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在市場不景氣的時候,一個賣菜的商人,準備好了打折賣點好東西給唯一的這一位顧客了,這位顧客卻是仗著自己是唯一的客人,獅子大開口,說要便宜的買下所有的商品。
雖然舉例有些俗氣,但是理是這個理。
白酒現在就像是那個商人,她的心情複雜的無法言喻,可偏偏她還沒法拿起一把刀把眼前這個異想天開的少年給砍了。
隨著居思危低頭靠近她的動作,有一縷發絲落在了白酒的肩頭,這一縷黑色就像是什麼紐帶一般,把他們兩個人的身體連接在了一起。
她微微側眸看著他一張驚豔的側臉,側臉的線條柔美,完美的挑不出一點錯誤,說是絕世妖嬈也不為過,薄唇輕揚,唇角恍若忽然出現的淺笑妖魅無雙。
這等風華的人,仿佛哪怕這雙唇說出要人赴死,這人也會含笑九泉。
明明雙手被縛,連反擊之力的人也沒有,可這個少年在此時此刻,就像是有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壓迫的人呼吸不過來,似有傾倒眾生的魅力。
白酒似乎從來都沒有認識過真正的他,至少他並不如表現出來的那般冷漠無情,無欲無求,她的那一點小小的欲望,與他心中埋藏起來的欲望比起來,無異於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
居思危許久沒有等到她出聲,他微微退離了一分,垂眸盯著她的臉,不肯錯過她臉上神色任何的細微的變化。
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白酒眼裡的眸光閃了閃,她直視著他的雙眼,大方說道:“原來你是想睡我。”
居思危眨了一下眼,“嗯。”
這一道帶著鼻音的肯定的回複聲,怎麼聽起來都覺得他乾淨如一天真孩童,又哪裡像是一個發育成熟到向白酒說出了那種話的人呢?
居思危又看著她說了一句:“並不隻是單純的想要今夜,以後的日日夜夜,我都想有你陪在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