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2 / 2)

媚王侯 步驚塵 6310 字 3個月前

王詩曼無法不升起不滿的情緒,她的臉色立時便沉了沉:

“大王的底下那麼多能人,為什麼偏偏要派你去做那個任務?是不是他知道你最近總在往我的這裡跑後,不喜了,這才故意這麼做的?”

上一次拓跋勰讓人對王詩曼用刑後,王詩曼便對他徹底地死了心。

所以此時說話,便不太顧忌。

“大王豈會是那般氣量狹小之人?”趙紹元一聽就皺了皺眉,想也不想地便否決了。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大王不是氣量狹小之人,那就是她這個這麼想的人,是小肚雞腸之人了?

王詩曼被趙紹元的話氣得不輕,她惡狠狠地瞪了趙紹元一眼後,冷哼一聲,往後轉過身,便想回屏風後去。

呃,她怎麼忽然就生氣了?

趙紹元濃黑的雙眉頓時皺得越發緊了,他不自覺地抬起步子,跟在王詩曼的身後往牢房裡麵走了幾步,到了屏風前麵後,卻不得不停了下來。

再跟過去,就不合適了。

可是他停了步子,王詩曼卻沒有停,於是,趙紹元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纖麗的身影,緩緩地,隱入了屏風之後。

她到底是為什麼突然生氣啊?

趙紹元實在有些摸不著頭腦,抬起右手苦惱地撓了撓頭後,男人腦海中,忽然間靈光一閃:“你是在擔心我走了後,沒有人繼續為你的雙手換藥吧?不用擔心的,這事兒,我已經交代給了侍醫署的陳侍醫,從今日傍晚開始,他便會過來這裡,代替我為你的雙手換藥的。”

“趙侍衛既然都已經安排好了,還有什麼抱歉好跟我說的?我這裡,也不過就是缺一個可以為我的雙手換藥的人,隻要有人過來,這個人是陳侍醫,又或者是什麼趙侍衛,又有什麼區彆呢?”王詩曼陰陽怪氣地回。

是他,或者是陳侍醫,都沒有什麼區彆麼?

雖然知道,好像確實沒有區彆,而且以陳侍醫從醫多年的經驗,說不定為王詩曼換藥時,那動作還能夠比自己更加地熟練,更加地,不會觸痛她手上的傷口——

可是為什麼他聽著,心裡,莫名地就有些不舒服呢?

趙紹元有些不解。

王詩曼還趕人了:“我這裡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了,趙侍衛就請去忙你的吧,我可不敢耽誤你的正事兒。”

“那我就先去了,對了,你之後如果有什麼事情,還是可以和外麵值守的人說,我已經跟他們交代了,我走了後,讓他們把你的要求轉達給我兄長,他到時候會代過來。”想了想想不明白怎麼回事兒,趙紹元便暫時不想了,回過神來後,道。

“知道了,你快走吧!”

“我這就走。”

微垂著腦袋,耳朵,卻豎得尖尖的,聽著外麵趙紹元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漸無聲後,王詩曼才微一咬唇,惡狠狠地捶了自己身.下的小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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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

忐忑不安地等到夜幕降臨了許久,武後批閱完奏折回了關雎宮,也沒有接到代地那邊的消息的茯苓,實在忍不住,在服侍著武後更衣罷,為其拆除頭上的朱釵時,壓低了聲音,在武後的耳畔輕聲兒稟報道:“殿下,代國那邊,本來該今日傳消息給奴婢的人,說是沒有接到代地那邊傳過來的消息,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自己布往各地的探子,都是經過了嚴密的培訓後,才放出去的,他/她們,無論寒風酷暑,冰雪暴雨,從來都是按照吩咐,該什麼時候傳遞消息,便傳遞消息。

就是偶爾發生大事了,也隻會提前傳遞消息,從來沒有推遲過的。

武後的心裡,隱隱地感覺有些不太妙,她的麵色有些凝重起來:“江鐸率領的那一支探子,也沒有傳什麼消息過來?”

“都沒有。”

竟然連江鐸也沒有傳消息過來?

武後垂在身側的雙手不自覺地攥成了拳頭,粉紅的,修剪得形狀十分漂亮的指甲上,原本戴著的指套已經取下,可即便如此,那留得有些長了的白色指甲,還是深深地,qia進了武後手掌心的軟肉裡麵。

生疼的。

從很久之前開始,她那越來越硬,越來越硬了,再大的事情,也無法觸動的一顆心,此時此刻,隱隱地,竟然有些害怕起來。

她都顧不得自己的頭上,還有茯苓的雙手在為她拆著發髻,倏地往後轉過身去後,有些急促地催茯苓:“快去傳令給冀州的探子,讓他們分一部人前往代地探查探查!”

武後著急的模樣,茯苓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了。

此時瞧見,心裡短暫地納罕了那江中尉在武後心中的地位,果然是不一般後,茯苓絲毫也不敢耽擱,連忙把雙手自武後的頭上拿開後,垂首應道:

“喏。”

作者有話要說:武後在代國的探子們,被大王一鍋端了hhh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