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22(1 / 2)

蘇蘇露出冥思苦想的神態,她真的在想,隻是並非回想,而是考慮怎麼編才可能瞞過更厲害的韓判官。

她覺得這人如果真的是因為能力才接手案件的,那麼單靠謊言和瞎編恐怕很難瞞過去,她該想想判官此來是想問出什麼。

蘇蘇覺得他想知道的無非是侯府真正投靠的是誰,誰覺得殺了官家自己可以上位,想來也是宗族中的一員,且有錢有權,才能順利把案子拖到不得不換判官的地步。

柳蘇記憶力裡隱約也知道在不久後會有不少汴京權貴,如公爵府、侯爵府倒下,無非是官家在清算罷了,可惜柳蘇並不關心這些,導致蘇蘇根本搞不清具體是什麼公爵,什麼侯爵參與其中。

“我努力回想,記得是一個小廝和一個侍衛的對話,主要是小廝在說話,他羨慕侍衛和他的弟兄們有機會靠身手立功往上爬,他也想要好前程,他覺得妾運氣好,他家郎君本不願意見妾,到底讓妾高攀上了,還專門抽出時間來……官家聖人會來觀禮,有很多高門貴客,抱歉,妾實在不記得更多了。”

蘇蘇努力回想自己當時給王判官編的瞎話,還要稍有不同且往他們背後有人上引導,她太難了。

韓琦看著柳娘子眼珠轉動,努力回想,艱難回答的模樣,覺得她沒完全說實話,但她兩次說法差不多,和線索連起來也合情合理,能隱瞞的無非與她自己相關或與她在意的人或者事有關。

一個小娘子在意的無非是自己的名聲和自己的親人。

“娘子不必道歉的,隻是,本官想問一個有些冒味的問題,還請見諒。畢竟是柳家的人安排了娘子的婚事,娘子可懷疑柳家人與叛亂相關?”

蘇蘇知道韓判官懷疑了,好在他懷疑的對象是柳家。

“妾擔心過的,不過如此重罪,他們不敢的,若是為了巨利,選妾這個不得家族看重的普通娘子也不合適。”

韓判官這次點頭了,他覺得這話說得坦然又真誠。

最後韓判官要走了蘇蘇這裡的侯府聘禮單子就告辭了。蘇蘇也是後來才知道,他離開小院兒後去了柳家,把當時負責柳蘇婚事的管家叫去確認侯府下人中負責禮單的管事。

雖然覺得韓判官難糊弄,但蘇蘇也知道,這樣的人才能真的把這個拖了太久的案子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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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最後兩個叛亂主犯死在了開封府大牢,且這次的案件是吃力不討好的買賣,導致此後大理寺又一次減少了自己的存在感,基本一戳一動,不搶功勞也不犯錯。

所以此案的結束自然是韓判官的功勞,他找到了吳氏被綁架的兒子,讓她鬆口承認自己是被迫的,也供出威脅她的正是侯府以前的管家,多年前就從侯府獨立出來故不在開封府扣押的名單之中。

此人被抓回來後一言不發,用刑也不頂用。直到韓判官把侯府負責管庫房的,平日擬訂禮單的管事都帶來,確定侯爺親自過問禮單的貴人有哪些。

找到範圍就夠了,找出準確的人還有對付貴人可不是韓琦的責任,他把調查結果寫成折子,換衣服進宮找官家彙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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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韓判官上門的第二天,蘇蘇在小院內院都聽到外麵的動靜了,她讓秀秀去禁軍處問問出了何事。

秀秀自然的混進禁軍裡,跑去問方佑有沒有消息,還把頭探出去,想看看動靜是誰鬨出來的。

何三厲走過來攔了攔,不讓秀秀往外麵去。

“你來湊什麼熱鬨,看到亂子就該躲著。”

秀秀乖乖往裡退了兩步,她有點怕嚴肅的何三厲。

“娘子也聽到動靜了,她讓我來問問。”

何三厲似乎有些猶豫。

“是不少禁軍在行動的動靜,我們安靜呆著比較好,具體情況要晚一些,等有消息了。”

“哦,好的,那我回去回話了。”

秀秀見禁軍們都很鎮定,方佑還衝她擠眉弄眼的,知道現在打聽不出什麼,就想回去了。

何三厲讓大家警醒些就陪秀秀走了幾步,把秀秀嚇到了,以為是要教訓她。

“我錯了,我剛才不該往外去的。”

“柳娘子對你好不好?”

何三厲突然的關心是秀秀沒想過的,她和這人不熟呀。

“啊?”

“方佑推薦你來做了女護衛,我瞧著你乾的也就是女使的活計,柳娘子平日待你如何?”

被何三厲嚴肅的盯著,秀秀不是那麼想回答,這是她的事,這人瞧著也不是關心她,便有些抗拒。

“娘子自然很好,你關心我的活計做什麼,我和你又不熟。”

何三厲少有的理虧,秀秀說得對,他和她不熟悉,冒然問她不太合適,加上他也有自己的顧慮,便也沒計較秀秀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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