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喜嫁喪哭(5)(1 / 2)

被迫出道後我紅了 宗年 19004 字 6個月前

因為節目想要營造出朋友們一起自駕出遊的輕鬆愉快感,所以在前往目的地的時候,並沒有考慮除了旅遊中巴之外的交通工具。

但這也涉及到了另外一個問題——這次的目的地家子墳村地處向南,距離濱海市還有些距離,不僅將近五百公裡的路程需要五六個小時才能跑完,並且這中間有一些公路,因為最近的暴雨和汛期導致的山體鬆動而封了路,導致路程中很多地方都需要繞路,改走旁邊的鄉道和小路。

向南地勢多山多雨,年年夏天都會迎來台風和汛期,所以很多小路都依山而建,盤山而行,地勢複雜。

相對好走的公路這麼一封,節目組的車隊就隻能選擇從山上走了,不僅有些危險,而且耗費的時間也比原定的時間多。

在接到封路消息後,張無病看著重新規劃的路線,覺得嘴裡都發著苦。

要比預計到達農家樂的時間晚兩三個小時啊……現在秋季太陽落山早,按照目的地的落日時間來算的話,恐怕到了之後天都將將黑了。

而且原本計劃著讓嘉賓們在晚飯時間之前到,這樣就可以給嘉賓們營造出緊迫感,趕快在山裡找到食材做晚飯,有了一個自然時間的限製,會讓節目看起來更加緊湊有看點,自然而然的製造出吸引觀眾的笑點和緊張感。

但現在,這個計劃恐怕要改動了。

張無病坐在導演車上想著,覺得自己腦袋都要想禿了。

而後麵嘉賓車裡,也從最開始的熱鬨開始慢慢變得沉悶。長時間的出行旅途很耗費人的精力,嘉賓們也開始察覺到了久坐帶來的疲倦。而車窗外不斷飛馳過的差不多的景色,也讓人的視覺逐漸陷入了疲勞之中。

嘉賓們逐漸撐不住精神,一個接一個扛不住困倦睡了過去,隻有零星幾個嘉賓還在聊著天。因此,張無病也決定將直播主屏調整角度,一半對準車窗外。

接到張無病發來的消息時,剛剛睡過一覺的燕時洵和其他人的疲倦不同,反而精神很好。

燕時洵懶洋洋的從座位上起身,因為車高度有限,他也隻能遷就著半伸了個懶腰,活動下剛剛睡過後有些發僵的筋骨。

隨著他手臂的伸高,衣服的下擺也被拉上去一截,露出了漂亮勁瘦的腰身。

鄴澧的眼睫顫了顫,麵無表情的垂下眼眸看去。

燕時洵倒是心裡有些納悶,總覺得這一覺睡得很舒服,沒有往常坐著睡過去之後的難受感,而且一覺睡到最後,也沒有睡著後頭偏向一邊然後被車窗磕醒。

難道是這次座位調整的剛剛好嗎?

不過燕時洵也隻是稍微懷疑了一下,就將這件事隨之扔在了一旁。

“燕哥,因為前麵一大段的公路全都被封了,所以我們隻能現在就繞路上山,走盤山公路了。山路狹窄,一定要提醒嘉賓們不要在車裡亂跑亂跳,以防改變車輛重心讓司機操控不穩。”

張無病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等走過這一段山路之後,再過一次公路,等下了收費站就能看到通往目的地的公路,很快就到了。”

燕時洵站在旅遊中巴前麵,修長的手臂隨便搭在座位的靠背上,半支著挺拔的身軀,姿態悠閒的看著後麵睡成一團的嘉賓們,因為張無病的話而嗤笑了一聲。

“放心,他們都睡死了,不會隨便跑跳。不過能計劃出長達數個小時的車程,這都四個小時了還沒有到地方——張大病,你以前是不是沒坐車走過長途旅程?”

張無病有些不好意思的假咳了一聲,看著手裡平板上直播主屏的播放頁麵,尷尬道:“燕哥你就在主屏旁邊,觀眾聽得到。給孩子留個臉吧嗚嗚。”

不過張無病也確實沒有想到長途車程會累這件事:“以前我爸哪讓我出過遠門啊,就算出遠門都是我爸秘書規劃的,直接飛機走,那時候我還覺得坐車挺舒服的。沒想到現在會這麼累。”

“而且路線規劃這事原本應該是導演助理乾的,但莫名其妙,我明明記得我招了助理,但死活就是想不起來助理去哪了……”

所以這事能怪他嗎嗚嗚,明明是導演助理的錯。不過,導演助理叫什麼來著?他怎麼好像連導演助理長什麼樣子都想不起來了。奇怪,他真的招過導演助理嗎?

在燕時洵的冷哼下,張無病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可憐兮兮的抽泣了一聲,不敢在麵對燕時洵的飛速掛了電話。

燕時洵掃了眼平板,看到上麵都是“哈哈哈”的在嘲笑張無病,還有彈幕在好奇車窗外的景色,催促著他趕快調整直播主屏的角度。

在現在主屏的角度裡,大部分都對準著嘉賓們。隻有偶爾幾個顛簸,能掃到車窗外的景色,一片鬱鬱青青,帶著剛淋過雨的青翠鮮嫩感,讓人見了隻覺得心曠神怡,連眼睛都舒服了不少。

燕時洵按照張無病設計的角度調整好直播主屏後,就覺得車輪明顯“咯噔”一聲,劇烈的顛簸了一下。

外麵的景色,也恰是時候徹底看不到了公路的標牌。看來已經從公路轉到了鄉道,沒有那麼平坦,顛簸得很。

不少嘉賓也都被這一下顛醒了。

而在來參加節目之前熬了好幾個大夜的路星星,更是睡得最沉的,在車子最後一排的長座位上睡成了一條。

於是車子顛簸的時候,睡在車輛最顛簸的區域的路星星,就完全沒有防備的直接被顛下了座位,“噗通!”一聲悶響,實打實的摔在了鋪著地毯的車內地麵上。

這讓好幾名嘉賓都被嚇了一跳,直接被從剛剛的迷蒙睡意中驚醒,趕緊回頭看去。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路星星睡得臉上還印著車墊皮印子,頭發淩亂,一臉茫然的卡在兩排座椅之間的空隙中,四肢朝上奮力掙紮的樣子。

有嘉賓沒忍住,直接“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燕時洵低低笑出聲,抬起手臂抵著頭,保持著微微側身避過路星星正衝向的方向的姿勢,悠閒道:“這才見了幾次麵,就這麼隆重?路星星你真是太客氣了。”

原本被摔懵了的路星星眨了眨眼,睡成漿糊的腦子這才慢慢重新恢複正常運轉,反應了過來燕時洵的意思。

然後他的臉因為自己現在的處境而憋得透紅,又因為生氣而透著黑氣,臉色一陣紅一陣黑的咬牙切齒:“燕,時,洵!”

燕時洵絲毫不在意路星星的語氣,懶洋洋的應了:“嗯,在呢。”

路星星:“…………”

我在向你放狠話!請你表現得害怕一點好嗎,彆一副我在和你打招呼的樣子!你完全都不害怕的嗎!

燕時洵的俊容上連一絲情緒波動也無:害怕一隻螃蟹嗎?

路星星一邊努力的抬起頭讓自己的腦袋高度越過椅背,想讓燕時洵看到自己快要殺人了的目光。一邊越發努力的四肢在空中劃著,看起來就像一隻被翻過來殼的螃蟹試圖翻身,又可憐又滑稽。

綜藝咖頓時被逗得哈哈大笑,其餘嘉賓也都在呆愣後大笑了起來,笑得前仰後合的,一片歡樂。

綜藝咖抬手擦了擦自己笑出來的眼淚:“我的媽呀,這真是綜藝之神降臨了。沒想到星星年紀輕輕,竟然這麼有喜劇天賦啊。”

而主屏前的觀眾們,也因為嘉賓們集體向後看的舉動,而注意到了被卡在縫裡的可憐的路星星。

[???這是個喜劇人嗎?誒呦我的天,笑不活了哈哈哈,他是怎麼做到這麼逗的。]

[噗,請問他和燕哥是相愛相殺嗎?怎麼覺得這個叫路星星的,好像對燕哥有奇怪的情緒啊?又想揍燕哥又害怕的那種。但燕哥麵對他就完全像是成年人逗小孩,長手往小孩頭上一放,就悠悠閒閒的看著小孩拚命撲騰著小短手的感覺。]

[前麵的說的也太形象了,我都有畫麵感了。真的像!哈哈哈這人是怎麼卡進縫裡的,也太搞笑了。]

[星星!星星你在做什麼啊星星!你可是年輕一代裡的領頭獨立音樂人啊,你往常都多炫酷你忘了嗎?你特彆不屑的說沒人做音樂能比得上你的場景,你忘了嗎?之前的獨立音樂人比賽裡,你把你所有的對手都直接說得心態崩了的事,你忘了嗎?不,我是絕對不會承認這個像螃蟹一樣劃拉著四肢的人是我家星星的!嗚嗚嗚嗚我辣麼大個帥氣又霸道的星星跑哪去了,這個沙雕是誰?]

[……事實證明,在燕哥麵前,很少有人能繼續炫酷下去。他剛剛好像是想對燕哥放狠話?燕哥以不變應萬變,他這是一拳打進棉花裡啊,慘。]

[咦?這人我認識誒。前兩天我不是看節目聽見聲音了嗎,我家就通過關係找到了個海雲觀的大師來幫我看,就是他啊。他很厲害的,我家長輩都心服口服,說這是有真本事的人。怎麼他跑來參加節目了?還是什麼獨立音樂人?一臉茫然???]

[我也……我前幾天也找了個大師幫我看,不過是通過電話。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這個叫路星星的,和那個大師的聲音一樣誒。]

[不是,你們給我這種相信科學的人一點活路吧!我的世界觀岌岌可危隨時都會坍塌了。怎麼一個兩個的,這些參加節目的嘉賓都是大師啊!先是燕哥,後是路星星,我的天,這節目是有毒嗎?連大師都買一送一了?]

[前麵的,再告訴你一件事情。知道海雲觀嗎?國內幾大道觀之一,整個中南部區域最大的道觀,濱海市官方合作道觀。這兩位大師不僅是真大師,而且都和海雲觀有關,尤其是燕時洵先生,他在海雲觀裡排輩極高。很多富商名流捧著錢請都請不來的海雲觀道長,在燕時洵先生麵前都得恭恭敬敬的行禮,那些都是燕時洵先生的師弟甚至師侄。海雲觀還有一些道長,是燕時洵先生的師侄孫。]

[啥???燕哥看起來很年輕啊,也就二十多,怎麼輩分這麼高?真的假的,你騙我們的吧。]

[好像還真是真的。海雲觀不是特彆靈驗嗎,許願啊抽簽算命啊這些,外地人來濱海市旅遊都會被建議去海雲觀抽個簽。我前兩天就去了,結果我真的遇到了燕哥!本來以為是看錯了,但那個守著抽簽攤子給遊客解簽的道長,直接就站起來衝燕哥行了一禮,還問什麼師叔祖要來試試嗎。然後燕哥就拒絕了,說他不給人算命,解簽也是。我的天!那就是燕哥啊!那個酷酷的模樣,隻有燕哥能做到了。]

[看到有姐妹分享,我也憋不住了。我是濱海大學的,本來跟著老師同學一起去海雲觀做社會實踐調查,結果我竟然看到了燕哥!而且那個接待我們的海雲觀住持道長在和我們打完招呼後,還衝房間裡說‘燕師弟,我稍後回來’。我一看?嘿可不得了,這不是燕哥嗎!我一激動喊了出來,燕哥還搭理我了,說讓我好好學習不要追星,尤其是喜歡他。嗚嗚嗚本來看節目以為燕哥會是那種很凶的酷哥,沒想到生活裡的燕哥竟然這麼溫柔,愛了愛了,燕哥就是我偶像!]

[???啥東西?求求你們不要再動搖我了,我好不容易因為燕哥又相信科學了,現在你們這麼一說,我又動搖了。嗚嗚嗚怎麼會有道士天天勸人相信科學,還說神像是電動手辦,鬼魂是光的折射的,這不合理!]

[噗,我覺得燕哥要是看到這彈幕得氣死。本來遇到一個自己的粉絲,於是趁機勸她不要追星,好讓自己的人氣能少一點,下次好能被末位淘汰回家。結果這麼一勸,粉絲的熱情更高漲了!好家夥,燕麥們可挺叛逆啊。]

[隻有我一個人在關注車窗外的景色嗎?真的好好看,我承認我一直是城市孩子沒見過山野的美景,但這也美得太過分了吧!像是紀錄片一樣,太美了,這是什麼地方?我也想去。]

[我的天,還真是,好漂亮。外麵那個葉子綠得像翡翠一樣,簡直像是假的。我家也是住在山上的,但我真沒見過這美景,太不尋常了。]

[之前在野狼峰露營的時候,我從鏡頭裡看到的野狼峰感覺天地開闊。但這裡又是另一種不同的美,美得不真實,讓人懷疑這真的是人間能夠存在的美景嗎?有種不真實的虛幻感,像是人為雕出來擺在這裡的,隻能看,不能摸,一模美夢就碎了。]

不僅是屏幕前的觀眾們在為車外的美景驚歎著,在車上的嘉賓們少了一層鏡頭的阻隔,比觀眾們更加身臨其境全方位的感受著這份美景,被這樣像是仙境一樣的地方和美麗而驚豔。

車隊已經開上了盤山公路,路窄而彎多,車隊的高級旅遊中巴又很寬,使得司機不得不小心翼翼的低速駕駛,緩緩上坡。

因為之前剛下過一場暴雨的緣故,山間的濕度極大,又被群山環繞形成了一個被包圍的中間凹下去的盆裝,濕氣無法消散,於是聚集在山中,形成了濃重的大霧。

當車子走在盤上公路上隨著爬坡而高度漸漸升高後,霧氣就掩埋住了車輪下的道路,變成白茫茫一片,讓人恍然這車是否開在雲端之上。

而在車子不貼近山壁的另一側,就可以清晰的看到四處飄散的雲霧,和被半掩在霧氣中的青翠樹木。就像是曾經的年代做出的天宮特效一樣,仙閣樓台都掩藏在雲霧之後,而草色翠如碧璽,仿若天工雕刻。

山間的霧氣緩緩流動,讓人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人間,還是在天上。

坐在靠山崖一側的白霜,看得屏住了呼吸,愣愣的呢喃:“好美……”

旁邊人也一副被吸引了注意力的模樣,呼吸放得極為清淺,生怕驚動了這份安靜:“這是真實存在的嗎……”

而終於從被卡著的座位縫隙之中,憋紅了臉狼狽爬出來的路星星,剛氣呼呼的想衝出去找燕時洵,就聽得燕時洵的聲音淡淡的傳來。

“彆動。”

“車在山道上,路窄,坐在座位上不要亂走。”

奇怪的是,明明燕時洵的聲音語調並不柔和,但路星星就神奇的被這份沒有溫度的冷靜安撫了下來。像是兜頭一盆冷水,讓他從剛剛的惱羞成怒中平靜了下來,定了定神向燕時洵看去。

燕時洵修長的身軀就站在車子的最前方,挺拔如鬆,肌肉緊繃起來,不再像之前與人聊天打趣時的悠閒,而變得氣場驚人的銳利。

他麵對著眾人,側首看向車窗外流動著的濃重霧氣,眉頭緊緊皺起,神情嚴肅。

不像是其他人看到美麗景色時的沉醉和驚歎,燕時洵就像是看到了什麼危險的東西一樣,顯得很是警惕。

路星星看著這樣的燕時洵,想起自己師父之前和自己說的話。

“我剛進海雲觀的時候,有幸見過乘雲居士一眼,那是個不世出的天才,就算與世為善,也有他自己的傲骨。我師父,包括監院、住持道長他們,都覺得乘雲居士不會收徒。”

那時,宋一道長眼帶追憶和感慨,對路星星說道:“然而就是那樣驕傲的乘雲居士,卻在十幾年前將他從集市上撿回來的孩子,收做了徒弟。唯一一個,既是關門徒弟,也是親傳徒弟,將自己渾身本領都教給了那個徒弟。”

作為宋一道長的入門弟子,路星星很清楚對於一位道士尤其是得道道士而言,關門弟子和親傳弟子有多重要。

現如今海雲觀的當家住持,就是上一代的親傳,而乘雲居士,則是關門弟子,最小卻也天賦最高的弟子。讓一眾師兄驚歎,“一點靈光便是符,世人枉費墨與朱”,道祖說過的天賦,竟然是真實存在的。

“乘雲居士很在乎這個弟子,本來雲遊四方幾十年的他破例回了海雲觀,帶著那個徒弟見過了海雲觀的各個師兄道長們,想要請他們幫他的這個弟子看命。”

宋一道長苦笑著衝路星星搖頭:“我也是那時候,才第一次看到了傳說中的惡鬼入骨相。這樣的骨相有史記載的也沒有幾個,而且多早亡。既是鬼,又如何為人?與天地相衝,活著就是在逆天而行。當然也正因為這種骨相之凶險,所以但凡是能活下來的,入了門的,都會成為極高天賦的人,是鎮鬼驅邪的頂尖人物。放在以往,甚至可以成為一門一派的開山祖師,創立自己的流派。”

“當然,有惡鬼入骨相的人具體天賦有多高,沒有人知道。因為從來沒有人能夠成功活到長大,更彆提入教派修行。但是,燕時洵做到了。”

在路星星愕然的目光中,宋一道長神色悠遠,像是陷入了往日的回憶中,說道:“乘雲居士本來帶著這個徒弟回來,是因為當年乘雲居士撿到他的時候他九歲,剛好是人生的第一個大坎,無生門死劫,乘雲居士想要集海雲觀所有道長之力,幫這個徒弟活下來。”

“就算這個徒弟命格再硬,掙紮著活到九歲,天地也不容他繼續活下去,要在達到十這個大圓滿數字之前及時糾正錯誤。按道理來說,他應該死在那一年,乘雲居士給他起的卦也是這樣。”

“然而,他活了下來。他的死劫,應了卻順利渡過,竟是硬生生從全死之地靠著自己的命格殺出了一條生路來,邁入了十的大圓滿之中。從那之後,他的命裡有鬼神,他也就成為了天地之間的奇跡。他隻要活著,就是對天地命運的反抗,逆天而行,甚至可以更改既定的人間軌跡。”

“沒人知道燕時洵的上限在哪,就算是我師父,也隻是猜測燕時洵很可能已經跨出了三界外。為人為鬼為神,一切皆有可能,命盤已經束縛不了他了……”

後來宋一道長再說什麼,路星星已經記不住了。

他隻記得,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天賦,竟然在燕時洵麵前什麼都不是。偏偏是燕時洵!這個他在看直播的時候先入為主以為是碰巧有點實力的神棍。卻沒想到,自己連自己原本居高臨下看著的人都比不上。

雖然師父的本意是來安慰被師祖罵了的自己,但師父不知道,這對他而言,是更大的打擊。

所以他才會去起卦算出燕時洵的住處,會去找燕時洵想要比試個高低,以證明他自己也不比燕時洵差。

卻沒想到,他還沒有找到燕時洵,就先被上了人身的惡鬼追殺得狼狽逃亡,又被燕時洵順手拎著救了回來。

……這樣顯得他更挫了。

路星星眼神複雜的看著燕時洵,卻也因為燕時洵的戒備而被帶著警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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