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聯合調查組的人已經分彆派人去找花支書和魯鐵了。
花支書雖然是村支書,但他畢竟也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莊戶人家,經不起聯合調查組工作人員的三板斧,嘰裡咕嚕地就全吐嚕了。當時陳聰說的什麼,他已經記不太清楚了。但他連今天到縣委大院去找陳聰當麵道謝的事也說了。這一下,算是把陳聰給推進了火坑。
魯鐵是警察出身,當他一被聯合調查組傳喚,他頓時就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了。他一口咬定,放走花斑虎等人是因為證據不足,也是為了下一步案子的進一步偵辦,與陳聰書記沒有絲毫關係。陳聰書記也沒有就此事向他下達過任何指示。
魯鐵的證詞對陳聰非常有利,但花支書的證詞對陳聰卻是致命的打擊。如果陳聰利用職務之便乾擾司法辦案,一旦做實,後果不堪設想。最起碼陳聰也要被撤職,隨後就是查辦,甚至有坐牢的危險。
很多人說當官的就是在走鋼絲,這句話一點也不假。走的穩了,可能會一帆風順。走不穩了,就得掉下去,將牢底坐穿。
就在這個時候,秘書廖水匆匆走了進來,趴在陳聰的耳邊低聲道:“陳書記,各鄉鎮的一把手都已經在大會議室裡等著了,何時開會?”
可還沒等陳聰回答,省紀委的那個處長就衝廖水喝道:“我們正在調查取證,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廖水頓時一愣,他對聯合調查組的到來,本就窩著一肚子的火氣,他剛直不阿地道:“我們的陳書記被撤職了嗎?既然沒被撤職,我是他的秘書,有重要工作,我就得進來向他彙報。耽誤了工作,你們承擔的起嗎?”
廖水根本就不害怕這些麵無表情隻會裝逼的人。陳聰忙示意廖水不要再說了,他道:“對不起各位,我還有個重要會議要參加,各鄉鎮的一把手都來了,是牽扯到花卉種植的問題,這個會議是我召集的,我得趕緊過去。”
省公安廳的那個處長伸手指著廖水,口氣嚴厲地道:“你馬上出去。”
廖水站在那裡不動,陳聰低聲道:“廖水,你先出去。和各鄉鎮的一把手解釋一下,我晚會過去。”
看陳聰發話了,廖水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從開會至今,莊菲一句話也沒說,她本就對省紀委和省公安廳派來的這個聯合調查組很是抵觸。但現在她實在是忍不住了,道:“我看是不是讓陳聰同誌先去開會?”
省紀委的那個處長和莊菲原先是同事,他沒表態。但省公安廳的那個處長卻斷然說道:“不行。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他是不能離開這裡的。”
陳聰頓時火了,道:“難道我出去上個廁所也不行嗎?”
“上廁所可以,但我們要派人跟著你。”
陳聰惱火地道:“隨便。”說著,他起身就朝外走,果然立即就有兩個工作人員跟了過來,一直跟著陳聰進了廁所。
陳聰是又著急又惱火,此時此刻,他突然又有了想要辭職的想法了。自己天天累死累活的,活脫脫累的像條狗,不就是想乾點實事嗎?但小人太多了,讓自己總是費力不討好,掣肘太多,與其這樣,還不如辭職的好。
陳聰上完廁所,轉身朝外走,兩個工作人員立即緊緊跟上。
當走到會議室門口的時候,陳聰突然大聲喊道:“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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