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個鳥啊?這麼大歲數了,還初戀情人呢?害不害臊?”看方隆哭的越來越傷心,陳聰笑的卻越來越開心了,拉著僵直的舌頭,拿話擠兌他。
“人這輩子,不能做後悔的事。我的仕途不順,讓我有些後悔。但更讓我後悔的是,我沒有把我的初戀情人娶到手,這是我心中永遠的痛,嗚嗚……”
“方老,你的初戀情人是?”
“我的初戀情人是我們旅長的女兒,她是軍醫,現在海南生活,我真的很想她啊,年紀越大,我越想她。以前工作忙的時候,還不怎麼想她,現在退休了,天天想,尤其是到了晚上,我還經常夢見她,昨晚做夢又夢見她了,我半夜醒了之後,就再也沒有睡著。”
越來越離譜了,陳聰沒有想到,今晚和方老喝酒,竟然喝的讓方老念叨起了他的初戀情人,這他媽算啥事啊。
酒後無態,同樣也會酒後無德。陳聰和方隆喝大了勁之後,言談舉止,已經完全失控了。兩人都不知道自己說了啥做了啥,完全都是稀裡糊塗的。
“方老,彆提你的初戀情人了。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和你的初戀情人,也就修了一百年,再修九百年,你和她就能白頭偕老了。”
“但願如此。”
“來,咱們先彆喝酒了,喝杯茶,醒醒酒。你說咱們兩個,一個是老縣委書記,一個是新縣委書記,這算演的哪一出呢?”
“對,你說的對,我不能再提她了,提起來滿心的難受。”方隆抬手擦了一把老淚,聲音還哽咽著。端起茶杯喝了杯茶,感覺自己清醒了些。
連哭帶鬨加罵,這一折騰,陳聰和方隆都清醒了些,兩人不再喝酒了,而是開始喝茶,雖然都坐在那裡東搖西晃的,說話也都是舌頭發直,但誰也沒有醉趴下。
咚咚連聲,陳聰連喝了幾杯茶,感覺好受了很多,道:“方老,我隻是想做事,但怎麼就這麼難呢?臥石村搬遷,給村民們每家每戶蓋四合院,這符合新農村建設的精神。我也仔細考慮過了,不蓋四合院,形成不了特色。蓋了四合院,就能有咱們H縣的特色了,這也是村民們強烈要求的嘛。我就不明白,王有才他們為何非要和我做對?”
“你他媽破壞規矩了,今晚隻能我談工作,但你不能談工作。”
“我他媽就談了,你能咋地?”
“哈哈,你也學起我的霸道來了,嗯,有點意思。”
“方老,我要是真有你的霸道,王有才他們也不敢和我做對,但我沒有你的道行。”
“你也不能怪王有才他們和你做對,要怪隻能怪那個邵峰打壞了基礎。那個邵峰來這裡擔任縣委書記,竟然連我也不看在眼裡,算他媽什麼東西。”
“邵峰的確不行,他不適合當這個縣委書記。”
“你這話算是說對了,邵峰這人也就適合當個文秘,他連科級乾部的水平都沒有。陳聰,你和邵峰不一樣,我看出來了,你是真心想乾點實事。”
“對,我就是想乾點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