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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王侯 步驚塵 6263 字 3個月前

“夫人,你快去旁邊的馬車裡麵歇歇吧?這裡讓老奴跪著就行了。”江母旁邊跟她一起跪著的董嬤嬤,看見江母如此難受,又是心疼,又是著急,忍不住地再一次勸江母。

奈何,江母還是不肯聽。

她也不反駁,隻繼續沉默地跪著,雙眼,望著前方洞開的宮門處,隱含期待。

奉了江籬的吩咐趕了過來的冬梅,在馬車駛得離南宮門處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至可以看清那跪在宮門前的官道一側的兩人的麵容後,冬梅霎時驚得眼睛差點兒沒從眼眶裡麵蹦出來:“夫人竟然跪在宮門前?”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馬車又往前行了一段路後,停了下來。

冬梅帶著一腦袋的問題下了車,小碎步邁得飛快,向著江母而去。

然而,不等她趕到江母的麵前,問出心中的疑問,前方,江母的身體便再也熬不住了,眼前一黑後,便失去了意識。

“夫人!”好在董嬤嬤在她的身旁,震驚地喊了一聲後,她眼疾手快地伸出雙手,將往左邊軟倒了下去的江母的身體給接住了。

“夫人!”

也驚得叫出了聲兒的冬梅,看見江母昏倒後,腳下的步子再度加快了些,連忙奔至江母與董嬤嬤兩人身旁後,扶住江母的另一隻胳膊後,和董嬤嬤一起扶著江母往後方的馬車處回。

上了馬車後,董嬤嬤問冬梅:“冬梅你怎麼來了?”

“二娘不放心夫人,讓我過來看看是怎麼回事兒。對了董嬤嬤,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夫人她,為什麼會跪在宮門口呢?”

“還能是為什麼,夫人在求見皇後娘娘唄。”

冬梅越發迷茫了,她下意識地問:“可是皇後娘娘不是十分親近我們伯府的嗎?她還給了夫人可以自由出入皇宮的令牌啊,今日怎麼會連宮門都進不去了?”

那令牌算什麼,沒人承認的時候,它就是一塊廢鐵。

董嬤嬤在心裡輕輕地嗤了一聲,不過,倒是沒有再繼續往下接話了,畢竟上麵她想的那般的話,她敢想,卻是不敢說出口的。

冬梅微一抬眸,瞅了瞅董嬤嬤的臉色,見她麵上滿是凝重地看著江母,便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

“二娘,夫人回府了。”到了伯府,幫著董嬤嬤把江母攙去了江母院子中,上房的宴息室裡麵歇著後,冬梅返轉回了江籬的院子,向她回稟。

夫人在宮門口跪了的事情,董嬤嬤在冬梅離開江母的院子前,已經叮囑過她,夫人的態度還不清楚,所以暫時不許告訴江籬。

於是冬梅便直接跳過了此事,繼續向江籬道:“至於諸葛侍醫,他還是沒有請來,二娘你再忍忍,等諸葛侍醫在宮裡值守罷,傍晚回家後,奴婢再去他府上為你求他過來。”

雖然冬梅略過江母在宮門口跪了的事情不提,但江籬對自己的母親知之甚深,回府後,阿母竟然沒有第一時間來看她,如此異常,她又豈會察覺不到?

而且,讓阿母不能過來看她的原因,肯定還不是小事兒。

“我——阿母——怎——麼了?”如此,江籬哪裡還有心思去管諸葛侍醫能不能來,現在,她隻想知道她阿母的情況。

冬梅默然。

董嬤嬤的敲打還言猶在耳呢,她哪裡敢說?

卻不知道,她越是這樣,江籬,便越是能夠猜測得出,她阿母的身上,必是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情。

心裡麵,也越發地著急起來,素來寬和的她,罕見地冷肅了臉皮,狠著心腸無情道:“要是——想——我把——你攆出——府去的——話,你儘——可以——什——麼都不——說!”

明明她因為身上侵骨入髓的疼痛,說出來的話都斷斷續續的,連氣勢,也不連貫了,那話語,卻仍舊聽得冬梅心兒一顫。

她服侍了多年的主子,她了解,不管江籬平日裡是個多麼地隨和,多麼地沒有主子的架子的人,但是,這並不表示她是個任人拿捏的性子,沒有自己的主見,相反地,當江籬做出什麼決定時,其堅決之程度,便是伯爺,江中尉,夫人三人聯合到一起勸江籬改主意,也是勸不動的。

所以,冬梅毫不懷疑,如果自己不把夫人跪暈了的事情照實道來的話,自己,一定會被趕出伯府。

那怎麼行!

“我說,我說,二娘彆趕我出府!”冬梅嚇得跪到地上後,也顧不得董嬤嬤的敲打了,連忙一股腦兒地把自己之前在南宮門時,瞧見的一幕,竹筒倒豆子般倒了出來,“皇後娘娘不知道為什麼不肯接見夫人,奴婢奉了二娘你的吩咐去南宮門時,就看見夫人跪在南宮門那兒,也不知道跪了多久了,奴婢去了沒多會兒,夫人便暈倒了,我們便急忙把夫人抬上馬車後,送回了府……”

皇後娘娘拒絕了阿母的求見?

可她,不是明明知道今日是諸葛侍醫每半個月一次的,為她施針的日子時麼,怎麼還會拒絕她阿母的求見?

江籬有些想不通。

那實在,不是皇後娘娘往日的行事風格啊?

想不通,江籬便暫時不想了,把疑惑暫且壓下後,吩咐冬梅:“送我去——阿——母——那兒!”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