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惡如仇的郭祥,整治社會垃圾的手段,滾刀肉是最清楚的。
可滾刀肉手下的小弟不知道郭祥是乾什麼的,郭祥又沒有穿警服,兩個小弟衝進門來,凶神惡煞地準備舉刀開剁。
“這裡是你們放肆的地方嗎?”滾刀肉把這兩個小弟給趕了出去,同時自己也想開溜。
“滾刀肉,你給我站住。”郭祥的聲音不大,但在滾刀肉聽來,卻猶如霹靂驚雷,他一下子又僵在了那裡,但這家夥卻將手中的砍刀遞給了門外的小弟,示意他們快走。
滾刀肉慢慢轉過身子,衝郭祥陪著笑臉,道:“郭大隊長,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也在這裡。”
啪的一聲,郭祥抬手猛拍了一下桌子,嚇的滾刀肉全身一哆嗦,郭祥站了起來,道:“滾刀肉,你也太放肆了?不問青紅皂白就把門跺開,還提刀想砍人,你到底想乾什麼?”
“不,不是,郭大隊長,我和陳聰有點誤會。”
“什麼誤會?”
“我……郭大隊長,陳聰他……”
“滾刀肉,我警告你,彆再我麵前狡辯,你和陳聰之間的誤會,我知道的清清楚楚。你算個什麼貨色?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自己什麼德行,還敢打人家女朋友的主意?”
滾刀肉有些發懵,他不明白郭大隊長最後說的‘還敢打人家女朋友的主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郭大隊長……”
但郭祥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了,厲聲喝道:“滾刀肉,你今晚兩次惹事都被我撞上,我看你還是跟我回隊裡說。”
滾刀肉的臉色瞬間蠟黃,忙道:“我錯了,郭大隊長,我今後再也不敢惹事了,請你放過我?”說到最後,滾刀肉的冷汗都淌了下來。
“滾刀肉,我和朋友正在喝酒,你跺門進來,掃了我的興致,你認為我能放過你嗎?”郭祥是真的怒了,他邊說邊朝滾刀肉走去,他準備將滾刀肉銬起來帶走。
在這個時候,陳聰忙伸手拉住了郭祥,道:“郭哥,滾刀肉就是個渾人,彆讓他攪了咱們喝酒的興致,讓他滾。”
但郭祥是不會輕易放過滾刀肉的,陳聰突然說了這番話,讓滾刀肉很是感激,但郭祥卻道:“陳聰,我早就和你說了,隻要滾刀肉再犯在我手裡,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滾刀肉頓時又緊張起來,像他這種貨色,真要是被郭祥帶回隊裡,首先就得挨頓暴虐,滾刀肉不怕打不怕殺,但就怕郭祥變著法的折磨他,吹尿盆,喝鹹水,連個瞌睡都不準打,無休無止的審問,他最怕的是這個。
陳聰忙低聲又道:“郭哥,王暖等會就過來了,彆讓滾刀肉這種垃圾攪了咱們的局,還是讓他滾。”
一聽到王暖這個名字,郭祥的火氣頓時消了不少,是啊,自己今晚能到這裡來參加這個酒局,不就是為了王暖嘛。
郭祥衝滾刀肉怒道:“滾,有多遠滾多遠,再敢到這裡來鬨事,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是,是,多謝郭大隊長開恩!”滾刀肉立即掉頭溜出了房門。
滾刀肉又栽了,這一次算是徹底栽在了陳聰的手裡。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陳聰和郭祥竟然是好朋友。而陳聰口口聲聲稱呼郭祥為郭哥,可見兩人的關係非同尋常。
最為關鍵的是,陳聰竟然替自己求情,這讓滾刀肉更是沒有想到。按照常理,陳聰該幫著郭祥將自己拿下。但事實上,陳聰卻是和郭祥說好話放過了自己。滾刀肉雖然恨透了陳聰,但陳聰為他求情,讓郭祥放過了他,他還是非常感激的。
滾刀肉就是一個敢打敢衝的莽漢,沒什麼頭腦。但他很懂江湖規矩,恩就是恩,仇就是仇,他分的很清,不然,他也不會有今天的江湖地位。
他和陳聰有仇,但陳聰幫他求情,這就有恩與他。恩仇相抵,自己也不能再找陳聰的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