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陳聰知道那個李燦參性格很倔,這就讓陳聰更加下定決心立即去找他。
“花支書,你們畢竟是老朋友了,我看你還是和我一塊去吧,也好趁機和他恢複關係。”
“算了,我還是不去了,他要是看到我跟著你去了,他可能不會答應你的。”
“哈哈,我看不會的,走吧,跟我一塊去,你們可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不能因為你那個混賬侄子,就讓你們兩個斷絕了來往。”
陳聰畢竟是縣委書記,在陳聰的一再邀請下,花支書隻好跟著一同前往。
此時,天已經黑了,陳聰一行人連夜坐車趕到了熊伏山下的草木村。
草木村是離熊伏山最近的村,就坐落在熊伏山的山腳下。但這個村子卻是破破爛爛,給人一種蒼涼之感。陳聰心中很是感慨,誰能想到在這破破爛爛的村子裡竟然還隱藏著一個著名的藥農?
陳聰讓廖水提著幾盒禮品,在花支書的帶領下,來到了李燦參的宅院門前。
李燦參的這處宅子是土坯房,院落的圍牆也是土坯的,但已經破落不堪。看到這裡,陳聰心裡不禁有些難受,Q縣在全市是發展最好的縣,縣裡也派人進行了多次勘查,已經確定全縣都脫貧致富了,怎麼還有如此破落的宅院?
不單是李燦參家的宅院破爛,整個村子就幾乎沒有什麼像樣的新房子。看到這裡,陳聰心中不儘很是惱火,馬勒戈壁的,全市最好的縣,竟然還有如此破爛不堪的村莊,這要是讓朱書記和郭市長以及上級領導看到,那他們就會懷疑Q縣的各項經濟指標是含有水分的。
花支書頭前帶路,陳聰和廖水緊隨其後,走進了院落,快到房門的時候,花支書朝裡喊了一聲燦參,隨即抬腳邁進屋去。
屋中的光線很暗,屋中沒有電燈,竟然點的是煤油燈,從裡屋的土炕上傳來幾聲咳嗽,隨即一個頭發胡子皆白的老頭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
花支書忙走上前去,仔細看了看這個人,終於認了出來,忙道:“燦參,你還好吧?”
陳聰也是吃了一驚,難道這個頭發胡子皆白的人就是李燦參?他不是才五十多歲嗎,怎麼看上去倒像是七十多的?
此時,李燦參也看出了來人是誰了,他頓時冷哼了一聲,道:“我還能有好嗎?我現在的這副樣子就是你侄子造成的。不過,在我有生之年,我終於看到了你侄子被槍斃的下場。活該,他早就該死。蒼天有眼啊,終於將那個禍害給槍斃了。”
“燦參,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來給你介紹一下……”花支書準備將陳聰介紹給李燦參。
但李燦參卻衝花支書瞪起了眼,厲聲喝道:“你來這裡乾什麼?出去,你馬上給我滾。”說完這話,李燦參竟然氣的呼呼直喘粗氣,又接連咳嗽了幾聲。
花支書孬好不說也是個村乾部啊,被李燦參這麼罵,他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況且身後站著的還是當今的縣委書記。
“你還站在這裡乾什麼?滾,你立即給我滾。”
李燦參是倔脾氣,但花支書也是個倔脾氣,他被李燦參這麼罵,麵子上頓時架不住了,他立即掉頭朝外就走,連陳聰也不介紹了。
由於花支書突然上門,導致李燦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花支書身上,竟然沒有看到花支書身後站著的陳聰和廖水。
當花支書轉身走了之後,他才看到了這裡竟然還站著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