溝渠的挖掘工程穩步進行,相比於水利工程的進展緩慢,文化廣場的速度就快多了。
在最初的規劃中,文化廣場除了蹴鞠館之外,其他的娛樂配套措施也要建設完備,這些日子施工隊一直沒停過,經過這
麼久的努力,這些建築物終於要落成了。
建築落成當日,楊同知準備了盛大的剪彩儀式。以往這種日子會請嚴慶班唱曲兒暖場,但是嚴慶班已經隨寧陽公主去京
城了,他隻好選了名次稍次一些的五常班。
除此之外,他還從瓦舍請了不少伶人表演,保準熱熱鬨鬨的,吸引更多的百姓前來觀看,趁著現在蹴鞠賽還未結束,迅
速把文化廣場的名氣給打響了。
即便日後暫時沒有了蹴鞠賽,這個廣場也不至於冷清了去。
文化廣場剪彩這等重要的日子,崔維楨和葉蓁蓁自然在受邀之列,崔維楨原本不想去湊這個熱鬨,但是在看到妻兒的反
應後還是改變了主意。
一個兩個都是愛湊熱鬨的主兒,還是滿足一下他們吧。
這日,崔執端早早就起了床,晨練過後就和兩個小夥伴往福禧院跑去。這會兒爹娘還沒來,他陪著祖母和妹妹玩了一會
兒,爹娘才姍姍來遲。
他偷偷和執明、寧康嘀咕:“我娘親每天都起得好晚,爹爹居然還不罰她,真偏心。”
崔執明剛想點頭,叔父銳利的目光就掃過來,他頓時神色一凜,立馬做出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甚至還不著痕跡遠
離了崔執端一步,裝作一點兒也不認識這位弟弟的樣子。
寧康也怕崔知府,立馬低下腦袋,好像做了什麼錯事似的。
崔執端:“……”
雖然知道爹爹聽不見,他也有些心虛,立馬乖巧又軟萌地向爹娘請安,爹爹點了點頭,神色緩和了許多。
娘親的情緒更加外露一些,抱著他親了一口,笑眯眯地問道:“執端,昨晚睡得好不好?牙還疼不疼?”
崔執端的嘴巴反射性就是一苦,他立馬搖頭如撥浪鼓:“不疼了,不疼了,寧爺爺的藥好得很呢,我喝了後牙齒就再也
沒疼過了。”
語畢,他小心翼翼地瞅了瞅爹娘,特彆是爹爹:“我的牙已經好了,可以不用再喝藥了嗎?娘您常說是藥三分毒,喝這
麼多藥也不好吧?”
葉蓁蓁哪裡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無非是喝苦藥喝怕了罷了。
可憐孩子還不知道他的牙疼早就治好了,之所以還繼續喝這麼多天,其實是他那腹黑的爹爹私下找了寧老先生繼續開了
黃連給他喝,非得讓他長長記性罷了。
這事兒她做不了主,便回頭看向崔維楨。
崔維楨不動聲色,一副無辜公正的樣子:“此事爹娘無法做主,今晚你再找寧老先生請脈,由他老人家決定你是否可以
停藥。”
葉蓁蓁一聽,就知道崔維楨鬆口了,寧老先生知道他的意思,肯定不會再開黃連了。
崔大娘從小兩口的眉眼官司見看出點兒端倪,可毫無證據的話又不能隨便問,隻好輕哼一聲表示不滿:“最近執端不知
道有多乖,你們當爹娘的可不能那麼小氣,緊抓著一點兒小錯誤不放。看看孩子,最近苦得都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