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尷尬的。
身後一堆的人。
有安彙的高管,也有鴻興的高管,還有看熱鬨不嫌事大的甲乙丙丁。
真的好糗啊啊啊!
周茵側身不敢看司一聞,要知道,她在他的麵前一直是大家閨秀的淑女形象啊啊啊!為了挽回最後一點顏麵,周茵淡定扔掉手上那隻已經變形的Valentino鉚釘高跟鞋,整了一下儀容儀表。繼而轉過身,恢複一臉靦腆笑意看著一眾人。
做都做了,如果時光倒流再給周茵一次選擇的機會,她還是會毫不猶豫地狂揍這位陳總。
頂多,少說一點臟話。
地上的那位陳總嗷嗷叫著,似乎被揍得很疼:“救……救我。”
周茵不著痕跡再用腳踹了一下那位陳總。
司一聞將周茵拉到跟前上上下下打量:“有沒有哪裡受傷?”
周茵順勢縮在司一聞的懷裡裝柔弱:“壹壹,剛才真的嚇死我了……”
司一聞笑著拍拍周茵的後背:“不怕,我們已經報警了。”
周茵知道司一聞是在配合自己在演戲,想笑又不能笑,隻能把臉埋在司一聞的胸前。
麵對眾人,司一聞主動承擔起了幫助太太化解尷尬的角色。
大夥兒關心的關心,詢問情況的詢問情況,現場亂成一團。反正周茵雷打不動地埋在司一聞的懷裡裝死。
事情最後是怎麼處理的周茵不知道,總之在司一聞的庇護下,她也沒被警察帶走問話什麼的。
至於那名陳總,做賊心虛,也不敢說自己是被周茵給揍的。
裴瑤的情況不算太好,她似乎被下了藥連站都站不穩,被安彙的送去了醫院。
這件事給安彙造成了及其不好的影響,安彙的全球區副總一臉尷尬地嚴厲嗬斥,稱要不惜一切代價追究責任,不會讓女員工在安彙受到半點傷害——但這話沒人相信。
今晚不僅A市的領導在場,鴻興的領導在場,所以場麵一度非常難堪。
*
遺憾的是,晚上的小夜市並未去成。
司一聞意外發現周茵的手上有傷,說什麼都要帶她先去處理。
這傷也並不嚴重,頂多是一道劃痕,外加流了一些血。唯一讓人覺得比較觸目驚心的是血好像流得有點多。估計是剛才周茵在忘情揍人的時候不小心被高跟鞋給劃傷的。
很麻煩,還要到附近的醫院急診去處理。
一趟流程下來忙活完是半個小時後。
司一聞時不時要看一眼她,問她:“疼嗎?”
周茵:“你這問題問得我耳朵都要長出繭子了,你再問我就把你嘴巴給縫起來。”
他似乎很緊張:“醫生說差一點就要縫針。”
周茵嗤笑:“這算什麼啊,以前訓練的時候尾椎骨都斷過……”
話說到一半,她似乎回憶起一些畫麵,自嘲一笑,不再多說。
司一聞望著她:“怎麼不說了?”
“沒什麼好說的啊。”周茵麵露不耐,“對了,裴瑤怎麼樣了?”
司一聞說:“安彙那邊帶裴瑤去醫院了。”
周茵好奇:“她真的被下藥了啊?安彙的領導層怎麼是這個樣子的?這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誒?還是那麼重要的場合誒?他就這麼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嗎?這件事會不會上新聞啊?是不是非常影響非常惡劣?”
一大堆的問題。
司一聞一臉無奈:“你想讓我先回答哪個問題?”
周茵彆彆扭扭地說:“你怎麼不去看看裴瑤啊?”
“我看她乾什麼?”
“她不是你高中同學嗎?”
司一聞一語雙關:“嗯,她隻是我的高中同學。”
“嘖。”不愧是大集團領導人啊,說話一套一套的,讓人抓不住把柄呢。
周茵問:“可以走了嗎?”
“嗯,走吧。”
回程的路上,車內被霓虹燈照得流光溢彩。這裡的夜晚也是景色,隨處一拍都是精美大片。
司一聞總是一臉似笑非笑地望著周茵,他抓著她另外一隻小手把玩著,不讓她躲閃自己的目光。
周茵想到晚上發生的事情,到底還是有些心虛和尷尬。被司一聞盯著看了一會兒,她強行捂住他的雙眼,不讓他用這種意味不明的眼神看著自己。
她破罐子破摔:“你想嘲笑就嘲笑吧!反正我就是這種人!”
司一聞拉下周茵的手,一並將她拉到自己的懷裡:“哪種人?”
周茵順勢反問:“那你覺得我是哪種人?”
“你是一個好人。”很正經的語氣。
“噗!”
這是周茵今天一整天露出的第一個笑容,發自內心的笑意。
“你覺得我剛才揍人的時候帥不帥?”
司一聞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帥!”
周茵唇角的笑意更深:“不瞞你說,我小時候跆拳道可是學到黑帶了的!以前我就想著有朝一日能夠為民除害。今天也算是夢想成真了,挺有成就感的。”
司一聞哄小孩子似的捏了捏周茵的臉頰:“都夢想成真了,那該慶祝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