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多有偏見。
葉蓁蓁出去做生意,就有諸如孟宇晨之類的衛道士橫加指責,更彆說自創一派推廣於世了。
素描原本也不是葉蓁蓁開創,自然不會執著這等虛名,隻是笑道,“回頭我教給維楨,讓他來肩負發揚光大的重任吧。”
在外人麵前稱呼楨哥兒不妥,外子又太見外,葉蓁蓁直接稱呼他名字了。
崔維楨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看得出來,你很想當我的授業夫子。”
葉蓁蓁瞪眼,這人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嗎?這都能看得出來?
實在是她最近在毛筆字上被折磨得不輕,很是想在素描畫上扳回一城,現在被他點破,以後還怎麼好意思捉弄人?
兩人打著眉眼官司,惹得張遠羨慕不已,“維楨和弟妹伉儷情深,著實讓人羨慕,我都想要成親了。”
看看人家多會玩,角色扮演都來了,等他成了親,也給自家夫人當夫子,豈不妙哉?
在場的秀才沒成親的占了小部分,徐子欽是已婚中的一員,當即就打破了張遠不切實際的幻想,“盲婚啞嫁,哪來的誌同道合的妻子?維楨和弟妹感情和睦,已經實屬難得了。”
一副感慨頗深的樣子,看起來和他的夫人相處得不怎麼好。
葉蓁蓁沒料到談話突然變成感情頻道,她和楨哥兒還成了撒狗糧的罪魁禍首,心裡有些甜,忍不住瞥了楨哥兒一眼,見他也在看她,眼中盛滿笑意和戲謔,真真是壞透了。
把人瞪了一眼,葉蓁蓁才與張遠等人說道,“剛剛聽了一耳朵,你們打算去聚餐嗎?不若去我家,我親自下廚招待你們吧。”
不是她熱情好客,而是她聽說了,這群讀書人就愛往紅添袖香的地界兒跑,要是帶壞楨哥兒該怎麼辦?
張遠沒察覺她的用意,連連稱好,“弟妹,你的廚藝我們垂涎已久,今日終於有口福了。”
葉蓁蓁疑惑地看向崔維楨,她的廚藝什麼時候聲名遠揚了?
崔維楨替她解了疑惑,“你給我準備的午膳,每次都被他們搜刮一番的。”
縣學沒有午休,午食都是在縣學解決的,葉蓁蓁聽楨哥兒說過一次,裡頭的飯食難吃,她親自準備午膳,讓洪知遠帶過去,沒想到最後落入張遠他們口裡了。
她一邊招呼著人,一邊與崔維楨小聲抱怨道,“你怎麼不告訴我?我好多做一些,被人分食了午膳,你怎麼吃得飽?”
十七八歲的年紀,還在長身體呢。
“彆擔心,餓不了,縣學也有飯食。”
崔維楨趁著寬大袖子的遮掩,偷偷牽住她的手,“無需你在灶台忙活,偶爾下幾次廚就行了。”
這是在關心她?
葉蓁蓁心裡比喝了蜜還甜,“有玉秀幫忙,我已經輕鬆很多了。再說了,我喜歡下廚,你也喜歡我的廚藝,豈不是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