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民國正房炮灰嫡子6(1 / 2)

這次蔡鳳西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終究是林宅,不是蔡府,她們娘兒四個再在這裡熬下去,怕是連命都保不住了。

“蔡鳳西,你敢跨出佛堂門,我就立馬休妻!”

林關直臉色鐵青,手指著蔡鳳西鼻子,這架勢待仇人不過如此。

李白瞥了林關直一眼,隻當他是惡犬,領著蔡鳳西母女三人往外走。

胡春兒好生氣惱,她這輩子最得意的事,就是將蔡鳳西這個風光大小姐踩在腳下。

她比誰都不希望,蔡鳳西和她三個孩子脫離控製。

鄭桃仙擺弄著塗了丹蔻的指甲,悄悄用餘光盯著李白,見他麵若冰霜,毫無動容之色,心裡歎了口氣。

好一個玉麵郎君,堪配她如花嬌娘,偏生他心如寒鐵,不願與她添對成雙。

邱夢梨隻是笑,蔡鳳西走了,林家的風向也該換了。

胡春兒那個蠢女人,把持了那麼久掌家權,也是時候把吃進肚子裡全吐出來了。

且不管各人想法如何,林關直正在氣頭上,由著李白帶著蔡鳳西母女離了林家。

等他們在外麵吃夠了苦頭,過不了多久就會哭著喊著,給他磕頭求著進家門。

“老爺,大小姐走了,明天的親事怎麼辦?”

胡春兒絞著手帕,憂心忡忡的發問,林關直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婚事推遲,還能怎麼辦。”

她被嗆了一句,又不敢往槍口上撞,隻能默默忍了這口氣。

那頭胡家為了胡陽突然癱瘓失語,正鬨成一團,得知林家取消了婚事,一個個如喪考妣。

錯過了這個村兒,他們想再騙個家大業大好生養的媳婦兒,比登天還難。

遠遠近近,誰不知道胡陽是個賭棍,兜裡有倆錢,要麼鑽賭坊要麼去釘棚跟末等娼妓廝混。

三個月後,北平城。

北平的秋風沙大,天乾物燥,黃包車師傅跑一天,連眉毛裡藏的都是風沙。

沒風沙的日子,天晴的一望無際,藍的讓人心曠神怡。

“賣報啦,最新一期的《益世報》一份隻要三個銅板!關白先生最新力作《金玉滿樓》!”

報童在街上赤著腳奔跑,一邊吆喝一邊將報紙抖得嘩嘩作響。

穿長衫的路人聽到關白先生又出了新作,不由心癢難耐,顧不得自己已經訂過全年的《益世報》,在街頭又買了一份。

茶樓酒肆,說書先生拿著散發著油墨香味的報紙,拍下手中驚堂木,繪聲繪色的講了起來。

閒客們也顧不得喝茶,小菜更是放到一邊,隻專心著聽說書先生講《金玉滿樓》的故事。

這樣的情景,在北平,在全國各地紛紛上演著。

短短三個月時間,關白這個筆名便被半壁河山的百姓知曉。

他寫的故事快意恩仇雅俗皆賞,連街頭賣菜的小販都能說上幾句。

關白先生不僅擅長寫章回,針砭時事的雜文、評論文章也是一絕,常看的當事人坐臥不安

蔡玉珠剪了及腰長發,留著齊耳短發,穿著藍衫黑裙抱著書,走在滿是梧桐的校園中。

“玉珠,玉珠,關白先生又出新作了!”

徐珊手裡舉著報紙,一臉興奮的朝林玉珠奔去,嘴裡不得閒:“上次《紙上姻緣》完結,讓我哭了好一場,渣男終於遭了報應,隻可惜荒廢了梅夫人二十多年的年華。”

談起《紙上姻緣》徐珊真是有滿肚子的話,為了讓作惡多端的渣男早日得到報應,不要四處為禍,她特地寫了信給報社。

蔡玉珠由著徐珊將手搭在自己肩上,替她整理了下衣領:“跑那麼快小心摔跤,關白先生滿腹經綸驚才絕豔,新故事自然是好看的。”

要擱在兩個月前,蔡玉珠在人前誇關白先生時,很難這麼自然。

原因無他,隻因這位聞名遐邇的作家關白,不是彆人,正是她家中胞弟。

隨著時光流逝,街頭巷尾都在談關白先生,蔡玉珠這才習慣在人前誇他。

她是真心覺得,胞弟蔡初艋驚才絕豔,說一聲文曲星轉世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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