她就有點聽不明白了,難不成是陶然說她和盛銘是清白的,他就信了?

盛銘明顯也有一樣的疑惑,他問杜澤:“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倆又沒真睡過,宋拾一她憑什麼這麼對你、這麼對陶然?”杜澤憤憤不平地說著,轉瞬卻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笑了笑說,“你彆說,起初我看你們動靜鬨那麼大,以為無錫那次你倆真睡了呢!後來陶然跟我說那都是誤會的時候我還不太相信,直到親身體驗過我才信了……”

宋拾一忽然懷疑,自己的聽力和理解能力肯定有一個出了問題,不然為什麼每一個字她好像都聽得見,但當它們組合起來,她卻聽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