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2 / 2)

媚王侯 步驚塵 7355 字 4個月前

不等拓跋勰想出個所以然來,一陣明快的笛聲,忽然間從宴息室外麵傳了進來。

玉蔻為拓跋勰揉按著內關穴的右手上,動作忽地一滯。

被笛音打斷了心中旖/思的拓跋勰,立時便察覺出了玉蔻的不對勁兒:“怎麼了?”

玉蔻頓了一下,她有些不知道該不該說。

她心裡隱隱地覺得,如果自己照實說了,拓跋勰可能會生氣。

可是,在拓跋勰的麵前撒謊,她更加不敢,稍一猶豫後,玉蔻隻得微帶著些小心道:“外麵秦大公子吹奏的曲子,是我以前寫的一首《夢裡水鄉》。”

“你怎麼知道外麵吹笛子的人是秦柏川?”拓跋勰坐正身子,板著個臉。

大王果然生氣了!

玉蔻心下立馬敲響了警鐘,思考了須臾後,她才嚴謹地措辭道:“秦大公子的笛子與一般的笛子略有些不同,他的那隻笛子,吹出來的樂音,比一般的笛子音色會稍微低一點點,之前在郡守府,我聽了他吹奏的曲子後,便記下了他所用笛子的這個特點。”

“才剛,我也是根據這笛音,判斷出吹奏之人是他的。”

她根據的是笛子的音,而不是秦柏川的聲音判斷出來的,這一點,讓拓跋勰的臉色好轉了些。

——其實,也就是他門外漢了,哪有人能根據人家吹笛子時,人的聲音判斷出那是誰的?

一個人,同一個聲音,用笛子吹奏不同的曲子時,呈現出來的聲音完全不同,這讓人怎麼分辨?

根本就無從分辨!

不過,還有一點更重要,拓跋勰繼續追問:“他怎麼會知道你寫的曲子?”

本朝雖然風氣開明,不禁少男少女在有人在旁時,正常見麵,但是,女子的閨中之物,譬如手帕,釵環,以及詩作之類的東西,卻是不能隨意給予外男的。

玉蔻所作的曲子,亦應如此。

拓跋勰明白的道理,玉蔻亦是明白的。

此事若是解釋不好,她難逃一個與秦柏川私相授受的罪名。

玉蔻心中駭然,再也無法端坐下去,她連忙鬆開拓跋勰的右手後,下床跪了下去:“大王明鑒,玉蔻從未給過秦大公子這首曲子的譜子!他卻會吹奏,玉蔻猜測,可能是從蒔花館那裡知道的?”

雖然玉蔻的話並無佐證,完全隻是單方麵的說辭,拓跋勰聽後,卻是信了。

不是他腦子少根筋,人家說什麼信什麼,而是因為他想起之前,他因生氣,欲把玉蔻趕去給秦柏川一事了。

若玉蔻真對秦柏川有什麼意思,那日他在她表兄家,就不會聽到她說那樣一番話了。

她那時話裡的意思,分明是不希望他把她轉手送給秦柏川的。

想到這裡,拓拔勰心裡因秦柏川而升起的不虞一一退了去,不過,他的麵色卻仍舊不大好。

他俯首看著床邊跪著的玉蔻,劍眉擰得都能夾死一隻小蟲子了。

昨日他便隱隱地覺得有什麼不對,卻又想不清晰到底是什麼不對,現在看見玉蔻驚慌得跪在地上,他才突然恍悟:

那絲不對,是玉蔻知曉了他真正的身份後,在他的麵前,變得小心翼翼了。

可是,他不喜歡她的這個轉變。

拓拔勰“唔”了一聲後,擰著眉頭下了床。

雙手伸到玉蔻的腋下,把她自地上撈起後,男人抬起右手,輕輕地撫摸著玉蔻被嚇得微微變色的左臉龐,喟然歎息一聲:

“以後彆動不動就跪了,膝蓋不疼麼?”

這是膝蓋疼的問題嗎?

雖然對拓拔勰的話,感到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但玉蔻原本正緊張著的心情,卻是突然間輕鬆了些。

她垂著的眼睫顫了顫,輕聲地“嗯”了一聲。

拓拔勰擰著的眉頭這才展開,他攬著玉蔻往外麵走:“屋子裡太悶了,走,隨我出去透透風兒。”

作者有話要說:推薦一個基友的文文,《戶主[穿書]》BY步虛子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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