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貳拾柒(2 / 2)

莊絮照又問道:“陛下可是陪著出來姐姐來散心?”

“枝枝悶了這麼些日子,自然要出來走一走。”薛蔚終於給了莊絮照一個眼神,隨意敷衍道:“你自己逛自己的吧,不必跟著朕。”

莊絮照不甘心地咬了咬唇,“臣妾……”

幼枝抬起眼,似笑非笑地瞟向莊絮照,而後輕聲問道:“臣妾不過隻有四日未出屋罷了,哪來的這麼些日子?”

薛蔚情深款款地說:“朕一日不見枝枝,隻覺得隔了三秋那麼長。”

幼枝笑吟吟地說:“這樣啊。”

他們兩人交談,莊絮照插不上話,又不願就此離去。餘光瞥見身旁的雪生,莊絮照忽而心生一計,她輕輕的“哎呀”一聲,手撫上自己的小腹,又稍微抬起臉,蹙著眉望向薛蔚,“陛下,他在踢我呢。”

薛蔚難得興致盎然,“踢你?”

莊絮照微微點頭,抿著唇笑的樣子頗有幾分我見猶憐之感。她很輕很輕地問道:“陛下可要摸一摸?”

薛蔚欲要把手放上去,隻是才抬起,動作卻是一頓,他回過頭問幼枝:“枝枝,你何時才肯給朕生一個皇子?”

說到這裡,他喃喃道:“朕每日都在想,若是你給朕生下一個皇子,朕便把他立為太子,日日悉心教導,對他噓寒問暖。”

莊絮照聞言,麵容有著一瞬的扭曲。

幼枝不欲多言,隻淡淡地說:“陛下,臣妾乏了。”

薛蔚立即收回手,關懷地攬過她,“朕陪你去涼亭裡坐一坐。”

“陛下。”莊絮照上前一步,淚盈盈地說:“陛下已經有些時日未去過臣妾的蒹葭宮,臣妾近日學了煲湯,晚些時候陛下可要來蒹葭宮,嘗一嘗臣妾的手藝?”

薛蔚想也不想便拒絕道:“朕還要去慈寧宮。”

莊絮照失落地說:“好。”

幼枝偏過頭來,薛蔚問她:“怎麼了?”

“本來想讓陛下再多陪一陪臣妾的。”幼枝搖了搖頭,輕描淡寫道:“既然陛下要陪母後,那便算了吧。”

入宮這六年來,幼枝待薛蔚從來都是不冷不熱的態度,她就像是遠天的明月,清清冷冷、出塵而脫俗,看似近在眼前,實則觸不可及。薛蔚聞言不由一怔,隨即握住幼枝的手,狂喜道:“好、好!你要讓朕陪你,朕當然要陪著你。”

說完,薛蔚牽著幼枝急忙走向涼亭,幼枝卻是腳步一住,輕輕地抽回自己的手,“陛下,您先去涼亭吧,臣妾還有幾句話要與她說。”

薛蔚並不多問,“你去吧。”

“你看見了嗎?”幼枝再度走近莊絮照,“你想要的,無論是他的寵愛與無上的地位,本宮都可以輕而易舉地擁有。”

“難不成你以為想要除掉本宮,隻需要潑一些臟水即可?”幼枝彎著眼睛笑,“這般嘗試的人,從來都不隻是你一人。哪怕洗不清私通的汙名,他依舊為本宮神魂顛倒,怪罪的隻有那些下人,並非是本宮,而你見了本宮,依舊要規規矩矩地跪下行禮,再在夜裡咬牙切齒地做著將本宮取而代之的夢。”

“你真當以為認了莊丞相做義父,便不再是往日的溫娘,那個勾引王爺不成,又爬了龍床的侍女?”幼枝帶著幾分憐憫,“你算什麼東西呢?”

莊絮照被她戳中痛腳,“你……”

幼枝站直身子,垂眸道:“給本宮跪下。”

莊絮照攥緊手心,即使氣得渾身發抖,也不得不緩緩跪下來。

“你瞧,隻要你在這宮裡一日,便要跪本宮一日。”幼枝言笑晏晏道:“當真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莊絮照低下頭,直到幼枝緩緩走遠,也沒有立即起身。長長的指甲深陷皮肉,手心一片斑斑血跡,莊絮照用力地閉上眼,身子尚在發抖,方才幼枝的那番話,無一不戳中自己的痛處,字字刺心,她恨不得生啖其肉,再將幼枝挫骨揚灰。

許久以後,雪生小心翼翼地扶著莊絮照起身,莊絮照冷冷一笑。

猶記初入宮時,她以為自此飛上枝頭變鳳凰,卻不想帝王薄情,短短幾日便失了聖眷,頻頻遭人欺壓與陷害,最後她無措地跪倒在幼枝的腳下,泣聲請求幼枝看在幼清的麵子上,對自己出手相助,然而幼枝隻是命人把她拖開,並且冷眼旁觀。

有的人生來便是掌上明珠、受儘嬌寵,有的人卻低如塵埃,卑賤不已。

憑什麼她是卑賤的呢?

想到這裡,莊絮照恨聲道:“我動不了你,難道連你的弟弟也動不了?既然你們姐弟情深,我要讓他因你而死,讓你這輩子都痛不欲生。”

作者有話要說:  敢欺負清清,莊妃即將迎來王爺和枝枝的混合雙打。

新文預收:《小仙啾》

艾盼是一隻小仙啾,

渾身粉嫩嫩的,圓圓的肚皮是嫩芽黃,

打個滾就跟隻會撒嬌的水蜜桃,

仗著自己長得甜,天天在仙宮裡騙吃騙喝。

有一天,仙娥誤把睡成一團的艾盼當作蟠桃摘給了清衡上仙,

睡得迷迷糊糊的艾盼被咬了一口,

它一骨碌爬起來,氣鼓鼓地啄了回去,

於是艾盼被這個小心眼兒的上仙扔下凡間,成了一個……

仙二代。

仙二代的爹娘都是修真界的大人物,還有一個即將飛升的師尊大佬,

有這三座大山,本來艾盼橫著走都沒問題,

隻不過這個師尊長得和那個把他丟下凡間的清衡上仙一模一樣,

所以艾盼一見著他就生氣地撲上去咬了一口。

從此艾盼少了一個師尊,多了一個未婚夫。

艾盼(眼淚汪汪):我隻是顆背負著血(被)海(咬)深(一)仇(口)的水蜜桃,你乾什麼非逼著我對你負責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