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八(2 / 2)

媚王侯 步驚塵 10030 字 3個月前

……

聽人稟報說那個男人醒了,在未央宮見完了薑太尉的玉蔻和拓拔勰,連忙趕回了關雎宮。

“拓拔勰”身上的傷已由後來趕去了關雎宮的侍醫們,重新上藥包紮了一遍,此時,拓拔勰和玉蔻趕進內殿時,便看見內殿東側窗下的小榻上,男人靠著榻頭正坐著。

脖子底下,男人小麥色的胸膛上,橫橫豎豎地纏了不少白色的綢布帶子。

如同拓拔勰之前剛看見那個男人時震驚一樣,當拓拔勰的身影緩緩地走入內殿,小榻上聽見了動靜的男人抬頭望來,看見一張與自己的麵容一模一樣的臉龐後,也是又驚又怒:“你是誰?竟然敢冒充孤!”

“我就是你。”提前我步探知了真相的拓拔勰,十分淡定。

之前,拓拔勰送了玉蔻去東偏殿睡下後,沒有立即離開關雎宮,而是返回了主殿內殿,趁著那個男人昏迷著時,對人家進行了一係列的檢查。

主要是身體特征方麵的。

最後,他發現,那個人除了身上的那些新傷口外,和他的身體特征,居然完全一致。

臉上,也沒有易容的痕跡。

腰間,更是佩戴得有和他曾經給過玉蔻,讓她可以憑令牌號令十八衛的金製令牌相類似的,隻有他可以擁有的,雕四爪莽龍形紋的總令牌。

那塊令牌,他自己的腰間正掛著,那個男人的腰間卻也有,而且拿起來仔細分辨材質後,拓拔勰發現兩者的材質也是一樣的。

種種跡象都表明,那個男人,就是他……

他是自己?

“拓拔勰”驚得愣住。

氣氛沉默了下來時,玉蔻自拓拔勰的身後探出頭來,遙遙看了小榻上的男人一眼後,扭回頭望向拓拔勰:“陛下你說什麼?他也是陛下?”

玉蔻的這一出聲,頓時讓小榻上的男人,注意到了她的存在。

男人側眸望向她,看清她的麵容的瞬間,眸色微微變了一下。

很細微,不過,在他對麵不遠處,緩緩地朝著他走去的拓拔勰,還是眼尖地發現了。

“他不是陛下,他應該是代王時候的我。”琥珀色的眸子閃了閃後,拓拔勰沒有立即追問男人看見玉蔻後為什麼會目光微變,自腰間解下和對方所有的令牌一模一樣的金製令牌後,他將令牌舉高了些,“這個東西,你應該不會陌生吧?”

看了一眼拓拔勰手裡的令牌後,“拓拔勰”連忙低下頭,去看自己握在左手手心的令牌。

還在。

走到了小榻旁後,拓拔勰把手裡的令牌往小榻上一扔:“你仔細看看吧。”

“拓拔勰”依言撈起身旁的令牌,垂首看了起來。

越看,越心驚。

那個自稱是他的男人,和他長得一模一樣,也有隻有他才能有的令牌,最重要的是,在鹿穀山上,為了護衛他而和齊銘等人一樣都死去了的趙城,居然還活著!

難道,他真的是自己?

在心裡默默地想了一番後,“拓拔勰”抬起頭來,望向小榻旁給他感覺很熟悉的拓拔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語氣中,已是有些信了拓拔勰的話了。

這個問題,玉蔻也很想知道。

她期待地看向拓拔勰。

拓拔勰卻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玉蔻麵露失望,下一瞬,她忽地想到什麼,忙往小榻那邊掉過頭去:“對了,代王你為什麼會傷得這麼重啊?”

“孤自東萊郡回代國時,途經鹿穀山,遭人襲擊,孤帶的人少,寡不敵眾,便受了傷。”

玉蔻詫異地瞪大雙眼:“可是後來,不是有如意王和秦大公子帶人過去幫你了麼?”

“如意一向親近皇兄,防孤甚嚴,怎麼可能會去幫孤。至於秦大公子,是指秦柏川嗎?他雖是郡守之子,但手底下根本就沒有人,而且東萊郡離鹿穀山,長路迢迢的,他就更不可能去幫孤了。”

聽見“拓拔勰”想也不想的否定的話,玉蔻和拓拔勰心裡頓感怪異。

他那裡,竟然沒有人去幫他?

兩人對視了一眼。

正在這時,一位粉裝宮女忽然間緩緩地步入內殿:“陛下,殿下,鄭神醫到了。”

“我先去勸勸鄭神醫,儘量讓他同意幫忙為代王醫治。”玉蔻對拓拔勰道。

拓拔勰點了點頭:“去吧。”

玉蔻再有禮貌地向小榻上的“拓拔勰”道彆了一下後,轉身出去了。

“你剛剛看見玉蔻時,為什麼表情不對?”聽著玉蔻的腳步聲出了主殿後,拓拔勰終於不再忍,立時問小榻上的男人。

“拓拔勰”的麵色尷尬了一下。

“怎麼,不方便說?”

“不是。”否定了後,“拓拔勰”又頓了頓,才繼續道:“在我那裡,我見到玉蔻時,是在秦郡守的郡守府中。”

“你應該知道,玉蔻的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體.香,我在郡守府偶然遇見她後,便有些心動。”

聽著“拓拔勰”說他對玉蔻心動,拓拔勰那棱角分明,如畫般俊美臉龐黑了黑。

“我的性子你應該也知道,素來想要什麼,就會去爭取什麼。隻是,當我去找了秦郡守提出想要玉蔻的要求後,秦郡守同意了,秦大公子卻不同意。”

——上一世的代王曾去向秦郡守要過玉蔻這一件事,秦郡守夫妻知道,秦柏川知道,謝氏,也知道。

所以重生後,她讓人把玉蔻給拓拔勰送去時,才會毫不擔心玉蔻會被拓拔勰拒收的問題。

儘管心裡已經隱隱地有了個猜測,拓拔勰還是微眯起雙眼,追問了一句:“為什麼?”

“你不知道?”小榻上的男人麵色微訝,不過很快,他又釋然了,“也對,剛剛玉蔻陪在你身邊,宮女還稱呼她為殿下,現在,她應該是你的女人了吧?那就證明,當初我們兩個在得知玉蔻是秦柏川的愛妾時,所做的選擇不一樣。”

他是就此作罷了,那個成為了陛下的他,應該是堅持要走了玉蔻吧。

秦柏川的愛妾這一稱呼,聽得拓拔勰心裡十分不舒服,向來沉穩的他,此時竟然如小貓劃自己的地盤一般,幼稚地宣示起了自己的主權道:“什麼秦柏川的愛妾,玉蔻從頭到尾都是我一個人的女人!”

“怎麼可能?”

他記得,自己到東萊郡時,玉蔻,就已經是秦柏川的人了啊。

聽見那代王下意識地反問,拓拔勰的臉色更黑了。他語氣堅決地道:“怎麼不可能?事實就是如此!”

語氣裡,有種小孩子爭什麼便一定要爭贏的幼稚。

“拓拔勰”:“……”

作者有話要說:  寫上一世的大王,主要是交代一下文文開篇謝氏把女主送給男主時,沒有擔心人會被男主退回的伏筆哈~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