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書記問道:“你還有什麼要求嗎?”
陳聰本來想搖頭,但突然之間他想起了一件事,道:“朱書記,市旅遊局隻有我一個局領導,我感到孤木難支,能不能再給我派個副手?”
朱書記笑道:“你這個要求不過分,說,你想讓誰去當你的副手?不會是董碩那個二杆子?”
“不是董碩。”
“你小子還真有人選啊?”
陳聰點了點頭,道:“是有個人選,但我說的這個人,組織上可能不會同意。”
“誰?”
“駱宛。”
“駱宛?就是將你打傷的按那個駱宛?”
“對,沒錯,我說的就是她。”
“陳聰,你開什麼玩笑?正是因為她將你打傷,組織上才將她的副處級調研員撤銷。你現在卻要讓她去當你的副手,你這不是和組織做對嗎?”
“朱書記,我沒有和組織做對。當時我為了將財務奪回來,采取了非常手段,這才導致她將我打傷。因為這,她的職務丟了,我心裡很是過意不去。”
“你心裡過意不去是一碼事,她的職務被撤銷又是另一碼事。你可以選個副手,但不能是她。”
“朱書記……”
“不要再談這個問題了,你真是亂彈琴。陳聰,我發現你不但是頭倔驢,而且你還是一頭任性的倔驢,想怎樣就怎樣,胡鬨。”
“朱書記,你知道她為何跑到旅遊局將我打傷嗎?”
“你不用說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
“朱書記,請您讓我把話說完,不然,我會內疚一輩子的。”
“呀嗨,你還要內疚一輩子?那你說,我倒要聽聽你這頭倔驢是怎麼打算的。”
陳聰隻好將駱宛被憋的尿褲子的事說了出來,還將駱宛動手打那個賤男一耳光的事也說了出來,前因後果都一五一十地彙報給了朱書記。
朱書記聽完之後,也有些難以置信。他道:“還有這樣的事?”
“千真萬確。駱宛出身貧寒,作為一個無依無靠的女子,能混到副處級調研員這個級彆,是很不容易的。我並不是單純地為了彌補我的過失,才想讓她當我的副手。更重要的是,這個駱宛工作乾練潑辣,很有一股韌勁,我喜歡腳踏實地做事的人,她給我當副手,再合適不過。除了她,也沒有更合適的人選了。”
聽到這裡,朱書記認真思索了起來,道:“這件事我得和郭市長還有黎均書記以及趙君部長溝通商討一下才行。至於她到底能不能擔任你的副職,你回去等通知。”
“朱書記,那我先回去了。”
讓陳聰感到很是意外的是,朱書記竟然起身親自送他,而且是送到了門口,這可是破天荒頭一次。
“嘴巴上起滿了泡,嗓子當然也會沙啞了。既得要把工作乾好,還得要把身體保養好,缺一不可,記住了嗎?”
“朱書記,我記住了!”陳聰感動的眼眶又有些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