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15(1 / 2)

不同於柳蘇,蘇蘇是不會吝嗇手段保護自己的,同樣也不吝嗇毒藥。

木瓶上有很直觀的藥名,比如柳蘇服用的就寫著《心悸而亡》,其他還有《昏睡不醒》,《吐血而亡》,《瘋癲猝亡》等。

此時房門口傳來雪兒的敲門聲。

“娘子你在嗎,我進來了?”

“進來吧。”

蘇蘇把暗格塞了回去,打開放手鐲的抽屜,把自己手上的玉鐲褪下放了進去。

“可是送走許禦醫了?”

“嗯,送走了,他叮囑我要多勸勸娘子呢。”

雪兒見娘子正把頭上的首飾往下摘。

“娘子可是想歇下了,我替娘子把頭發放下吧。”

“頭發我自己來就好,幫我打點水來。”

蘇蘇已經能很順溜的自己拆頭發了。

“哪裡需要娘子吩咐,水一會兒就有人送過來。”

雪兒接手後到底還是更熟手些,三下五除二就把蘇蘇的頭發儘數放下了,還輕柔卻快速的把長發梳順。

她知道自家娘子的習慣,回房間總要擦擦手臉的,早就吩咐人去準備水了。見其他女使把水端了進來,雪兒隻讓她們放下,又親自遞熱帕子給自家娘子。

蘇蘇受用的接過,她確實更習慣霜兒雪兒在眼前,其他人的話,老實說她有些變扭。

“雪兒辛苦了。”

“娘子客氣了,女使中有幾個刺繡手藝好的,娘子可要製些新衣?”

“新衣就算了,按禦醫的說法,這兩三年我出門的機會都多不了,我記得沒上過身的衣服還有不少吧,要那麼多新衣沒什麼必要,多繡些荷包和帕子吧。”

蘇蘇倒不是多節儉,而是婚後的衣裙,原來要嫁入侯府前就仔細準備了的。

“除此之外,你和霜兒的衣裙倒是可以做幾套,我上次就說要讓你們穿不一樣的衣服的。”

“娘子的心意我們知道的,隻是此事都忙著為娘子的婚事做準備呢,哪有給我們做新衣服還是分例外新衣服的道理?”

雪兒自然高興娘子對她和霜兒姐姐的好,但現在的時機確實不合適。

蘇蘇聽她說得也有些道理,隻好把這事往後麵推推。

“這可是你替自己和霜兒推掉的,到時你自己和你霜兒姐姐說去。”

雪兒沒想到娘子會這樣說,笑著討饒。

“我隻是推了自己的,霜兒姐姐的我可沒說。”

蘇蘇見雪兒這樣滑溜,倒是想到她最近與禁軍走得近。

“你現在這樣狡猾了,難道是和那個,我想想,禁軍裡負責采買的方佑學的?”

“娘子明明知道我和他打聽肅王和習武娘子呢,還打趣我。”

雪兒自然是不依的,她明明是為了辦好娘子的事呀。

“那就看你打聽出什麼來了,要是沒收獲,就得打趣才行。”

有了禦醫的介紹,其實蘇蘇已經不那麼好奇肅王其人了,倒是想要找女護衛的心依然熾烈。

“那,打聽的消息有用有沒有獎勵?總不能隻罰沒有賞吧。”

雪兒把娘子敷了敷臉的帕子洗了洗,又遞給她,看她擦手。

“怎麼沒有,做得好肯定記你一功啊。”

蘇蘇覺得自己越來越沒有自理能力了,被伺候得越來越習慣,果然由儉入奢易。

“哈哈,那我這次肯定得記一大功。”

雪兒先把帕子又洗了洗晾起來,水盆遞了出去,然後關上房門。

她也不忙著掙功勞,先把娘子的護臉油取出來,給娘子的臉薄薄上了一層,又取出護手油,見娘子自己塗手還用眼神催她才開口。

“方佑說肅王挺低調的,倒是與官家關係挺好的,是宗室裡親近官家的那類,尤其他也喜歡舞文弄墨,和官家很說得來。平日待人也和善,雖然說話文鄒鄒的,身板也弱,但禁軍不討厭他,覺得他這人還行。”

蘇蘇以為這就完了,想催雪兒說女護衛的事。

雪兒卻還沒介紹完肅王呢。

“何三厲說肅王沒什麼心眼兒,一看就沒吃過什麼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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