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2)

媚王侯 步驚塵 6579 字 3個月前

“婢子不知道。”

昨夜謝氏來玉蔻的院子時,提前讓人過來清了場,隻留下了玉蔻和小月在院子裡麵。

秦柏川還待再問,一位侍女忽然間匆匆從院子外麵趕來,邁著小碎步趕到秦柏川的麵前後,向他稟報道:“大公子,李四公子的侍衛江侍衛求見。”

秦柏川的思緒一轉。

李四的人來找自己做什麼?

他不是他阿翁的朋友麼,有什麼事情,應該直接找他阿翁才對,越過了阿翁找自己,真是有些奇怪。

帶著些許疑惑,秦柏川大步去了前院。

……

“李四公子這是何意?”剛走進鬆濤閣的客堂,秦柏川便被裡麵擺了一地的禮物給驚著了,他望向坐在客堂右邊客位上的江鐸,問道。

“當然是為了感謝大公子了。”

緩緩地走到主位後,秦柏川掀袍坐了下去:“李四公子不必客氣,他既然是我阿翁的朋友,來了我們東萊郡,我阿翁略儘地主之誼,招待招待他,也是應該的。”

“大公子弄錯了,我家公子此番送禮給大公子,不是因為你和郡守的熱情款待,而是為了感謝大公子昨夜送給我家公子的美人兒。”

其實江鐸這話說得很不對,人家熱情款待你們也是要感謝的啊,但是,江鐸此番雖然跟著拓跋勰隱下了身份,可他骨子裡的脾性卻是一時半會兒改不了的,在他看來,秦郡守和秦柏川招待拓跋勰理所應當,是應儘的本分。

如此,便用不著拓跋勰感謝了。

秦柏川訝異:“什麼美人?我昨天夜裡,沒有讓人給你家公子送美人過去啊!”

“大公子在說笑吧?那位玉如君——”

“砰——”的一聲,秦柏川端到了手裡的紫檀色茶盅上,倏地裂出了無數條紋路。

秦柏川卻仿若未覺,隻死死地盯著下方客位上的江鐸,臉上的神色雖然還極力繃著,卻更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你說誰?”

“我家公子新納的玉如君,蒔花館裡麵出來的第一美人,玉蔻。”

昨天夜裡,拓跋勰和玉蔻在棲霞彆院院南的某個房間裡麵弄了出來的動靜,不是沒有人知道,比如說,某個同樣也去泡了溫泉的齊銘。

更妙的是,齊銘這廝是個行動派。

聽完了拓跋勰和玉蔻大半夜的春宮後,拓跋勰抱著玉蔻回房休息了,齊銘,卻跑去了彆院大管事的院子,把正在做著美夢的大管事從床上挖了出來。

剛好謝氏之前,為了保險起見,把管著彆院裡麵大大小小的事情的大管事,給買通了。

玉蔻的事情,大管事也略知一二,除了不能說的謝氏使的陰私手段外,大管事把所他知道的關於玉蔻的事情,全部細細地交代了出來。

早上江鐸過去找齊銘,向齊銘炫耀他知道了拓跋勰新納了一位侍妾時,便被齊銘反過來炫耀說他早就知道這件事了,還打探清楚了那位侍妾的來曆。

江鐸追問之後,也了解了玉蔻的來曆。

“你再說一遍,是誰?”秦柏川瞳孔劇縮,騰地從主位上站了起來,盯著江鐸的那雙黑色眼睛裡麵,眸色陰鷙得仿若來自地獄的惡魔。

看見秦柏川跟看著殺父仇人似的瞪著自己,縱是江鐸再遲鈍,也意識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了。

他臉上淡淡的笑容如水般斂了去:“玉蔻。”

玉蔻!

竟然是玉蔻!

虧得他聽見玉蔻院子裡麵的侍女稟報說昨天傍晚,是謝氏身邊的絳雲帶走了玉蔻後,他還不相信——

她就是這麼對待他的信任的!

一股腥甜忽地湧上秦柏川的喉頭,他怒得雙眸眼底俱都成了赤紅之色,心裡的惱意綿綿成了熊熊大火,燒得他幾乎理智全無。

好在,隻是幾乎。

到底顧忌著江鐸在場,儘管忍得都要吐血了,秦柏川也死死地給他忍住了,一字一字磨著牙道:“禮就不用送了,李四公子的感謝之意秦某領了,秦某還有彆的事情要忙,就不多招待江侍衛了。”

“來人,送客!”

自己不會是把大王交代的事情,給辦砸了吧?

江鐸摸了摸鼻子,心裡有些小不安呐。

作者有話要說:  秦柏川:“太特麼欺負人了,搶了我的女人後,竟然還讓人登門向我挑釁!”

拓跋勰:“不服?”

秦柏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