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冰塊男 好感度:-5]
“?”葛拉齊亞。
“唉?阿諾德居然已經到了嗎?”不能說毫無關係,隻能說和山本武一模一樣的東方人揣著手到場,“抱歉抱歉。”
隨著有人叫出了“英國冰塊男”的名字,葛拉齊亞發現那個淡金色腦袋上的粉字也出現了變化。
[阿諾德(彭格列初代雲之守護者)好感度:-5]
“……”還在琢磨阿諾德這個名字好像也有點熟悉的葛拉齊亞。
#所以,初代家族和十代家族,是倒模生產的嗎?
戴著立烏帽的日本人用爽朗的笑聲驅散了一室詭異的氛圍,並不知道這裡剛剛發生了什麼的朝利雨月活動著側頸,正想用眼神詢問表情凝重的G,卻從對方的眼睛裡難得地看到了向他傳遞地讚賞。“納克爾今天要做禱告所以不會來,應該已經打過招呼了……吧?”
“藍寶呢。”G緊抿著唇,卻也不可能當著這麼多人關切喬托的感情問題。
“唔,他說這麼麻煩的事情不要找他了,反正他無條件的讚同喬托的所有抉擇。”朝利雨月緩慢地眨了下眼睛,現在他確認了在他來之前,這裡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對了,納克爾也是這麼說的哦。”
“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啦哈哈……”日本人玩笑了句,稍微正了正神色。“下午好喲,斯佩多埃琳娜,還有基婭拉。”
“下午好喲。”被告白對象無視繞過的基婭拉神態自若,笑容不變地向朝利雨月打了招呼。
“……你不會還沒有記住我的名字吧。”朝利雨月觀察了下座位次序,抬步走向了右側G的下首。
朝利雨月有點兒好奇今天喬托左手側的第一個位置為什麼還空著,又或者是現在還站在長桌末尾的基婭拉怎麼還沒坐回去。按照到達順序來看,那個位置都是斯佩多坐著的。
也有可能是埃琳娜坐著?但是現在所有人都已經入座了,剛才坐在喬托身邊的基婭拉為什麼還站著。
“你們東方人的發音方式完全就不一樣,就彆為難我了。”基婭拉一邊和朝利雨月說著話,一邊伸手拉開了身前的椅子。
她沒有回到之前坐著的位置。
坐在長桌末尾,與前方的幾人隔了幾把椅子的男人並不關注旁邊多出來的一個人,他依然靠著椅背,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
隻是那雙灰藍色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不過這點兒微小的變化並不明顯,也很快地從他冷峻的臉上消失得乾乾淨淨。
“喬托的觀點是終止接下來的一切活動,包括現在正在進行的擴張計劃,和家族成員的發展都全部暫停。”看夠了這出戲碼的斯佩多叩了叩桌麵。“你就不用說了。”
霧守製止了朝利雨月的發言,他彎起了狹長的湛藍色眼睛,語氣輕浮地開口,“你的看法呢,阿諾德。”
“如果你沒有與野心相配的實力。”英國人沒有去看暗含不滿的斯佩多,他盯著長桌另一端神色莫名的彭格列首領。“那就要看是否付得起代價。”
意大利如日中天的黑手黨家族都在不惜一切的發展名下的勢力,而喬托還是那個喬托。不過這也是阿諾德當初會收下代表彭格列家族指環的原因。
“你竟然也這麼的天真。”斯佩多冷下了臉,在他的預想裡至少阿諾德會站在他那一邊。
“到此為止吧,戴蒙。”埃琳娜蹙起了眉,她雖然知道戀人一直以來的理想,但是埃琳娜也覺得他的行事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開始失控了。
“彭格列是為了保護無法自保的人們而成立的。”她溫柔擔憂的目光成了撫平斯佩多急躁的良藥。“而我們現在需要考慮的並不是如何變得強大,而是讓西西裡的人民休養生息。”
“他們現在經曆不了,也經曆不起戰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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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婭拉趁著埃琳娜被藍寶纏住的時候溜了出來。
並不是說她不樂意陪曾經的小夥伴玩樂,而是因為她現在有了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本來是打算去找還在城堡的阿諾德,結果卻意外看到了孤身一人待在露台的男人。
基婭拉想著馬上就能見到的心動男嘉賓,又看著紗幔後顧影自憐的斯佩多。輾轉幾次後,轉身離開戰勝了上前嘲諷一番,可是這個時候她已經沒辦法裝作沒有看到的離開了。
“……”
“……”
看清斯佩多那張反派臉上不容忽視的落寞,基婭拉咬了咬牙,到底還是走上前去。
“喬托居然沒在嗎。”等到基婭拉上前的時候,斯佩多已經換上了那副什麼都不以為然的麵孔。
“……他為什麼要在?”基婭拉困惑地。
“嗬。我還以為他要像個男人一樣鼓起勇氣了。”斯佩多瞧著基婭拉疑惑更甚的蠢樣,勉為其難地掀起了眼皮。“你真的一點都沒看出喬托喜歡你嗎。”
他當然不是出於好心地點醒基婭拉。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基婭拉看上了阿諾德這件事情其實非常好笑。尤其是阿諾德還拒絕了基婭拉這個前提下,這可能是斯佩多今天唯二開心的事情了。
第一當然是喬托失戀了。斯佩多有些惡毒地想道,喬托說不定這會兒正在扒著他那個奶爸痛哭流涕呢。
也因為基婭拉讓喬托傷心了,他現在才樂意正眼和基婭拉說兩句話。
當然斯佩多不會承認他想著先發製人,不讓基婭拉先一步嘲笑他剛才的狼狽。
“哇。”散開了棕色卷發的姑娘睜大了眼睛,“為什麼不是阿諾德喜歡我呢。”
迪克:“……”
葛拉齊亞:“……”
在這樣的對比下,迪克居然覺得葛拉齊亞對待他感情的態度其實已經很好了。
“……”斯佩多看著沒用任何時間就接受了這件事情,並且沒有為此生出任何羞澀和歉疚(哦,雖然斯佩多一直覺得基婭拉根本沒有愧疚心這個東西),像是喝了一口白水那樣寡淡無奇的基婭拉。
他難得地不知道下句話要說什麼了,也不知道為什麼開始感覺有點累,都懶得把基婭拉趕走了。
“你讓埃琳娜感到不安了。”基婭拉主動打開了話匣,儘管話題的跨度跳躍的有些大。
“……”其實與被埃琳娜否認比起來,這才是讓斯佩多在這裡自我反思的原因。
是他做錯了嗎,以至於讓埃琳娜都因為他的緣故而難過。斯佩多首次審視起他一直以來想要實現的計劃。
在母親飽受折磨的去世後,冷眼旁觀了他從不抱有期許的父親酗酒而亡,斯佩多曾經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摧毀所有的貴族,那些腐朽的,肮臟的,罪惡的根源。
埃琳娜是他的光,是從小到大一直陪伴著他,支持他的愛人。她是斯佩多想要守護的珍寶,在任何時候都那麼清醒,那麼溫柔的埃琳娜。
他們從兒時開始,就一起暢想著能夠為這個國家做些什麼,要如何去保護那些宮廷生活之外的人民,那是埃琳娜的子民,而王室卻因為埃琳娜是女孩的緣故,杜絕了她參與政治的可能。
在他從軍隊回來的時候,在莊園門口第一眼看到的埃琳娜。
斯佩多發過誓,他要為埃琳娜實現她所有的願望,永遠不讓埃琳娜受到任何傷害,不會讓埃琳娜像他的母親那樣悲愴早逝。
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好像背離了從前的許諾。
“你又在不安什麼。”
“命運告訴我,現在的一切都是正確的。”基婭拉篤定地告訴了斯佩多她所看到的。“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急切,但是彭格列的這次選擇沒有出錯。”
“……先知的預言?”他挑眉戲謔地。
“對,先知的預言。”基裡奧內羅家族的身上背負著古老神秘的血脈,而基婭拉在那個因為特殊能力在帝國擁有特權的家族中,被譽為最接近神的聆諭者。
也是出於這個原因,基婭拉被王室選中,與王女埃琳娜享受著同樣的保護。甚至她的課程還比埃琳娜多出了一門需要前往梵蒂岡的課程。
這也是一種變向控製先知的手段。
“……如果埃琳娜知道你因為這個動用了力量。”斯佩多斂眸,心中的煩躁卻誠實地消去了許多。
“你不如幫我想想怎麼糊弄那位。”基婭拉翻了個白眼,這是她在外人麵前絕對不會做出的舉動。
又或者說不會有外人看到她的這一麵。
“少了一次啊。”斯佩多扶著欄杆,瞳孔因為思索的原因而失去了聚焦。
這樣強大的力量當然會受到與之相等的限製。而能夠精準到分毫不差的預知,基婭拉一年裡隻能窺視未來三次。也正是因此,帝國和永恒之城的主人才會慎重斟酌。
他偏頭看了眼麵色蒼白了幾分的基婭拉,嘴唇微動,還是認領下了這份情。
其實心知肚明沒有人能拿她有什麼辦法的基婭拉趴在圍欄上,感受著臉上徐徐而來的海風,已經後悔起了在斯佩多這麼浪費時間。
……咦?她看到了下麵有一片黑色的衣角一閃而過。
[阿諾德(彭格列初代雲之守護者) 好感度:20]
“?”葛拉齊亞震撼地。
剛才發生了什麼?
基婭拉甚至都沒有和阿諾德說上話,兩個人都沒有正麵遇見,為什麼剛才還是負數的好感度突然就正了,還多了二十。
“我現在就要你幫我個忙。”葛拉齊亞還在苦苦回憶她漏掉了什麼細節的時候,基婭拉枕著交疊的手臂歪頭朝斯佩多揚起了眉毛。:,,.