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有死。
因為她掐了自己一把,有痛覺,這就代表她還活著,抬起一隻手放在心口,這裡也並沒有什麼傷口,就連她的心臟也沒有犯疼,就在不久之前,她的心口被人凶殘的用一隻手貫穿了的事情,好像隻是她的一個錯覺。
白酒站了起來,風沙吹的讓她呼吸不暢,抬手以袖掩住口鼻,她眯著眼睛觀察周圍的環境,能看到幾處被風吹開了黃沙的地方露出了被折斷了的破敗的兵器。
這是一處古戰場。
她的腦海裡很快就跳出來了這個答案,說不定她腳下的黃沙裡就埋了好幾具枯骨,她並不怕怨鬼什麼的,隻是對於自己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了這裡的事情,她感到了頭疼。
即使還沒有弄清楚來龍去脈,她也猜這件事情和那個魔君分不開。
不過現在她無暇去想一江春水為什麼要送自己來到這個鬼地方,她身體弱,如果不趕緊找個可以休息躲風沙的地方,她遲早會因為受不了這惡劣的環境而呼吸困難的倒下。
大漠就像是無邊無際,不論往哪邊走都像是沒有出口,她又能找到什麼地方躲避呢?
最終,白酒也隻能背著風縮在一個小沙丘之後,她雙手環抱著身體,隨著天越來越黑,氣溫越來越低,她就越是忍不住思考,一江春水說她長得像是他的故人,那個故人是不是他的仇人,所以她現在才被他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弄到了這麼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她穿的單薄,沙漠的夜晚裡又冷,就她這個身體,也許明天早上都熬不過去。
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