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2 / 2)

媚王侯 步驚塵 6622 字 3個月前

說起來,今日那位刺客身寸向拓拔勰的箭的力道,其實,是足以貫穿拓拔勰的胸膛。

他當時瞄準的,又是拓拔勰的心肺所在的地方,如果真的被長箭所貫穿了,拓拔勰就是武功再高強,內力再深厚,也絕對活不過一刻鐘。

之所以安然無恙到現在,全是當初,玉蔻讓劉德才差人送來的藏藍色褻衣中,夾雜著的那件金絲軟甲的功勞。

那軟甲,不是普通的金絲製成,而是用的之前拓拔勰和玉蔻落崖時,他在迎客鬆上,用來給玉蔻固定身體時所用的那種金絲。

那金絲的存貨,拓拔勰的那兒其實並不多,不過,當玉蔻向他要時,他還是二話沒說的,便給了她她想要的量。

沒想到,她要走金絲後,竟然是為了給自己做這件軟甲……

想到這裡,拓拔勰看著胸口如雪紗布的眸色,慢慢地變得溫柔了起來。

“那軟甲上沾了血,本該立刻著人洗的,但為了避免被人發現這軟甲,就放著了,還沒有洗。”轉過身,自不遠處的椸枷上取過金絲軟甲後,趙紹元回到床旁,在遞不遞給拓拔勰的選擇間,有些遲疑。

“拿來!”

拓拔勰都吩咐了,趙紹元便不再遲疑,抬起雙手,遞出了手裡的軟甲。

接過軟甲後,拓拔勰輕輕地在軟甲上撫了撫,其神色之溫柔,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不是在撫這冷冰冰,還沾著血,臟兮兮的軟甲,而是在撫著美人兒那如雪般白皙,似玉般溫膩的肌膚呢。

趙紹元看著,莫名地感覺心裡麵,有點兒毛毛的感覺。

大王怎麼有些怪怪的?

雖然這個金絲軟甲今日確實立了大功,可,可大王也不必這樣吧,那金絲軟甲又不是什麼貓啊狗啊的,喜歡被人這麼輕鬆地撫摸。

大王就是再感激金絲軟甲對他的救命之恩,輕輕地撫摸著那金絲軟甲,也不會讓軟甲高興啊……

在趙紹元的心裡胡思亂想著不知道思緒漂到了哪裡去時,忽然間,被拓拔勰低沉的聲音給強力拉了回來:“查清楚那刺客的來曆了嗎?”

趙紹元立時回心,他輕輕頷首,緩緩地稟報道:“查清楚了!他叫紀滄,是一年前應征入伍的新兵,這一年多來,他一直都在武皋城守衛著,之前,從未有過任何異常的舉動。”

“他在軍中的朋友,他的家人等,我們也都拘了來問過話了,但他們都說沒發覺紀滄以往的舉動,有什麼異常。”

拓跋勰琥珀色的眸子眯了眯:那隱在暗處的敵方,居然在一年多以前,就把紀滄這個釘子安插在了他的軍中。

可他們,是怎麼知道今日他會來武皋城這兒,與匈奴人對戰的?

明明,他以前離開王都後,更多去的是朔方郡和五原郡那裡,親自帶兵抵抗匈奴人的。

那欲要他拓跋勰的人的命的人,應該把釘子放在朔方郡、五原郡才對。

卻放在了武皋城——

若不是他們那兒,有著一個和王詩曼的預言能力差不多的人,便是紀滄這樣的釘子,他們不止在武皋城這兒放了,彆的地兒,也放了。

若是前者,他們的勢力還不算太大,若是後者——拓跋勰微微眯起的琥珀色的眸子中,一抹陰鷙一閃而過:“繼續再查!”

“另外,孤的傷勢如何,知道的人有哪些?”

“除了屬下、天睿、樂煥、寧源外,其他知道的人,就隻有為大王診治的幾位醫工了。”仿佛知道拓拔勰會擔心什麼,剛回答完,不等拓拔勰接著發問,趙紹元便繼續道:“那些醫工,自我們把他們‘請’來為大王你醫治後,便沒有再放出去,一直讓其待在外室,由樂煥和寧源看著。”

“大王不用擔心他們會往外泄露了你的傷情。”

不論是出於戰時,主將的身體情況,與軍心是否安穩息息相關的考慮,還是拓拔勰之前中箭一事,暴露了他們這邊有奸細的存在,所以不可以再輕信他們並沒有完全放心的人的考慮,那些個醫工,自他們把人請來後,便沒有放走了。

以免,被奸細問走大王目前的傷勢情況。

“對外放出孤中箭太深,心肺嚴重受損,醫工們無力回天,已陷入昏迷,時日不多的消息。”聽罷趙紹元他們的做法,拓拔勰滿意地點了點頭後,目光放遠,看著內室中點著的一盞油燈,嘴角噙起一抹讓人看了心驚肉跳的微笑,“既然有人想要孤死,那孤就‘死’一回。”

“倒是要看看,那暗中之人,究竟意欲何為!”

會有人要他死,無非就是因為他擋了某人的路。

那麼,當他真的“死”了,那人,肯定會按捺不住,有所動作的。

到時候,就是從紀滄那邊查不到什麼,這一邊,也可以根據跳了出來的人的動作,順藤摸瓜,慢慢地揪出那幕後黑手!

作者有話要說:拓跋勰:“怎麼可能是迷.藥?”

阿步:“可能,是遇到黑.店,買到假.藥了?”

拓跋勰:“……”

PS:

一走劇情我就很卡,感情流選手傷不起啊(抹淚)

下章玉蔻就出來哈~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