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朱書記和陳聰推心置腹地談了接近兩個小時,籠罩在陳聰心頭的陰霾終於一掃而光,他雖然很累,但心情卻出奇的愉悅。本來今天他是準備過來挨批的,沒想到朱書記這麼理解他,想方設法給他鼓勁,這讓陳聰對前途又充滿了希望和乾勁。
陳聰也破了G市官場的記錄,到任不到半個月,就背上了兩個處分,一個是記過,一個是警告。這兩個處分中的任何一個都是很重的,因為這要記錄在案,永遠也無法抹去。
對於那些削尖了腦袋往上爬的人來說,這兩個處分中的任何一個,都會讓其三年五年的翻不過身來。何況陳聰還背了兩個處分。但陳聰對這樣的處分,渾不在意。彆說兩個處分了,就是再多十個八個處分,他也不會在乎的,隻要能讓他乾事就行。
一直等在院子裡的趙逵,很是擔心陳聰。因為陳聰今天是典型的抗命不遵,朱書記肯定輕饒不了他。
但當他看到陳聰腳步輕鬆地從樓上下來,聽到陳聰竟然還扯著沙啞的嗓子在哼著小曲,他不由得驚呆了。
“陳總,你沒事?”
“沒事,很好。”
“朱書記沒有訓你?”
“訓了,能不訓我嗎?”
“那你怎麼還這麼高興?”
“靠,挨訓當吃蔥,槍斃當沒下生,我憑啥不能高興?”
“對,陳總,是得高興才是,您這心態讓我也是佩服之至。”
“嘿嘿,走,回鶴鳴山莊,今晚咱們要喝幾杯。”
“陳總,你嘴上滿是泡,能喝酒嗎?”
“怎麼不能喝?你怎麼這麼多廢話?開車,走人。”
士為知己者死,朱書記這麼理解體諒自己,自己豈有不高興之理?
回到鶴鳴山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陳聰和趙逵兩人都是饑腸轆轆,趙逵跑到後廚點了幾道好菜,陳聰這裡還有賴軍送來的內供酒,兩人開始暢快地喝起酒來。
陳聰嘴頭子雖然腫的像豬八戒,但心情大好之下,也不影響喝酒。
陳聰心裡現在還牽掛著一件事,那就是今晚豹子他們的行動。豹子今晚行動的成功與否,直接決定了是否最終能將奔雷虎和駱駝他們一網打儘。因此,陳聰喝酒是為了緩解壓力,但不能喝多,因為今晚的行動實在是太重要了。
陳聰在從省城返回的路上,給德國黑發了一條短信,讓德國黑今晚召集手下的人做好一切開戰的準備。
趁趙逵去洗手間解手的空當,陳聰掏出手機撥通了德國黑的手機。
“黑子,你那邊準備的咋樣了?”
“聰哥,我這邊都準備好了。”
“豹子那邊今晚十一點準時行動,如果奔雷虎和駱駝他們今晚到G市來,那也得要淩晨兩點來鐘,你和你的手下先休息,等我的電話就行。”
“好,聰哥,我等你電話。”
陳聰摸了摸自己受傷的膀子,心中暗道:但願自己膀子上的傷口不要耽誤今晚的行動。
有一點,陳聰還是把握不準,那就是現在到底要不要先給李尊打個電話?按照陳聰和李尊的交情,陳聰是該提前和李尊說一聲,也好讓李尊做好充分的準備。但陳聰不能確定奔雷虎和駱駝今晚到底能不能來。因此,陳聰思忖再三,還是決定先不給李尊打招呼。隻能是隨機應變,看情況再說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